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說白了就是把自己一部分身體轉化成特殊物質攻擊對方,想要解除的話只要召回那部分身體就可以。
可也因為這樣,一般來講不同于魔法,詛咒只能發動一次!
再那之后要么撤銷從來,要么就無法發動。
發動一次就要抽出自己一部分的身體,雖說是從身體每一個部位抽出只是很小的一點,不會對自身功能產生影響,可要是過多的話......
不等敵人出手,他自己就炸掉了。
艾斯想到這里,緩步走近順手打到了那幾個精神恍惚的士兵,彎腰提起這個滿身是血的安德森,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還有任務,艾爾在告訴他安德森位置的時候,也說過對方之所以會來,一定是收了克洛克達爾的好處,把這些錢全都拿出來的話,一定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如果能夠取得,或許能補給那些海軍士兵的撫恤金,使對方的家人過得更好一點。雖說人死不能復生,這么做也顯得極度虛偽,可是能夠為對方做點什么明顯是好的。
對此艾斯是持贊同態度的。
艾斯冰冷的看著眼前這個長著爆炸頭的老鼠腦袋,等待著對方的醒來。
不得不說,不愧是動物系果實能力者,就在艾斯取消詛咒的一霎那,對方的傷口立刻合攏不再出血,不過損失掉的鮮血不會再補回。
安德森只感覺自己好不容恢復的鼻子再次遭受重擊,虛弱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的是滿是雀斑的少年冰冷入骨的目光。
然而還不待他說什么,對方又是一拳狠狠的砸了自己的鼻子上。
.........
嗚嗚嗚!
喧囂的狂風不斷席卷而過,吹得在場的每一個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
祭祀殿,被與外界暴雨割斷開來的角斗場內。
艾爾雙眸凝視著對方,身體極端放松的拔出了手中的白淵,順手把刀鞘甩到草地后,如同散步跨步慢悠悠的向著對方走去。
目睹對方散漫的姿態,克洛克達爾額頭青筋頓時暴起,裂開嘴角嗤笑道:
“真是個傲慢的小鬼,難道以你為光憑掌握了我的弱點,就能夠戰勝我嗎?”
艾爾沒有回話,只是緩慢卻扎實的一步步挺進。
克洛克達爾收斂表情,抬起手拔出左手金鉤的同時,右手頓時沙化并且急速流動起來。
左手冒著紫煙的劇毒金鉤寒芒閃爍,右手化為了能斬開大地的無傷寶刀向著艾爾斬去。
克洛克達爾瞬間拿出了自己能爆發出的最強力量,趁著對方還沒有向上次那樣自己切開手臂使得刀染滿鮮血,他還能使用自己元素化手臂的方法攻擊。
嘩啦,極度鋒利的沙刃帶著氣爆聲向前方毫不留情的狠狠斬去。
天空好似要被切開。
面對克洛克達爾的猛攻,緩步走著的艾爾瞳孔微微一縮,本想彈起的雙腳瞬間剎停,自顧自的向前邁步。
土黃色的沙刃無情的切開了大地,卻差之毫厘的沿著艾爾的左手邊蔓延而過,祭祀殿的大地如同蛋糕一半被切成了兩半。
深不見底的溝壑出現在了眼前,艾爾臉色沒有變化的輕輕越過。
不過也就這樣,并沒有對艾爾造成任何傷害,打不中人,攻擊力再怎么恐怖都沒有任何意義。
“見聞色霸氣......也就是說是通過這個找到我的嗎。”克洛克達爾臉色不可遏止的難看起來,心里猛地下沉。
他剛才是故意斬偏的,想要擊中高速移動的必須提前預測對方的軌跡,豐富的戰斗經驗告訴他,對方大概率要像左挪移,可最后關頭竟然自己止住了腳步......
只是細微的偏移是不肯能通過肉眼察覺出來的,這不得不讓他想到了這個新世界赫赫有名的力量。
為什么才一天就能應用自如......就算被刺激覺醒的見聞色天然層次會非常高,可不經過訓練只會給自己的生活造成影響,并不能運用到實戰才對。克洛克達爾蹙起眉頭,來不及多想迅速抬起右手積蓄沙嵐。
面對見聞色的對手,要么就用見聞色抵消,要么就使用對方身體跟上的攻擊,要么就大范圍攻擊覆蓋整一片區域。
他只有一個選擇!
艾爾瞄了眼對方手中讓自己吃盡苦頭的黃色風暴,并沒有理會,一邊緩步邁進,一邊輕聲說道:
“鱷魚,你到底在謀劃著什么?讓海軍守住城門,在尸堆邊緣留下字條。為了讓我們趕過來成為你的替罪羔羊?呵,真是個好算計。”
笑聲中滿是感慨,卻奇怪的沒有譏諷。
不過,他也實在提不起什么性質與對方認真戰斗了。
通過覺醒的見聞色,并通過恩惠把這個可能完全書寫在背部借以掌握,使他直接跨越了很多層次直接成為了高級具有屬性的霸氣。
如同黑夜中的螢火,整個王城中氣息稍微強大的有兩個,輕松的鎖定對方的行動規律后派出了艾斯去狙擊身旁氣息較多的那個,自己也就帶領著娜美等人走了過來。
克洛克達爾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蓄力了挺久時間的重型沙嵐往面前丟去。
黃色的風暴一脫離他的手心,立即迎風暴漲,狂風卷起了空氣,黃沙包裹住一旁的碎石,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三米寬的巨大風暴。
風暴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狠狠的撞向了眼前依舊神色淡然的黑衣少年。
克洛克達爾按在地上的右手頓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對方會選擇不抵抗,以對方的速度加上那夸張的見聞色不可能躲不開。
這個重型沙嵐只是掩護,他打算在對方閃躲的時候把整個祭祀殿同化為沙子使對方滯空無法躲避,這樣他才能使用自己最強的沙漠金剛寶刀來拼一拼。
這樣他才有絲絲勝算,然而也只有一絲絲!
不得不說情報完全被泄漏后,他這個沙沙果實是真的水......明明最少Lv.5的存在卻被對方肆意蹂躪。
嗚!嗚!嗚!
暴風如同絞肉機,試圖把眼前的敵人再次凌遲。
“咆哮吧......”
肆虐的風暴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夢囈般的低語。
轟!
有什么在滿是沙塵的暴風中霍然暴起。
克洛克達爾目光凝重的看著前方,下一刻黃色的風暴突然被撕開了一個人形的缺口。
全身被紫黑色火焰覆蓋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熊熊燃燒的火焰燒穿了黃沙,它如同一層可怕的火焰鎧甲,保護著淡然的艾爾走了出來。
......惡魔果實?連沙子都燒穿了!不,沒有感受到任何溫度,與其說是燒穿不如說是抹除了嗎......克洛克達爾一個心再次下沉,額頭也不禁泌出了冷汗。
明明才過了區區一天......他的實力為什么暴漲了這個多!他忍不住在心里為這樣的敵人感到驚懼。
這一刻,他再次想去了面對白胡子的無力感。
‘冥炎卡洛’艾爾的第一個魔法,稀有的召喚附加型魔法,能夠召喚出毀滅一切永不熄滅的紫黑色冥界之炎,形成一層抵消一切的恐怖鎧甲保護自身。
至于為什么是這個名字,或許與他前世喜歡的一款網游有關吧。
擁有著近乎能夠毀滅一切的無溫火焰,永不會熄滅的紫黑之炎,永不灼燒自身的毀滅之力。
這與超短文魔法一點都不匹配威力的恐怖魔法,是借由神之因子為基礎,他內心的渴望與興趣為契,開發出來帶給敵人絕望的魔法。
畢竟能夠使出先天魔法的魔法種族,本就擁有可怕的魔法性能,而神族往往是掌握權能的種族,所以這個魔法與其說是火焰,更接近于規則。
不過這魔法也不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比如......
身上衣服已經不知所蹤的艾爾,淡然的抬起勉強在冥炎中幸存的白淵指向克洛克達爾,“如果我沒記錯,你想成為海賊王吧?想得到冥王,得到這個國家,借由這些力量打敗那個奪走你手臂的白胡子?機關算盡使用一切手段都要成為海賊王?”
克洛克達爾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有些譏諷的笑道,“像你們這樣懷揣著不知道從那來的熱忱出海的人,每年都要有不知多少,可真正能達到偉大航路的有多少?能去到被稱為新世界海域的又有多少?”
“你們只不過是一群只會做夢的小鬼而已,像你這種人在這個海上要多少有多少,想要戰勝那些盤踞在新世界的怪物借助被稱為‘史上最兇惡戰艦’的冥王有什么不對!”
“如果想要成為找到大秘寶,成為海賊王不借助這些東西怎么可能做得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克洛克達爾的話語伴隨著沉悶的雨聲,響徹在艾爾耳廓,略顯猙獰的咆哮聲逐漸變大。
“古代兵器......”艾爾臉上并沒有浮現嗤笑或者反駁的神情,反而抬起頭復雜的望了眼烏黑的天空,自嘲一笑,“看著這樣的你,就仿佛讓我看到了昨日的我......”
“意圖憑借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得到冥王、海王等等,甚至你的惡魔果實也是我的目標之一,然后憑借這些力量不斷增強自身的實力,最后找到大秘寶......”
海王......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克洛克達爾心里的錯愕,不自覺的浮現在了臉上。
他張了張最想要說什么,可艾爾并沒有等他回答,反而是有些語氣飄忽:
“我啊,一直抱著一些僥幸心理,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都是,打牌的時候是,與你交戰的時候也是,一直以為只要擁有情報就能把你們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以我設計了那場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試圖把你引出來殺掉,從而獲得自己想要獲得的東西......”
“就如同現在的你,自以為吃定我們甚至留下自己的行蹤,意圖通過謀劃來得到冥王等等來成為海賊王......”
他說道這里,語氣反而有些感慨:
“可是,這些不屬于自身的力量再強大又有什么用?借著不能由自己掌握的力量真的能成為海賊王?”
“不可能的吧!”
“能夠粉碎一切陰謀,撕裂一切別人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惡意,借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改變自身前方悲慘命運的,一直都只有只有自身強大你力量啊!”
“碾碎一切不甘的強大力量!”
最后的話語,他加重了一些語氣。
說話間他的思緒有些紊亂,念頭不斷飄飛,都沒注意到一旁草地內悄然浮現的耳朵。
“呵,果然還是個天真的小鬼!”克洛克達爾目光復雜的看著艾爾,就如同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一般。
他摸了摸自己毒鉤,不在說話,只是把手放在了地上,打算發動自然系獨有的大范圍攻擊。
侵蝕輪回!能夠把一個地帶內的水分完全抽干的招式,使得這個地帶化作沙漠,只有制造出主場優勢,他才能與對方戰斗。
“是啊!我已經不打算再去找什么古代兵器了,我現在所想的只有帶著自己的伙伴不斷的走下去,成為這片海域的王!”艾爾低下頭,收回自己四散的思緒,冷厲的臉龐望向鱷魚,“上次你不是問我,為什么找你麻煩嗎?現在我告訴你,你擋路了!如果不殺了你,我將無法前向,談什么成為海賊王!”
說完雙腳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子彈般彈射,手中的覆蓋著冥炎白淵向著克洛克達爾斬去。
哪怕持續了一段時間的談話,覆蓋在他身上的紫黑色火焰依然沒有任何減少,使得克洛克達爾的一個算計落空了。
而一旁,位于娜美等人身旁的羅賓收回了交叉的雙手,美麗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艾爾,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一絲不掛而感到害羞。
如果她還有這種情緒,早就死在海上了!
包裹著幽深火焰的人影不斷掠過,背后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神秘浮影。
克洛克達爾瞳孔猛地收縮,放在地上的手瞬間松開,身體后仰膝蓋發力向后方躲去。
本來這個沒有任何血液與水,也沒有覆蓋武裝色的攻擊,作為自然系的他可是借由元素化躲開,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是對那層波波的火焰感到毛骨悚然。
滋。
克洛克達爾最后還是沒有完全躲避開來,臉頰被紫黑的刀炎輕輕擦過,發出了窸窣的奇怪聲響。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他伸手輕輕撫摸傷口,傷口處滿是溫熱,涓涓的鮮血流淌而出。
沒有任何被火燒過的跡象,也就是說其實這個火焰并沒有熱度?周圍也沒有點燃任何東西,純粹的破壞力嗎?克洛克達爾掃視一圈,冷靜分析的同時,迅速抬起手一發沙嵐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