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阿雅還有感情,就幫我這一次。”阿雅冷靜地盯著他。他到底有多無知,才會把那么惡毒的女人放在身邊。也是,她那么善于偽裝,所有的男人都以為,她不過是一朵單純又愛撒嬌的白蓮花。
葉紫蕭突然呵呵笑起來,“就算我對阿雅還有感情,但我為什么要幫你丁寧?”他掐住阿雅的下顎,“你這股倔強倒是和她很像?!?
聽聞此語,阿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一刻他感受到她的存在了嗎?可惜他已經有了另外的女人,她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已亡故的人。
“我就是阿雅,信不信由你?!卑⒀艁G出一句,卻要葉紫蕭原本松開的手,再一次掐住她雪白的脖子。
“丁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一會兒說自己是阿雅,一下子又說是調查我的,你把我當猴耍嗎?”他不知道自己的力度有多大,不過幾秒,就可能掐死她。
“你放手!”阿元從房間沖了出來。為了給他們單獨的空間,阿元躲進了房間,只是沒想到葉紫蕭會再一次失控。他抓住葉紫蕭的手臂,試圖拉開他。
“你要是殺了她,這輩子你就真的再也看不到阿雅了?!卑⒃鸬?,“如果她是丁寧,你以為我會放任她在琴室等你一天?我會讓她與你糾纏不清?”
“那是你的事!”葉紫蕭不分青紅皂白,給了阿元一拳,“我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彼阉械呐瓪馊及l泄在阿元身上。阿元也不甘示弱,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可開交。即便阿雅勸架,也無法阻止他們二人。
“你又好到哪里?明明事實擺在眼前,卻依然不肯相信阿雅!”阿元怒氣沖沖地說,“阿寧根本不會彈鋼琴,怎么可能彈得這么好?你用腦子想想。”
“我怎么知道你們在搞什么鬼?”葉紫蕭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不屑地說。
“堂堂盛天娛樂的副總裁,竟然一點判斷能力也沒有?!卑⒃渤爸S地說。
沒有力氣打架,嘴巴卻能動,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天是那么大,人是那么多,偏偏讓我遇見你……”房間里傳來了吉他的聲音,還有阿雅的歌唱。
葉紫蕭渾身的血液上涌,根本無力出口懟阿元。他慢慢走到房間門口,看到阿雅坐在凳子上,灑脫地彈著吉他,沉浸在自己的歌唱里。
這首歌算是他倆的定情之作。阿雅唱來,是清脆婉轉,是甜美悠揚,可我的嗓音不同,帶點低沉嘶啞,味道也截然不同。不過,阿雅的效果達到了,因為葉紫蕭對這首歌再熟悉不過,阿雅的吐詞、聲調,與記憶中完全一致。
“阿雅,阿雅,我的阿雅,真的是你……”葉紫蕭不停地念叨,最后一把抱住阿雅,“你不知道,我過得有多難受,失去你我有多痛苦!”他的眼淚不聽使喚般,滴滴滑落進阿雅的脖頸中。
音樂聲早已停止,愛哭的阿雅也不能幸免,眼睛哭得通紅。
葉紫蕭吻干阿雅臉上的淚,“到底發生了什么,你都告訴我”。他雖然處于震驚當中,可他的阿雅是什么性格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雖然眼前的人還是丁寧的模樣,可行為舉止,以及所具有的才華,卻都是阿雅的。
“你愿意相信我說的話嗎?”阿雅再一次不確定地問。她的經歷可謂不可思議,想要一個正常人相信,確實不容易。
“阿雅從不會騙我?!彼c了點頭。無論她說什么,他都愿意相信她。他從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與阿雅相見,盡管只是靈魂之間的對話。
阿雅把自己出車禍后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說與葉紫蕭聽,聽得葉紫蕭一會兒心酸,一會兒慶幸,心中是五味雜陳。
“也就是說,阿寧還沒有死?”葉紫蕭疑惑地問道。之前,阿元確實跟他說過,我已經死了。
“嗯,她還在這具身體里,只是很多時候是睡著的,上次的道師作法,還是傷到了她?!卑⒀艑嵲拰嵳f,“現在她應該也能聽到你說話。”
“丁寧,謝謝你?!比~紫蕭說。我知道他這是對我說的。畢竟,我的容納也給了他倆再見的機會。
“還有一事,我聽說,大家都以為我是受不了癌癥的折磨而自殺的,可是我想告訴你,是有人動了我的剎車?!卑⒀庞X得有必要告訴他這一點,讓他有點警覺心。
“什么?”葉紫蕭再一次被震驚到,只見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收緊。他當時就覺得詫異,明明沒到絕境,阿雅為何要選擇自殺?他只是想不通,卻沒有查證其中的問題。原來真的是有人搗鬼。
“你覺得是誰?”他問。他并未跟人結仇,阿雅也安分守矩,與人為善,會有誰要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他不知道,阿雅更不會知道。可他多想有人告訴他答案,若知道是誰,他定要親手毀了他。
阿雅搖了搖頭。她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因為說了,他也不會信的。
“我會去查的?!比~紫蕭肯定地說。雖然此事已過去三年,查起來不會那么容易,可總會露出蛛絲馬跡。若查不出,大不了大張旗鼓地查,逼背后的人露出狐貍尾巴。
“那你和展妍——”阿雅忍不住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展妍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即便已過了幾年,還是讓她不舒服。葉紫蕭無論跟誰有了新的戀情,都不應該和她有什么。
“我只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葉紫蕭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她的醋,你也要吃?”
他可能覺得無所謂,只要自己心里沒她,哪怕她天天在身邊晃悠,也無關痛癢。可在阿雅看來,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只要她耍點小陰謀,或許就得逞了。
“她對你可不是對哥哥這么簡單。”阿雅悶聲悶氣地說。她最討厭的一點,就是他四處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