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困
- 浮世有清歡
- 清霜綠葉
- 2017字
- 2019-05-29 22:20:42
“呵,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更何況端木鈺新這種身份的人,等他新鮮感過了,這個端木蘭的下場,哈哈,想想都讓人期待。”
丁沅附和著壞笑道,屋子里的兩人談論著端木蘭被始亂終棄的下場,越聊越興奮。
汀蘭苑內,直到日入時分,三人才準備離開,林蘭十分不舍,堅持一路送三人到天香門主峰入口;
“蘭,你知道回去的路嗎?”端木鈺新笑著問道;
“我,我當然知道,怎么說,這是我們門下;天快黑了,你們趕快回去吧。”林蘭催促道;
“那我們走了,再見,蘭。”
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女孩感到無以言表的孤獨,走在逶迤曲折的路上,果然還是迷路了;
走岔了幾次路后,林蘭還是決定不對自己的方向感抱期望,救助于他人。
得知端木鈺新來汀蘭苑,所以特意趕來抓端木蘭馬腳的江瑛和丁沅二人,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跟了半路也十分疑惑,她在這里繞來繞去做什么。
見林蘭突然轉身折返,兩人趕忙裝作剛巧路過的樣子;
“江瑛師姐好,丁沅師姐好。”
“噢,你好,蘭,你在這里做什么?”江瑛鎮定的問道;
“那個,那個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知江瑛師姐現在是否方便幫忙指一下路呢?”林蘭恭敬的問道;
“當然,當然方便;你要回汀蘭院吧,吶,順著這條路向前走,然后岔路口左轉,向前一里路后,再右轉,再行走一段路,差不多就到了。”江瑛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謝謝師姐,那我先走了,再見。”林蘭恭敬的鞠躬已示感謝;
“嗯,快走吧,快走吧,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
待林蘭離開后,丁沅悄聲說道;
“師姐,這樣會不會出事啊,馬上就是晚上,而且那里可是有許多……”
“沒事,又沒毒,也就嚇嚇她,這個好戲,你看不看?”江瑛壞笑道;
“看,當然要去看。”
林蘭一直默念著路線向前走,最后天色暗下來時卻走到一間孤寂的院子中,稀薄的月光下,依稀可辨院中多是不知名的蕨類植物,前方的屋子上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一直延伸到那扇斑駁有些發黑的木門,屋里閃爍著若有若無的燭光,一切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黑夜里潮濕陰冷的環境,使林蘭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頭皮發麻,如果再返回,一個人在夜里怕是更找不到回去的路;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前,抬起止不住顫抖的手,輕輕的敲著門;
“有,有人在嗎?”
敲了一陣沒有回應,門輕輕一推,隨著刺耳的‘吱啦’一聲便打開;
一陣陰寒之氣,鋪面而來,嚇得女孩直打顫,穩了一下氣息,女孩斂氣屏息向光源處走去,踩在破舊潮濕的地板上,不斷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有,有人嗎?誰在那里?”
在女孩向光源走出數十米遠后,前面的燭火突然熄滅了,身后的木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她連忙轉身跑向門口,無論怎樣推拉,進來時輕掩的門卻已無法打開,一片黑暗之中,一些奇怪的東西正沿在她身邊爬來爬去,她的衣角也被什么撕扯著,女孩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幼年被壓制的記憶得到釋放,充噬著大腦;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女孩全身無力的癱坐在角落,不斷的低訴著;
“師姐,她怎么了?”
“膽小唄,好玩。”
“~~地獄無門~~你要闖進來~~跟我們走吧~~”
陰森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手邊突然有涼涼的幾條東西順著手腕腳腕爬動,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受到極度驚嚇的林蘭精神意境緊繃到了極限,瞬間汗毛倒立、毛骨悚然,嚇的逃也似的跑開,黑暗中摸索著躲在破舊的桌角下;仿佛前后左右有無數閃著詭異紅光的骷髏雙眼睛在直直的盯著她,身體緊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閉上眼睛,再也不敢凝視黑暗;
“鈺,鈺新……”
端木鈺新在與平寧暄和一同回到住所‘木筆軒’后,便一直心神不寧,思慮過后,便立刻返回天香門,達到汀蘭院后,已是晚上,卻到處都沒有找到林蘭,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再三強迫自己冷靜以后,看著屋中所擺放的天香門地圖開始分析;
從與林蘭分別的地方返回這里,總共有三條路;
如果蘭走錯路到那一條路上,看地圖房屋排布路上總會碰到同門指路,自然就會回到正路;而如果走到另一條路上,就算把那條路的分叉口走完,算時間也該回來了;到了現在還沒回來,應該是被困到某個地方,人少幽靜的屋子......這里‘藤蔭閣’。
分析到這里,端木鈺新立馬向著‘藤蔭閣’方向出發,一路步履如飛達到那個陰冷破敗的院子,打亮火折子,走到門口,發現門上有新的劃痕,急忙推開門向里面尋去;
“蘭,蘭……”
走了一路卻沒有發現有人;
“蘭。”
少年拿著火折子彎著腰半蹲著細細查看地上的痕跡,順著痕跡,一路延到桌腳下,女孩正蜷縮在下面,喃喃自語,身體不止的顫抖;
“蘭……”
看到這種景象少年心疼不已,伸手去安撫女孩;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我不要跟你們走。”
女孩激動的反抗,雙手不停的推搡,拒絕著一切的靠近;
少年緊握著拳頭青筋立顯;
“蘭,是我,我是鈺新。”
少年將女孩擁入懷里,縱使被捶打,縱使被抓傷,緊緊的抱著她一遍遍的安撫;
“蘭,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怨我都可以,但不可以不認得我,我是端木鈺新,是鈺新啊。”
掙扎了許久之后,女孩漸漸平復了下來,埋在少年的胸口,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衫,不止的哽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