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極為生氣地盯著門外，手里拿著隨時準備砸向凌軒的兇器。

女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安撫伊蓮娜的情緒，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生氣的公主。

“好了，好了。公主，不要生氣了，氣壞身體怎么辦。來，這是今天食堂剛做好冰淇淋，很好吃的哦，嘗嘗？”

說完，女仆向凌軒打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

夜晚，帝都某條街道。

一個年輕人剛從一家酒館里出來，慢悠悠的往前走，他身上散發陣陣酒氣味，讓人不得不認為認為這個花花公子剛從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出來。

“鐺～”

夜空傳來洪亮的鐘聲，連續響了10次。

弗蘭茲停下腳步，向天空望去，自言自語地說道：“已經這個點了？”

帝都十二點后實行禁宵，凌晨之后，除了打更人和衛兵，所有人一律不準外出，一直到早上五點。

“……該回去了。”

雖然這樣子說，但弗蘭茲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呆呆的站著不動，最終走向了一個與學院截然相反的方向。

此時已經11點了，那個燈塔的大鐘又響了起來。

弗蘭茲像在等待什么，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那個似曾熟悉的街口停了下來。

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有著茶色長發，拎著一把細劍，走向黑暗深處的女孩。

弗蘭茲皺起眉頭，隨即跟上去。

轉過幾條彎道后，身影消失在眼前。

當弗蘭茲快步追上去時，只剩下一條空蕩蕩的街道，已經看不到人了。

正當他打算回頭的時候，一把沒有溫度的劍貼在了肩膀上。

「被發現了啊……」

弗蘭茲無奈的舉起雙手。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碰巧路過而已，夜晚散步是我的興趣。”

“我再問一次，為什么會在這里？”背后的少女的聲音充滿了殺氣。

“不是說了嗎？散步啊，散步。”

弗蘭茲想轉過身，馬上被一聲厲喝阻止。

“別動！”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會放手。你也該學會改變了，安娜。”

沒有人會永遠不變。

“和你那樣嗎？為什么？為什么離開？”

“你不知道嗎？”

弗蘭茲回過頭，這一次安娜沒有阻止他。

好久沒有這么靠近的看著她了，現在的她正滿臉怒火。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弗蘭茲無奈的笑了。

「太好了……原來你不知道。為什么會感覺到悲傷？」

“因為做不到，沒有可能。”

安娜不愉快的質問著弗蘭茲：“你的意思的是比起和我們一起，在別人那里更容易實現嗎？我們的理想！”

“也許是這樣也說不定。對不起，安娜，不要變得和我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么？”

“人是會變的。如果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代價是失去所有，你會去做嗎？這份契約值這個代價嗎？”

“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

弗蘭茲輕輕拿掉肩上的劍，才發現這把劍還是當年他們一起打造的，她用到了現在。

“還能用嗎？”

“當然。”

弗蘭茲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邁開腳步向學院的方向走去。

“真是個奇妙的夜晚，忘記吧，和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