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盈看了眼小二,“多話,下去!”
小二不敢再多嘴一溜煙退下。
褚飛盈看著煮飲,沒好氣問:“你來干嘛?”
煮飲眼睛瞥向屋內,此時池墨痕已整理好衣服走了過來,褚飛盈手將其一攬,宣告主權道:“我的人,你不準覬覦。”
煮飲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回道:“鬼都懶得覬覦!
不過看來你們已經以另一種方式和好了,這下主子也可以放心了。”
褚飛盈問他:“所以你來干嘛?”
煮飲收斂了神色,語氣凝重道:“我來通知你們回去收拾東西,主子她打算離開這里。”
褚飛盈倒是高興的不得了,可池墨痕卻猶豫了。
“朝廷有令,命我半月后去往邊關迎敵。”
褚飛盈道:“還迎什么敵?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池墨痕道:“我到底還是個將軍。”
褚飛盈正要反駁,煮飲卻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可能,于是說道:“主子也說了,此行是歸隱,靜待回歸冥界之日。若你們在人間還有自己的事,便做各自的事去好了。”
池墨痕面露愧色,“多謝主子體恤。”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婠婠一起走!”褚飛盈道。
池墨痕看著她,左右思慮了一番后,道:“那也行,不過你需先與我成親。”
“成親?”
“成親?”
褚飛盈和煮飲異口同聲道。
褚飛盈深吸了口氣,道:“藥飭你不必這么急吧?再說我成親這么大的事,總得先與我哥說一聲吧?何況他現在才到達京城不久,正是忙的時候,絕對不會回來的。”
煮飲也道:“是啊!而且你們兩個結婚旁的人看倒也罷了,但我和主子看了……這個沖擊力著實不小啊!
而且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池墨痕道:“主子既然要去歸隱,想必是已經放下了,定不會感傷什么。”
“可……可……”褚飛盈有些著急,“可你這也太不鄭重了!”
好歹是一生一次的喜事,即便她是個男人,也想能大張旗鼓轟轟烈烈的辦一次呀!
“放心。”池墨痕安撫她,“只是先定下來,免得旁人趁我不備將你奪了去。”
“你當小爺我吃素的,誰想奪就奪嗎?”
“不是,是我自己心里不確定,如果不這樣做我就無法專心于其他事。”
池墨痕知道她的心思,于是許諾道:“待我鎩羽歸來,并回朝廷接回公子,那時我再為我們辦一場最風光的婚禮,十里紅妝,以迎卿卿。”
一旁的煮飲強忍著想翻白眼的沖動,直接一巴掌按在褚飛盈的后腦勺上——
“行了,你的卿卿同意了!”煮飲道。
“喂!你!”
褚飛盈氣不打一出來,剛才她馬上就要點頭了,只是遲緩了片刻而已,竟然被這家伙陰了一手?!
池墨痕此刻面色愉悅,褚飛盈見了,腦袋瓜一轉,對他道:“要我答應你也行,但要先揍他一頓,還什么副閣主?天天跟婠婠后面瞎晃,小爺早就看你不爽了!”
煮飲一僵,“不是,我剛剛只是想幫你們一把,這么恩將仇報不好吧?”
褚飛盈勾唇一笑,“說的也是,小要將軍你就別往死了打,稍微的教訓一下就行!”
“嗯。”池墨痕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束帶,“副閣主,抱歉了。”
……
待三個人回去時,煮飲身上幾處額外纏上了繃帶。
孟婠微微吃驚,以往在忘川總是欖散和藥飭兩個打架,煮飲向來都是不參戰的那個,怎么這回負傷的變成他了?
看到褚飛盈和池墨痕兩人的表情時,孟婠似乎懂了。
“你們幾個以后不許內部打架,如今沒有了玉師箸,受了傷便沒那么容易好。”
“是,主子。”三人一同回道。
“主子,有一件事我們要跟您講。”
孟婠問:“何事?”
褚飛盈和池墨痕對望一眼。
“我們想在這幾日定親,還望主子離開前能再多等待幾日,而且我們也希望可以得到主子的祝福。”
“對啊對啊!婠婠主子你就答應我們吧!”
看著殷切的兩人,孟婠心里五味雜陳,這兩只小鬼陪伴自己這么久,也想過兩人無數種可能,或親如兄弟,或兩不相干,或視如仇敵……
唯獨沒想過竟然是這種可能?
可是,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