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瑜貴妃
- 巾幗王妃不負君
- 洛音luoy
- 6076字
- 2019-04-23 13:33:48
君南瑾眉頭輕皺,第二天早早就遣散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只留下了溪月一人。
“只是我們兩個人自己的事情,應該可以應付過來吧!你去掃地,我來洗衣?!本翔獙⑺腥硕稼s出了昆松閣后,笑著對溪月說。
去取回了早餐認真檢查了沒有毒物痕跡后,君南瑾忽然決定在春天到來后自己劃一小片土地用來種草,但在那之前只能吃這些可能會有毒物的食品了。
溪月雖然剛一開始十分擔憂這些食物的安全,可到了嘴里便吃的很開心:“小姐,果然是淮黎太子妃的待遇,這比在將軍府的吃食好多了?!?
“那是自然啊,更何況我在邊疆四五年,與十幾萬士兵同吃同住,有些時候連口熱湯都喝不上?!本翔f著便在白玉碗內舀了一碗熱乎乎的肉湯遞到了溪月面前:“慢點吃,別噎到,真不知道以后怎么把你嫁出去。”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陪小姐一輩子?!毕伦炖锶麧M了小糕點對君南瑾信誓旦旦地說著,君南瑾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傻丫頭,書里那些這么說的丫頭,最后不是死就是嫁人了啊。”
“那我也要一直保護著小姐!就算是因為保護小姐而死也是值得的!”
“傻丫頭,我至于面臨那么多危險嗎?”君南瑾將一碗清粥以湯匙輕輕攪拌著,側耳聽溪月同她喧嚷。
“那可不一定,小姐您看看太子殿下的那位小妾對咱們的態度!”
“話可不能亂說,過會我出去一趟,你留在這里不要隨意走動?!?
“知道了小姐?!?
君南瑾離開后,不到半炷香就回到了屋內。
一進房門就看到君南瑾穿著宮裝坐在檀木桌前,有些好奇地問:“小姐,你穿宮裝干什么?今日不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君南瑾用指節敲了敲檀木桌無奈的低聲說到:“淮黎的習俗是成親后去拜訪婆婆啊?!边@小丫頭之前不是說已經熟讀了淮黎的習俗嗎?怎么在這個點上還問她,還真是天然呆啊。
溪月睜大了眼睛眨了眨,像是回憶著什么,突然咧嘴一笑:“嘿嘿嘿我......我這不是忘了嗎。”
看著傻樂的溪月,君南瑾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再怎么傻也是自家丫鬟,不能扔。
“好啦,時間快要到了,太子要來接我了?!本翔酒鹕韥?,回頭對溪月說道。
“小姐,不帶著我嗎?”溪月忙走上前,但卻被君南瑾回絕了。
“不必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做完了嗎?”
“都做完啦!”
君南瑾笑了笑摸摸他的頭一如既往的像兔子絨毛一般柔軟,似是能上癮一般,君南瑾的雙手一直揉搓著溪月的頭發。直到把她的頭發揉成一個炸窩雞。
“小姐你別揉了!把我的頭發都揉亂了!”溪月抬手護住自己的頭發她生怕一會兒君南瑾就給自己揉禿了。
楚權剛來到昆松閣聽到里面嘻嘻哈哈的聲音,心中不知怎么流露出一絲柔軟。大步跨進昆松閣,在發現里面一個婆子丫鬟也沒有,心中覺得納悶兒,但卻因為時間緊迫沒有想太多。
“錦兒,可收拾好了?收拾好了,我們便出發吧?!背喔蓛舻穆曇艋厥幵诰翔?,一種讓人說不出感覺的舒服。
君南瑾放下揉頭的手,看向楚權?;厣砟闷鹳F妃榻上的披風給自己披上去。
“走吧。”
楚權向君南瑾伸出手,那是一雙練武之人的手,那手雖是白凈但卻留有練武之時留下的老繭,指骨分明,看了叫人安心。
君南瑾輕輕將手覆了上去,楚權也順勢一握將小小的柔荑緊緊握在手里。出了昆松閣,兩人走在小石路上一言不發,快到府門時,楚權輕輕的說:“不要怕,母妃人很和藹?!?
君南瑾沒料到他會這么說,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只得點了點頭,手心也微微出了些汗。她從沒以新媳婦的身份進過宮,個中滋味她也是沒有體會過的。
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那馬車真是把太子府的氣派顯得一目了然,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邁著優雅的小方步,穩穩地拉著馬車。金色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線條雅致倒影。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
馬夫搬來腳凳,君南瑾提了提繁復的宮裝,露出里面穿著云絲繡鞋的纖纖小腳。楚權打量了一下,發現雙漂亮的小腳竟然還沒有他常年練武的手大。攤開自己的大手,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長了好多武繭。
“殿下,上來吧。”君南瑾清脆的聲音從馬車上面傳來,楚權抬頭一看,自家太子妃已經進馬車了,素白的柔夷輕輕撥開車簾,探了個腦袋看著楚權。
兩人四目相對又快速的移開,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不知名的情愫。君南瑾楞了楞,尷尬的把頭縮了回去。楚權抬腳上了馬車,撥開車簾走進車廂里與君南瑾相對而坐。
君南瑾悄悄抬起頭環顧著車廂。
車廂不算大也不算小,地上鋪著一張罕見的白熊皮毛,腳踏上去就會被長長的軟軟的白毛覆蓋住,戲的人腳踝發癢。墻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在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廂內還放置了一個黃梨花木塌,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面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
“嘖嘖嘖,真是奢靡?!本驮诰翔獓K嘖稱奇的時候楚權突然開口道:“這馬車是番邦小國進獻來的,并非我本來意愿?!?
君南瑾轉頭看向他,似刀削的面龐被曦光映的柔和,半闔著眼睛。說來奇怪,在新婚之時那雙漂亮的鳳眼明明不帶一絲感情,古井無波。而現在微闔著,卻發現那眼睛生的柔情,少年的性子似乎全在那雙眼睛里。一時間不覺看愣了,回過神了卻發現楚權正含著笑意看著自己。面上微微泛起一絲桃紅,快速將頭轉向一邊,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狩獵圖。
“殿下很喜歡狩獵?”君南瑾平復了一下心情,用輕緩的語氣問著楚權。
看著那幅狩獵圖,楚權眼神暗了下來,說道:“啊,是啊。以前年少時經常和皇兄們一起去狩獵,做了太子以后便漸漸不再去了?!?
君南瑾知道,太子的生活很枯燥,面對著堆積如山成海的折子,楚權應該心里是抗拒的吧。做了太子就意味著他要肩負起儲君的責任,少年的心性也要全部掩藏起來。只是為了讓外人看著沒有任何的缺點,他是一個合格的儲君。
人的心里在想什么,面上就會流露出來什么。君南瑾臉上細小的神情全部被楚權盡收眼底,然后吞沒在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馬車慢慢駛過街巷,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車廂中的兩人一言不發,氣氛十分尷尬。就在君南瑾想找點話題聊的時候,馬車停下了。
楚權輕咳了一聲,對君南瑾說道:“走吧,到了?!本翔c點頭站起身來,可卻因車廂頂太矮而撞到了頭。捂著被撞疼的頭,君南瑾欲哭無淚。
踏出車廂,明亮的陽光刺的君南瑾眼睛生疼。揉了揉眼睛,踩著車凳下來。
看著赭紅的宮墻,君南瑾心里感慨萬千,以前在宸晉的時候,宮墻是壓抑的黑色,建筑也多以暗色調。陽光打在紅色的宮墻上,映出宮內槐樹的樹影,窸窸窣窣,光影粼粼,讓人不自覺的看化了眼。
進入宮內,楚權給君南瑾介紹著這莊嚴華麗的皇宮。按他的話來說就是:“這皇宮占地三百多里,樓閣高聳,遮天蔽日。從驪山向北構筑宮殿,折而向西,一直通到京城。渭水和樊川兩條河,水波蕩漾地流入宮墻。走五步、十步就能看到一座樓閣。走廊回環曲折,突起的檐角尖聳,猶如禽鳥仰首啄物;宮殿閣樓隨地形而建,彼此環抱呼應,宮室結構參差錯落,精巧工致。盤旋屈曲的樣子,像蜂房,像水渦,矗立著不知有幾千幾萬座。長橋橫臥在渭水上。”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按常人來說應該早就已經喊停叫苦了,可君南瑾從小練武,這點距離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楚權似乎是注意到了君南瑾,疑惑的看了看她問:“可有累?”
君南瑾抬起頭,挑了挑眉說了句沒關系,我還不累。卻沒有看到楚權眼里的疑惑。
終于,兩人到了地方。楚權的母親是位貴妃,但卻并不受寵。選楚權做太子也并不是因為他的母親,而是楚權品行端正,又比其他皇子穩重,像他們整天玩樂。這位貴妃當然也沒有母憑子貴,皇上還是依舊和以前一樣不理會她。
“走吧。”楚權的聲音變得古井無波,沒有感情。伸出手握住君南瑾的柔荑,給了她一個別怕的眼神,帶著她走了進去。
只見寢殿內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裊裊的香氣映的殿內云霧渺渺,聞著香味似是紅蝶,那是一種極其奢靡的香料,只有在遠隔千里的樓蘭才有。而君南瑾似乎也明白為什么皇上不專寵這位貴妃了。太過奢靡了。
“兒臣參見母妃?!背喙ЧЬ淳吹厥┝艘欢Y。拉了拉君南瑾的衣袖示意她也快些請安。君南瑾回過神來,恭敬的用淮黎國的請安姿勢對貴妃施了一禮:“兒媳給貴妃娘娘請安。”
塌上的貴妃對楚權說:“孩兒起來吧?!睉袘械財[了擺手示意楚權起身。卻沒有對君南瑾有太多理會。任由君南瑾鞠著身子在下面請安。楚權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君南瑾又看向貴妃,開口說道:“母妃,既然她已經嫁給了我,那自然就是我的妻子,今日我帶她來拜見您,您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吧?!?
貴妃瞇著那雙嫵媚的狐貍眼盯著楚權,許久不出聲,就在君南瑾感覺自己的腿要麻了的時候。貴妃突然懶懶地說道:“那是自然她嫁給了你我自然也會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起來吧,這么長時間腿該麻了吧?”
君南瑾打心眼兒里覺得這位貴妃不好對付,哪里有讓自己兒子的妻子施這么長時間的里禮,他只是想給君南瑾一個下馬威罷了。
“兒媳謝過母妃。”
瑜貴妃扶了扶鬢上的金釵,抬手拿過桌上放著的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好啦好啦,別站著說話了。好像顯得我如何不喜歡你一樣,坐在那邊的凳子上吧?!敝噶酥赋嗯赃叺牡首邮疽饩翔?。
坐了下來君南瑾才有功夫好好打量著這位自己的母妃。
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面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肩上似乎是小時候的胎記,但在胎記之上又細細的紋上去了一朵妖冶的三色堇,印記若隱若現。散發著女子與生俱來的體香,但這香的與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道,好像一種花香,又好像淡淡的麝香。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秀發挽如半朵菊花,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面色如春,櫻唇鳳眼,鬢發如云。兩邊各簪了兩只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銜了一串黑珍珠,既貴氣又不張揚。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君南瑾抬起頭,注視著貴妃的面容卻發現了與眾不同之處。她肌膚勝雪,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獨倚長塌,日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艷不可方物。
但最為特別的應該是他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竟然是罕見的暗紅色。如南疆剛采回的紅瑪瑙那般透徹,可據君南瑾所知,這種暗紅色的眼眸大概只有中了特殊蠱術的人眼睛才會發生這樣的異變。
“錦兒?!辫べF妃輕輕喚了一聲??蓞s是連眼皮都沒有抬?!氨緦m可以這樣叫你嗎?”
君南瑾面色一緊,正色說道:“自然可以,母妃?!?
美人塌上瑜貴妃掩唇笑了笑,暗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君南瑾,語氣里也流露出了殺意:“那你可知,宮里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君南瑾張了張嘴剛想回答,卻被瑜貴妃搶了先,“就是不能盯著本宮的眼睛?!闭Z畢,殿內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度。她話里的殺意任誰大概都能聽出來。
下面坐著的君南早以被冷汗浸透,屁股下面的凳子也已經如坐針氈。她想起身給瑜貴妃賠禮,卻被楚權按住,轉頭去看了一眼他,對方向她置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瞬間讓君南瑾的心安定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楚權總是能讓她安下心來。
楚權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塌上的瑜貴妃說:“母妃,錦兒才剛剛來到淮黎幾日,不免功課做的不足觸犯了母妃,還請母妃能原諒錦兒?!闭f罷緊緊的盯著瑜貴妃。
君南瑾能感覺到,楚權害怕瑜貴妃。
瑜貴妃半瞇著的狐貍眼睛睜開了,一言不發的看著楚權。許久,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坐在凳子上的君南瑾第一次和這種人打交道,心里不免慌的很?!傲T了罷了~既然如此我不那般了便是,我的好兒子,你別怪罪母妃嘛。”帶著笑腔的回答并沒有讓君南瑾消除內心的恐懼
“兒臣謝過母妃。”楚權一板一眼的謝過瑜貴妃。
接下來的時間里,君南瑾都渾身不自在,她總是覺得瑜貴妃的那雙狐貍眼在緊緊的盯著自己,仿佛要把她吞噬殆盡。
望花摟最頂層的房間里,洛宣和雨祿正你來我往的下著棋,雖說洛宣是個軍師,可論棋藝,他甚至還沒雨祿來的好。
總共下了三盤,他輸了兩盤半,淮黎歷代軍師的臉都被他丟盡了,懊惱的將手中的白子丟進棋簍里,擺著手說:“不下了不下了!你明知道我下的棋爛,還天天跟我下棋,是來找自信的嗎?!”說罷順勢躺在竹塌上不起來了。
看著洛宣棋還沒下完就開始耍賴,雨祿心里既無奈又好笑。
“棋藝就好像戰場上的謀略,不把棋下好,你怎么為三軍出謀劃策?”空山新雨的聲音回響在屋子里,竹塌上的洛宣聽后撇撇嘴。心里泛著嘀咕:“我又不是靠棋藝當上軍師的,再說了,棋藝爛又不是我想的,天生就這樣,我能怎么辦?”
棋盤對面的雨祿不緊不慢的將一枚黑子放到棋盤上,瞬間白子土崩瓦解,輸了個徹底。
洛宣望著墻上掛著的鮫紗出神,半晌道:“不知道那云錦公主怎么樣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和太子去見那個老妖婆了吧?!庇甑撏A耸种械膭幼?,撩了撩散落在耳邊的發絲,一邊將棋盤撤了下來,一邊問洛宣:“怎么這么在乎她?”
空氣靜了半刻,突然!
洛宣從竹塌上竄了起來,卻因為腳下棉襪太滑而摔了個跟頭。
雨祿搖了搖頭,怎么還跟孩子似得沒個正行。
“別著急,慢慢說,想到什么了?”雨祿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揉著被摔疼的屁股,洛宣好長時間沒緩過來,眼冒金星的說道:“我才沒想那小丫頭呢,新婚第二天就跑到這花樓里面來了,能是什么好女人!”雨祿靜靜的再一旁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可洛宣語氣突然一轉,變得有些擔憂了起來:“可是.....再怎么說那也是我互送回來的小丫頭..她今天去見那老妖婆,如果被欺負了怎么辦?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保護好她。”
雨祿聽的有些發笑,站起身看穿上鞋襪,走到雕花木桌上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笑著對洛宣說道:“是誰剛剛說一點也不在乎她的?”
洛宣撇撇嘴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盤著腿坐在竹塌上揉著剛剛摔疼了的頭。
“喂,你說你昨天為什么要讓她進來???”洛宣納悶的說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謫仙一般的雨祿會主動讓那小丫頭進來。還讓她在里面坐了那么久。
雨祿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打開窗子,清新的空氣涌入鼻腔,看著湖里的荷花,雨祿輕輕抿了一口茶。
“只是覺得有趣,她那種聲音,無論壓的多低我也能聽出來那是個女兒家。”
“怪不得,但說起來這世上還有你不曉得不清楚的事情嗎?”洛宣笑著搖了搖折扇,雨祿低下了頭。
“有,有我無論如何也不知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