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臭臭拿著
霸王蟹龐大種群的攻擊越演愈烈,因為西南方向有封奇等人的頑強抵抗,造成龐大的群體始終無法登陸,霸王蟹開始嘗試分兵三路強行登島。
東北與西北方向由于沒有人看守,霸王蟹的大軍浩浩蕩蕩的登入了島嶼內陸。殘月島聚集了將近六萬的海人,他們此時躲避在地下城剛開槽不久的深坑隧道內,深坑深四十米且底部有一條長達五六十米的隧道。此時隧道內人滿為患有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也有心靈手巧的女性海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海人男子的妻兒。青壯年的男性海人手握著各種工具守護在隧道入口。
一米五長的巨型獸骨頂部用皮繩捆綁了鋒利的石片,手臂粗細的木棒長約一米多點,被海人盤的油亮且愛惜異常,堅硬的石塊被打磨開鑿出一個手能握住的洞,充當起了海人的石錘。簡單略制的武器與疤痕累累的背影沒有絲毫的膽怯。
絕大部分的海人自出生起,就過著食不果腹居無定所的日子。一口難以下咽的三分水與一件看似相對完整的皮質獸衣,就曾讓他們失去過身邊的至親之人。這樣艱苦的生存條件讓海人一度的絕望過,沮喪過,哭泣過,乃至放棄過活下去的勇氣。隨著時間的洗禮,殘忍的淘汰與祖輩的傳承,他們領悟了,覺醒了,并且適應了這種獨有的生活方式。
自此海人那不屈的精神與承受能力遠超于尋常人,他們不會輕易哭泣,因為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他們不會輕生膽怯,因為他們知道并無用處。他們不懼個人生死,因為他們對世間再無眷戀。
“臭臭拿著,吃口饃一會才有力氣干”一位海人父親從懷中拿出一個珍藏許久,有些發霉的玉米面窩頭遞給了身邊僅有十二歲的兒子,名叫臭臭的孩子一手拿著骨棒一手接過父親給他的饃說道“爹,這個饃還這么新鮮吃了多可惜,它還能存好幾天呢”海人父親用他長滿手繭有些開裂的手掌,撫摸著兒子的腦袋說道“不吃了它一會要是不小心死掉了,那不更惜。”一旁的兒子想了想把手中的饃掰開一半遞給了父親,嘴中說道“爹你也吃,一會死掉了不會餓著走”
一段簡單的海人父子對話,看似毫無感情與生硬的語句,卻包涵了海人父子兩人之間另類的道別。他們彼此心里都清楚有可能吃完這半個饃,他們父子將會身隔兩界再無見面的可能了。
權虎站在深坑的頂端看向封奇等人的方位,心中不安的說著“大爪啊,你可得保護好咱們那幾位小兄弟啊,不能再死人了……”一向重情義的權虎深感著愧疚,明明身為大哥的他卻無能力保護年幼的弟弟們,反被他們保護起來。一向不服輸的權虎沮喪萬分,若不是怕自己連累了他們怎會躲在后面茍且一時。
“沙沙沙”
權虎停止了自責,警惕的看向發出異響的方向,不看不要緊一眼看去權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兩百米之外浩浩蕩蕩的霸王蟹大軍如訓練有素的裝甲部隊,井然有序的陣型極速的向深坑方向駛來。青工的女兒小寶與葉苒、紅兜數萬的海人都在深坑下面避難呢,權虎趕忙用私人頻道通知了葉苒。
“葉苒我是權虎,數萬只的霸王蟹已經登島了,距離深坑僅有百米之遠了。你馬上通知封奇派人回援,我先將它們暫時引開為封奇他們爭取些時間”權虎結束通話后奮不顧身的向著滾滾而來的霸王蟹大軍沖去。他雖不懼怕疼痛不代表他不懼怕生死。
十余年生死之交的青工因他的一句話,趕赴放逐之島為他們來打造船只,也是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讓原本可以平靜生活的青工慘死在冥帝之手。青工僅存的血脈小寶他若不能保護好,將來有何顏面在見他這位生死相依的兄弟。并非權虎圣母也并非他太過魯莽,在這個艱苦的末世肯以性命相依的兄弟情誼需倍外珍惜。每位熱血男兒心里淌的血都是暖的,只是我們內心的深處不善表達。
封奇進入忘我境界已經一個小時了,不論峭壁上的尤戈與祖兒怎樣的吶喊都未將他叫醒,手中的動作如殘影一般連貫,且整套的廝殺步驟越來越快。突然接到了葉苒的求救信息將封奇叫回了現實,“不好,霸王蟹大軍已經繞道登上了島嶼內陸,咱們在著抵抗沒有意義了速度回援。”封奇向峭壁上的尤戈等人喊到,自己卻心中納悶我怎么都殺到沙灘來了……
封奇等人十分鐘后返回了地下城深坑處,慶幸的是霸王蟹的大軍并未進入深坑。只見兩百米外權虎一人被源源不斷的霸王蟹圍攻著,大爪一看權虎有難再顧不得留守,再次召喚了30名羅漢豆兵,大量的體力值消耗險些讓大爪暈倒過去,勉強站穩了身形說道“我的異能作戰能力有限,我帶豆兵守在這里你們火速去救援虎哥。”
封奇也不客氣的吩咐到“祖兒,尤戈,巴魯,文拯,潘氏兄弟協助大爪守護在這里。我與劫,淘·白白三人去救援虎哥。”祖兒等人迅速的占領有利的地形,準備著迎接著權虎等人的返回。封奇先一步沖進了權虎被包圍的方位,淘·白白與劫每人分別再次召喚了500名暗影分身,隨后也跟著封奇沖進了霸王蟹的包圍圈。
權虎下身的褲腿被撕成了不規則的布條,大腿上的大小傷口數不過來,右腿上的皮肉所剩不多,森森的腿骨支撐著這位熱血男兒,鮮紅的血液順流直下,染紅了他腳下的大地與積雪。剛毅的面容因失血過多蒼白憔悴,體內不甘的靈魂從未放棄,預存體內的疼痛之力早已用完,手中大刀的刀刃反卷變鈍,裂開的虎口再無余力握住大刀……
“再生之術!”淘·白白到了百米之內就急忙給權虎施展了尤戈的畢生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