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自嘴角蔓延開來，第五滿眼笑意的看著魏琦瑤：“我還真就這么木訥，請你也一定不要嫌棄才是。”

魏琦瑤這邊畢竟也是女孩子，有些招架不住了，拿著飯盒就走了。

第五也沒追上去，只是坐在原地傻樂。

想想還是給魏琦瑤發(fā)了消息去：“以后都我來主動，女孩本來就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等了許久才收到回復：“嗯。”

午后，陽光難得柔和，仿若碎金一般灑落四處，暖洋洋的。

回到教室，余臻恢復他一貫高冷的樣子，也不同他說話只認真看書，這也讓第五不那么尷尬了。

入夜，漆黑一片，群山萬水不可見。

第五余臻又偷溜出去，這次沒帶林趾，山神說的也對，生人入死地不見確實不好。

此時的山林漆黑異常，抬頭望去遮云避月的什么也看不見，第五皺起眉：“感覺今天林子里怪怪的。”

余臻也是一臉嚴肅：“嗯，太安靜了，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

第五慢下動作，因為他聽到眼中小人也是膽膽顫顫的說道：“感覺有一股壓力，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是什么造成的，你們知道嗎？”

余臻轉(zhuǎn)頭看著第五，他知道第五眼中有那兩個小鬼，想來是有什么訊息。

“能有這般妖力的只有一人，東皇殿下。”

“東皇？”

“東皇殿下乃妖族的統(tǒng)領，巫妖大戰(zhàn)后再沒出過昆侖，如今怎的來了神林？”小鬼膽怯的說道。

第五對這些也不了解，不曉得東皇到底是誰，還沒見到面便把兩個小鬼壓制成這樣：“我總不能一直小鬼小鬼的叫你們吧，你們有自己的名字嗎？”

“公子有心了，小鬼們曾有過姓名，一重一明也。”

“重明，倒是非常貼切的名字。”第五看著余臻眼里因他們多出的小黑點說道。

兇禽猛獸蟄伏與黑暗中，群山萬壑間一片死寂，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余臻趕忙扶著樹干：“我也感到有些難受，不知這位東皇殿下什么來歷？”

第五看著余臻有些不明所以，并未曾感到什么壓力：“你還好吧？”

“還好，就是心里莫名感到畏懼。”余臻站直身體看著第五：“你倒是沒什么感覺的樣子。”

第五也有些疑惑，莫非是自己眼睛的緣故？

快趕到林間小道時余臻電話響起，他慢下步子看了一眼，居然是川主？

和神仙打電話的感覺不知道怎么形容，余臻接起電話也不知道開頭是不是要喂一聲：“喂？老祖宗。”

“嗯，你們在林中等一會兒，那禿頂?shù)闹芟壬鸵搅恕！彪娫捘穷^的聲音有些不悅，語氣有些僵硬。

“好的，老祖宗。”余臻也聽出川主言語間的不悅，轉(zhuǎn)過頭去與第五對視。

第五也是苦笑著：“看來今天的確發(fā)生了什么事。”

二人等在上山的必經(jīng)之地，山中無聲無風，寂靜非常，時間也過得特別慢。

第五坐在樹根上玩游戲，余臻倚靠在他對面的樹上，神色還是不太自然，時不時抹一抹額頭的汗。

“那壓力越來越強烈，我總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余臻揉揉胸口，有股難以言明的感覺。

第五放下手機，站到余臻身旁：“你轉(zhuǎn)移下注意力，和林趾聊聊天看會不會好些。”

余臻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正要打電話過去卻聽到有人發(fā)出粗重的呼吸聲。

第五打著燈往前走了幾步，余臻也放下手機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啊，居然在這里遇到兩個孩子，你們知道樓上怎么走嗎？”這時一位大叔大汗淋漓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頭上聊勝于無的發(fā)量讓第五一瞬間認出了這個油光滿面的大叔，就是微博里詢問生發(fā)藥膏的周先生。

“周先生，我們等您好些時間了。”余臻走上前去，看眼前的男人也是呼吸困難的樣子。

“啊，我認得你，你就是樓上的算命先生，”周先生看到他們面露喜色：“我說，你們這山是不是有什么毒草毒藥之類的呀，自打我進山就感覺呼吸困難，卻往上走越難受。”

第五看著這位周先生臉都憋紅了，感覺就這樣帶他進樓里會不會有危險，畢竟這莫名的壓力很可能來自樓里。

“余臻，我先給川主打電話問下什么情況，感覺就這樣帶周先生去樓里會出事。”第五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們：“你還好，你看周先生那邊都快呼吸困難了，再往上走估計就要窒息。”

“我也這樣想，還是先問清楚吧。”

撥了電話，第五開門見山：“老祖宗，今天樓里是不是來了什么人？就這個狀態(tài)今天能帶人類去樓里嗎？”

那邊的聲音不得不壓下不悅，像是對著另一個人說話：“殿下，您也聽到了，我們還有生意要做，您若是沒事可以回昆侖了，小仙差人護送殿下回去。”

那邊很安靜，始終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太一，東西到了你就先回去吧，你在這也確實不合適。”山神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一如既往的溫和。

“請您多保重，太一告辭。”電話那頭有聲音傳來，似山似海，猶如就在耳邊響起，第五也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這時川主對著電話說：“人走了，你們帶著周先生快些回來吧，新鮮的不能再新鮮的生發(fā)藥膏。”

第五轉(zhuǎn)頭看余臻，余臻胸口不在發(fā)悶，對著第五點了點頭。

入了林間小道，逐漸能感到有清風徐來，蟲鳴鳥叫。

周先生一路又驚恐又滿懷期待的跟在他們身后：“兩位大仙都是何方神明？信徒回去也能好生供奉。”

第五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大可不必，今日你出了這座山，對這里遇到的一切都會忘得一干二凈，自然也不必記得我們是誰。”

周先生連連點頭道：“理解理解，保持神秘嘛。”

上了樓去卻不見許的身影，川主只坐在一旁面色不悅的對周先生道：“準備現(xiàn)金付款？還是微信，支付寶？”

看著眼前一頭白發(fā)面色不悅的男人，周先生感到有壓力襲來，立馬低頭聲音洪亮的說道：“刷卡！”

“刷什么卡？微信支付寶選一個！”川主不曉得刷卡是什么，感覺有股不明火又燃了起來。

“好好好，支付寶支付寶。”周先生更加不知道自己說錯什么，有些驚恐的回道。

第五看余臻一眼，意思是盡量保持安靜，川主今天火氣有點重。

跟著點了點頭，余臻很自覺的退后兩步，盡量遠離川主一點。

川主似乎在努力壓制火氣：“算了，你們帶他去見阿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