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從他懷里鉆出來，“晚上應該不回去吃飯了，團綜還沒拍完。”

黎笙寒把魚遞給她，“盡力而為。”

她也沒去細想黎笙寒話里的意思，她擺了擺手，“算了，我再拿一只。”

黎笙寒收了手，君宥把抓著小鬼塞進他手里，請他幫忙帶回他們家。

君宥與隊友匯合，郁色一掃而空，和歐陽牧西打打鬧鬧回到公寓。

第一期團綜以晚餐終結。

翌日早，君宥沖到特調組，該弄清楚的還是要弄。

特調組的別墅籠罩在死氣中，君宥匆匆忙忙找黎笙寒借功德。

黎笙寒說他父母家，他把地址給了君宥，他有事不能接她。

君宥開著車到他父母家，她站在樓下，黎笙寒父母家的死氣和特調組的如出一轍。

君宥打電話給黎笙寒，怎么也打不通。她沒有東西護體，進去就是找死。

特調組進不去，黎笙寒找不到，就像是有人特意支開他們。

君宥眸色漸深，她虛虛地望著遠方。

從她身后長出一個高大的影子，君宥沒有回頭。

“你知道我會來，那你猜猜我來是做什么？”

君宥說：“找我去幫李亞依消除后遺癥。”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關于兇手的線索。”

“我現在不是很想知道兇手是誰。”君宥慢吞吞道。

“如果和黎笙寒有關呢？”他道，“據我所知，你喜歡他。”

“你想對他下手？”君宥了然，“怕是有些困難。”

他不再和君宥廢話，拎起君宥準備離開，遠方出現個火紅的身影，漂亮的大鳥從天邊飛來。

男人包裹在各種怨氣、死氣里，看不清樣貌，抓她脖子的手帶了手套，她并不能通過手去找一個人了。

“你叫了朱雀？”他松手消失在原地。

大鳥接住君宥，她抱著它的羽毛，“小施頹，你怎么來了？”

“離家出走。”施頹的朋友基本上沒有，除了特調組這群人。他問：“去哪？”

君宥告訴他黎笙寒家的地址，施頹載著君宥朝那兒飛去。

“我見這座城的死氣很重，需要幫忙嗎？”施頹問。

“不清楚，先陪我去見一個人。”君宥道。

他們到達黎笙寒家樓下，死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比以前更濃郁。

有朱雀在，她完全不擔心死氣。

她敲了敲門，沒人應。

施頹便用特殊手段帶她進去，屋里的死氣濃郁到凝成實質。

黎笙寒的父母住的不是獨棟別墅，而是把兩個套間打通成為兩百多平米的套房。

君宥在死氣中摸索了一會兒，喊出聲，“黎先生，你在嗎？”

某個房間里傳來聲音，“在。”

君宥推開那間房門，只見黎笙寒擋在他的母親前和厲鬼大眼瞪小眼。

他的母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施頹指尖出現紅色的火焰，君宥攔住他，“我有話問他。”這個他指的不是黎笙寒，而是厲鬼。

厲鬼似是想要靠近黎笙寒，準確說是靠近黎笙寒保護的人。而黎笙寒功德在身，厲鬼又無法過去，他倒是能用秘法把人移開，他卻不能更不想傷害黎笙寒。

君宥觀察著兩個人，意識到二人可能熟識。

“黎先生，你認識他？”

黎笙寒說：“小時候見過。”

君宥不明覺厲，她猶豫幾秒，還是什么都沒說。

厲鬼滿是傷痕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小寒也有女朋友啦，我下次再來看她。”

黎笙寒蹙眉，“母親看不見你，你來也是白瞎。”

厲鬼想離開，施頹蠢蠢欲動，他手里的真火再次冒了出來。

君宥再次攔住他，“總會有機會的，現在不是時候。”

施頹遺憾地收掉真火，君宥問：“能說說嗎？”

“他曾經是我母親大學時期的男朋友，也是我母親的青梅竹馬。”黎笙寒說道，“青梅竹馬”幾個字特意看了君宥一眼，她一心放在厲鬼上，沒能接收黎笙寒隱晦的眼神。

黎笙寒繼續說，“后來，他和一個女孩兒發生了關系。我的母親一氣之下離開了他，不聽他解釋。再見時，我的母親已經有了我。后來他怎么樣就不清楚了。當年是具體是什么，除了他和那個女孩兒誰也不知道。”

君宥消化完這段話，提成自己的疑問，“和他發生的女孩兒是不是叫周雨萱？”

黎笙寒搖搖頭，“這我不清楚。”

“施頹，把死氣清一清。”施頹放出真火少干凈死去，黎笙寒松了口氣。

君宥說：“暫時不能陪你和伯母，要是有什么問題直接打電話給我。”

黎笙寒點頭，“嗯。”

她拉著施頹去特調組，施頹把外圍的死氣燒掉，帶著君宥進了大廳。

大廳中央有小型陣法，一群人陣法輸送靈力。

君宥一眼就認出這是四象陣，死氣就是從陣法里出來的，“誰動了陣法？”

歐陽言心輸送靈力的動作僵住，“柚子，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拍團綜嗎？你們團綜什么時候出？拍了什么內容？你和他們想處的怎么樣？”

君宥說：“我說，誰動了陣法。”

歐陽言心見忽悠不過去，使眼色讓蕭純說。

蕭純臉上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誰動的不重要，我們在也能補回去。”

“如果你們補陣法這段時間，有東西過來怎么辦？”君宥不是很能理解他們冒這么大危險做這種事。如果把事情告訴她，歐陽言心有藥物讓她暫時恢復靈力至鼎盛時期，代價讓她一人承受比所有人承受要好的多。

歐陽言心放軟語氣，一副信任的模樣，“柚子你在特調組布的陣可以抵擋很久。”

君宥語氣冷淡，“原來我這么厲害。”

蕭純蹙眉，“沒必要陰陽怪氣，你不能再受傷了，這是大家共同的決定。”他看了看特調組的人，說：“華國沒了你我們照樣能支撐，還是你覺得陣法在整個風水布局中缺一不可？”

他說完這段，仍認為不夠，補充道：“當時你進娛樂圈是為了把那群人清理干凈，那群人早已經被我們清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娛樂圈的浮華，喜歡上被粉絲包圍的模樣，喜歡上待在幾個男人之間做團寵？不需要時時刻刻面對各種怪物，也不需要時時刻刻面對各種惡心的人類。”

歐陽言心瞪他，這人會不會講話？她尷尬地笑了笑，“柚子，你別聽蕭純說，我們……”

“抱歉，是我唐突了。”君宥微笑，笑容很真誠，看不出勉強。她轉身離開，施頹跟了過去。

歐陽言心以及特調組其他人目光不善地盯著蕭純，“我知道你是好意勸她養傷，你何必這樣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