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素然嘹亮的聲音,震懾天地。隨著聲音的傳開,那在空中飄舞的雪花,毅然結冰,摔碎在地上。
聽到這個聲音,朱塵安心了不少,他知道,是易白來了。
虛空撕裂,空間扭曲,都在這一刻,發生了!
天空悄然蛻變,出現了一條略微猙獰的裂縫。
裂縫的四周散發著黃色光芒,寸芒之中蘊含了極其的冰寒之力。
呼……
寒風刺骨,逼人太甚。
裂縫中,有一優雅男子,健步走出。
萬千發絲隨風飄,千萬風塵伴其身。
頭戴夢蘭紫晶冠,身著赤水斬龍袍。
笑盈滿面寒似冰,不善言語宛若帝。
就連高處不勝寒,也不一定有這位男子寒。
“這是我天上宮的事,還望閣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插手。”感受到漫山遍野的寒氣,天上京便知道對方的修為不弱,所以拱手敬道。
“本尊要是說不呢?”易白把玩著手里的天主印,淡淡的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天上京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喝道:“既然如此,只收怪我天上宮,不善人情了!”
就在他剛剛是說完,想要動手的時候,易白打了一個響指,就令的他無法調動體內玄氣。
易白掃了天上京一眼,笑道:“喝,真是不知量力,以卵擊石。難道沒有聽說過螳臂擋車嗎?”
我終于知道,朱塵的腹黑是跟誰學的了。
“時代!?”天上京頗為震驚,道:“尊境強者!”
“這位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您,還望您能原諒小的。”天上京鞠著躬給易白道歉。
場內的人,看到這一幕,大為震驚。誰曾想,這個御天帝國的霸主,天上宮的宮上,竟然會給人鞠躬道歉。
“給你十息,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若是晚了,可就莫怪本尊心狠手辣!”
易白沒勁去管天上京,而是在看著凍得直搓手的朱塵。他大手一揮,浩瀚無垠的玄氣便把朱塵護在了里面。
易白緩緩移動目光,掃視著遠去的天上宮一班人馬,摸著下巴,喝道:“如若讓本尊再看到天上宮的人來這里,那么本尊就要考慮考慮,到底應不應該去你們天上宮做客了!”
被玄氣護著的朱塵暖和多了,笑嘻嘻的喊道:“兄長,您來了。”
自大被反噬的那一刻開始,朱塵就變了,其實也沒變多少,就是更加的懂禮貌,懂禮節了。
“嗯。”易白輕輕點頭,從云端之上,風塵仆仆的走了下來,來到朱塵的身邊驅寒問暖。
“葉大廚,近來可好!”易白拱手笑道:“如此年紀,也該要個孩子了吧!”
他知道,這位葉凡葉大廚,在朱塵心里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不然的話,朱塵為何千里迢迢,不遠萬里來到此地呢?
“易隊長莫要說笑!”葉凡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雙方都在以七年前在半山閣的職位稱呼。
易白擺了擺手,嬉笑:“在下可并非說笑,而是奉令夫人之命,特來詢問。”
一旁的葉老大聽了此話,甚是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又想通了,于是對著易白怒道:“胡說,我兒尚未婚配,又怎會有夫人?”
“伯父莫氣,且聽我細細道來。”易白笑著說:“七年前,令郎來到了云浮大陸……最后蒼溪學院的花主任,花無情立下誓言,此生非令郎不嫁!”
葉老大頗為吃驚,問道:“還有這事?此話當真?”
“當真!不信你問問你孫女!”易白伸手指向葉梓。
葉老大剛看了葉梓一眼,她就說道:“爺爺,卻有此事。而且,小叔當年和親了人家花姐姐呢!”
葉老大瞟了葉凡一眼,問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見葉凡點頭,有道:“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葉凡沒有繼續說話。
“你現在就給我準備聘禮,去人家姑娘那里提親。”葉老大把兒子的終身大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父親,孩兒配不上花姑娘。”葉凡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打算忽悠過去。
葉老大此時好象老頑童一樣,撒起嬌來:“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去提親!”
“你大哥戰死沙場,只留下了一個女兒,你二哥染惡疾去世,到死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現在咱們老葉家,就你這么一個獨苗了。
你要是還不給我生個孫子,是真的打算讓我葉家絕后嗎?啊!你說啊!”葉老大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這句段憋在他心里多年的話。
是啊!他們葉家,傳承至今,源遠流長,從御天帝國的開國皇帝建國開始,到如今,已有幾百年了。
期間擁有幾十代族人,哪一代不是驍勇善戰,精忠報國,那一帶又不是子孫幾十人,可是到了他這一代,兒子死得還有一個,孫子輩的也就只有一個孫女。你讓這么一個老人,該如何是好?
葉凡是個孝子,不忍父親此般,于是他就硬著頭皮答應了。
聽到兒子同意,葉老大破涕為笑,高呼:“明天爹和你一起去見見那位,我未來的兒媳婦,你的妻子。”
“好!”
……
休息了三天,易白,朱塵,帝兮也終于到了走的時候。
易白撕裂空間,直接帶著二人回到了半山閣的正殿:廣博殿!
廣博二字,寓意深遠,總的來說,就是廣博賢才能將。
三人走進大殿,便看到了十道腰桿子挺得筆直的身影,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就算說他們以一敵萬,也不為過。
因為想要成為半山閣的高層,沒有云曉境的修為是不可能的,換句話說,也就是長生天的頂級戰力,這里占據了百分之四十多。
這十人皆是半山閣的高層,分別是東西南北四山山主和金木水火土五門門主。
當然,還有我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囚徒衛衛長——燭九陰。
囚徒衛的職責便是保衛半山閣的安全,因此得到了一個十分好聽的外號——半山囚徒!
“我等恭迎閣主,副閣主,大總管。”十人一同起身,拱手。
“諸位前輩無需多禮。”朱塵平和的問道:“只是不知諸位前輩,為何要緊急召開此次會議?”
東山主站起身來,拱手問道:“不知閣主可曾聽說過,大凡天朝三年一度的玄舉考試?”
“玄舉考試!?聽倒是聽過,但這和今天的會議有何干系?還望東山主為本閣解答。”
“三日后,便是的三年一度的玄舉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