神盾局，三曲枝翼總部大樓，局長辦公室。

“皮爾斯，你來啦，快坐。咖啡還是威士忌？”“哦，當然是威士忌。”神盾局前任局長，現在滿臉皺紋的老人坐下說道。“你這是要找我敘舊嗎，尼克？”亞歷山大·皮爾斯看著正忙著倒酒的尼克·弗瑞有些疑惑地問道。他了解這個眼下正在倒酒的男人。這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局長，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自從當上局長之后，雖然皮爾斯覺得他們的感情還在，工作上的配合也還算順利，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他們一起做得最多事就是一本正經地談談工作，甚至還經常發生分歧，這次尼克·弗瑞叫自己來，皮爾斯還以為又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談。請自己喝酒？皮爾斯真的沒有預料到。

“哦，我的老伙計，我們已經多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尼克·弗瑞拿著兩杯威士忌，把一杯放在皮爾斯面前。

“確實過了很久了，歲月真是無情，已經在我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了。倒是你，看起來還是那么年輕。”皮爾斯拿起酒杯輕輕地嘬了一口。

皮爾斯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了一下嘴里的酒：“酒還不錯。但是很奇怪的是，尼克，工作中喝酒可不是你的風格。要請我喝酒敘舊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會請我去你‘家’，或者找一家酒吧的。”皮爾斯把酒放下，看著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端著酒聞了聞，然后輕輕地放在了桌上。“你說得對，皮爾斯，工作時間喝酒確實不是什么好習慣。那么，我們來談談工作的事吧。”

“哦，尼克，你確定要這么掃興嗎？”皮爾斯盯著尼克·弗瑞看了一會兒，看著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皮爾斯把剛剛端起的酒杯放了下來：“好吧，你想要談什么事，尼克？”

“你知道九頭蛇嗎？”尼克·弗瑞盯著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臉問道，好像要從皮爾斯的臉上看出什么似的。

“Excuse me？”皮爾斯一臉疑惑。他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尼克·弗瑞突然問這個呢？難道......他發現了什么？皮爾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雖然已經是老狐貍級別的人物了，但是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皮爾斯心里還是有些許的不安。“尼克，你糊涂了嗎？我們誰不知道九頭蛇呢？你突然提起這個已經被覆滅的組織是出什么事情了嗎？”皮爾斯左手端著酒杯，右手食指在杯沿輕輕滑動著。

“是這樣嗎？但是我的一個特工在前段時間告訴我，九頭蛇還過得好好地。而且......神盾局里就有！”聽到尼克·弗瑞這么說，皮爾斯心里一顫，但是表面還裝作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你好像并不是很吃驚啊，皮爾斯。”尼克·弗瑞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這個搭檔了多年的老伙計。“我很吃驚，尼克。但是你知道，我們這個工作一定不能讓人在我們的表情中看出太多。我們也經歷過很多了，所以我相信你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跟我一樣。”皮爾斯放下手中的酒杯，繼續說道“所以，局里現在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消息？為什么你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呢？現在告訴我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嗎？”亞歷山大·皮爾斯一連串問題問出，想要化被動為主動。

“哦，是的。皮爾斯，我確實需要你幫忙。”尼克·弗瑞看著坐在椅子上依然淡定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心道：真能裝啊，老狐貍。不過馬上你就要裝不下去了。

“我需要你告訴我，除了你以外，神盾局內部的其他九頭蛇都有誰。”尼克·弗瑞淡淡地笑道。皮爾斯確實再也裝不下去了，他一臉驚駭地看著尼克·弗瑞想要站起來。但是，“嗞”的一聲，椅子腿和扶手處各伸出一個環形手銬，把亞歷山大·皮爾斯牢牢地控制在椅子上。皮爾斯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然后頹然地乖乖坐好。他知道，這種事情尼克·弗瑞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這樣對他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連聲音都沙啞了。

尼克·弗瑞沒有回答皮爾斯的問題，而是有些好奇地看著皮爾斯：“你都不爭辯一下的嗎？”

“我已經完了，尼克。但是九頭蛇不會完，就算你把神盾局里九頭蛇名單告訴你，你要清洗的話，神盾局也會一起消亡。”皮爾斯先是低著頭，用沙啞的聲音哀嘆了一句。然后又抬頭看著尼克·弗瑞，這個行將木就的老頭眼里居然閃著狂熱的光芒。“更何況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帶著猜疑和神盾局一起慢慢沉淪吧！哈哈哈哈！”說完這番話，皮爾斯有些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尼克·弗瑞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可憐的老人，再也沒有曾經的淡然與風采。“其實我已經有大概的名單了，只是想和你確認一下。”

“我是不會說的。而且我已經很老了，你要拷問我的話，我可能經不住幾下就死了。”皮爾斯又笑了笑。他發現他已經很久沒笑這么頻繁了，曾經再高興的事，他也只是微笑一下。臨了反而笑得更加暢快，不禁心下感慨：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

“那可由不得你了，皮爾斯。”說完，尼克·弗瑞走到亞歷山大·皮爾斯身邊抓住他的下巴，“咔嚓”一聲卸了下來。在確認了嘴里沒有毒囊后，又“咔嚓”一聲裝了回去。

皮爾斯活動了一下被卸下又被裝上的下巴：“哦，尼克。在沒有暴露之前，我們都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了。我們還要正常的生活，不會那么虐待自己的。而且，如果我牙里藏了毒囊，我早就咬破了。”

“說得也是，我有些謹慎過頭了。”尼克·弗瑞似是自嘲地笑了笑。

“謹慎是個好品質，尼克。你所在的位置需要你的謹慎，噢......唔，吐真劑，不錯的產品。”皮爾斯咧了咧嘴：“嘿，尼克，能告訴我是誰把九頭蛇的消息告訴你的嗎？”

尼克·弗瑞將針管從皮爾斯手臂上拔了出來：“現在告訴你也沒什么，是威廉·瓊斯。”

“威廉·瓊斯？就是那個剛加入神盾局還不到一年的孩子啊。你這么相信他嗎？”皮爾斯靜靜地看著尼克·弗瑞。

“你是知道我的，所以我到現在才找你啊。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讓我們開始吧。九頭蛇在神盾局的......”

一個小時后，看著頭抵在桌上陷入沉睡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尼克·弗瑞撥通了一個電話。“希爾副官，我等會兒會發一份名單給你，還記得我的那些秘密特工嗎？你帶上他們把名單上的人全部控制住以后幫我聯系安理會。”

“明白長官！不過說真的，您確定要聯系安理會嗎？您培養秘密特工和修建了那么多的秘密基地可花了他們不少錢，關鍵是他們還都不知道。”電話那頭傳來瑪利亞·希爾的聲音。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希爾副官，執行命令去吧！”

“Yes，sir！”

掛斷電話后，尼克·弗瑞又撥通了另外一個。

“科爾森，任務執行得怎么樣了？”

“局長，任務結束了，只是結果有點糟糕。A.I.M的人知道我們來了，提前撤退了，納什一家已確認死亡。”科爾森有些氣憤又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那邊什么聲音？是出什么事了嗎？”尼克·弗瑞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轟轟聲問道。

“額，是威廉，局長。他有些......不太高興。”科爾森看著一邊正在瘋狂砸墻的威廉，擦了擦額頭回答道。

尼克·弗瑞：“好了，既然任務結束了就快點回來吧，我這里很需要值得信任的人手。”

科爾森：“明白了，局長。”

尼克·弗瑞：“哦，對了，記得把納什一家好好收斂回來。畢竟，神盾局在這件事里也有責任。”

“我們當然會這么做，但是我不太明白您說的神盾局也有責任......”科爾森有些疑惑。

“九頭蛇有一個計劃，就是利用我們的那個名單來除掉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雖然......”尼克·弗瑞把九頭蛇的洞察計劃說了出來。

“我覺得這不是我們的錯，局長。名單是有必要的，但是......”科爾森話還沒說完就被尼克·弗瑞打斷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盡快帶隊回來吧。”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