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營帳褚飛盈就找了個塊地方坐下來,池墨痕走進里面,拿了些跌打藥出來,遞給她。
褚飛盈接過藥,說了聲:“謝謝。”
“嗯。”池墨痕指著里面的屏風,道:“你去里面上藥。”
他該是見她一個女子,不方便在這里上藥所以讓她去稍微隱蔽點的地方。
這個莽夫居然還有這么細心的一面?
褚飛盈拖著受傷的腿去了屏風后面,撩起褲腿,只見腿上一大片青紫,還帶著黑色的淤血。
隔著屏風,褚飛盈看著另一邊的池墨痕,只見他側身坐在外面的竹椅之上,一件件脫著身上的衣服。
褪下黑色的外衣,里面穿著的是一層薄薄的盔甲,盔甲也褪去之后,便是黑色的里衣。
直到里衣也脫至腰間,池墨痕露出了精壯但傷痕累累的上身。
“……”
不知為何,看到他衣服下的腹肌,褚飛盈忽然記起那夜在曼珠閣,她好像已經摸過這個身體了!
當時的觸感,怎么說呢?骨架結實,胸膛和腹肌更是堅硬如鐵,總之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羨慕這樣的身材的!
褚飛盈不禁多看了幾眼,只見屏風外的人身段筆直,肩若削成,肌膚略顯古銅色,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背上除了剛剛的新傷,還有許多舊疤痕,那些疤痕的形狀也是千奇百怪的。
只見池墨痕拿著一小瓶藥往自己的后背倒著,由于看不見后背的傷,一個不留神本就不多的藥竟灑了一大堆到地上。
“唉!這家伙在逞什么強?”
見褚飛盈從屏風后大大方方走出來,池墨痕微微一愣,神情明顯有些局促,他別過臉,道:“你藥上好了就出去!”
褚飛盈沒有理他,而是走到他面前,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藥。
“你干嘛?”他問。
“能干嘛?給你上藥啊!”
池墨痕皺著眉,“不必。”
褚飛盈趁他不注意朝他后背猛的拍了一下,語調爽朗而輕快:“干嘛跟我這么見外啊小要將軍?”
“嘶——”突然被她這么一“襲擊”,池墨痕只覺得傷勢更重了。
褚飛盈在他背后上藥,手法粗糙一絕,下手更是沒個輕重,任是受傷無數上藥如同吃飯的池墨痕此刻也忍不住了。
他擰著眉,“你這是上藥還是謀殺?!”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這也是頭一回給別人上藥,您見諒哈!”褚飛盈嘴上道著歉,手上卻依舊我行我素。
池墨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明明是上藥,為什么比挨打還要痛苦呢?
褚飛盈看著他后背的傷,心有余悸道:“難怪你說打一棍就會留個疤痕,我現在算是信了!”
池墨痕咬著牙,“既然知道還不輕點?”
褚飛盈笑嘻嘻的用一根手指惡意的戳了戳他背上一處傷口,“哎喲小要將軍您還怕疼呀!怎么跟傳聞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死神將軍不一樣呢?”
池墨痕深深吸了口氣,“滾出去!”
什么?居然敢叫她滾?
褚飛盈剛想回擊,一看到池墨痕吃人的眼神便自覺龜縮了回去,嘟噥道:“真是大將軍身子大小姐脾氣!這么愛叫人滾,我滾就是咯!”
褚飛盈放下藥,正要離開時,忽然計上心頭——
“我戳戳戳戳戳!!!”
褚飛盈朝著他后背一陣亂戳,池墨痕頭上疼出一陣冷汗,正要盛怒發火,褚飛盈連忙跛著腳連滾帶爬跑出了營帳。
奸計得逞,褚飛盈心滿意足對著營帳里的人說道:“敢叫你姑奶奶我滾?讓你感受下本小姐二指禪的厲害!還死神將軍呢,嬌滴滴將軍才差不多!”
外頭的將士們也是一陣驚愕,一是這個男兒裝扮的小公子居然是個女子?二是他們鼎鼎大名的池大將軍竟然被一個女子嘲笑了?
這也太魔幻了吧……
褚飛盈對著門口的守衛說道:“你們怎么還不進去?里面那位嬌滴滴將軍快被疼哭了喲!”
守衛們互相看一眼,立馬進了營帳。
——給兩位特殊的讀者朋友的一行情書——
1~“我獨自走上我的獨木橋”
你是我生活里猝不及防的欣喜。
2~“子君ZJun”
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寂靜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