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田老二的葬禮
書名: 這里有故事作者名: 淡水里的咸魚本章字?jǐn)?shù): 2066字更新時間: 2019-05-01 00:00:46
王凱對于褚絕求教的態(tài)度十分受用,拿起手機(jī)看了起來。
從不在意到震驚也只不過用了幾分鐘,最后變成了目瞪口呆。
“兄弟你背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團(tuán)隊,這你何苦來直播啊,不去拍電影真的是浪費了啊。”王凱激動的抓著褚絕的胳膊。
“你這個團(tuán)隊多少錢,能借我用一次行嗎?”王凱可憐巴巴的望著褚絕。
“都是真實的!”褚絕不動聲色的拿開了王凱的手。
“我還要去忙工作呢,回來再聊?!瘪医^看了看手機(j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便是站起身打了一輛車往汽車站敢去,他可不想錯過什么鏡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蓖鮿P還在那自言自語著,褚絕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了。
“兄弟你還沒給我聯(lián)系方式呢!”王凱對著褚絕乘坐的出租車大喊著,然而褚絕已然聽不清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坐在回去的班車上靈犀發(fā)了一條信息來。
“已經(jīng)在車上!”褚絕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過去。
他心里暖暖的,這就跟在家的媳婦盼望著遠(yuǎn)出的丈夫回家一樣。
“好,到了跟我發(fā)信息,我去接你。”靈犀很快就回了。
“嗯!”褚絕心里暗暗嘆氣,可惜不是自己女朋友。
想到這他心里一動,可以叫靈犀來公司上班,感情自然就培養(yǎng)出了,這么好的姑娘被別人禍害了他心還真有點疼。
其實每個主播都可以請幾個助手的,具體能請多少個那就要看你的直播觀看人數(shù)了。
你給公司創(chuàng)造不了一點價值,那么公司憑什么給你請助手,畢竟這個社會是現(xiàn)實的。
到了的時候褚絕并沒有告訴靈犀,一個人慢悠悠的網(wǎng)村里走去,剛到村頭就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這是要把田老二下葬了嗎?”褚絕聽著聲音往田老二家走去,靈犀應(yīng)該也在那。
哀樂回蕩在耳邊,披掛戴孝的人在棺槨前一個個走過瞻仰田老二的遺容,哭嚎聲想成一片,有田老二老媽的,也有他媳婦的,更有他女兒的,還有他姐姐妹妹的。
黃爺爺站在棺槨前念著悼詞,聲音洪亮哀傷。
“靈二田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出生,在某某時間過世,一聲勤懇,受父老鄉(xiāng)親們愛戴。”悼詞很長,直到二三十人一個個從棺槨前走過才算是停止。
“才47歲就死了,可惜啊?!瘪医^在心里搖搖頭,不得不感嘆生命的脆弱,說沒就沒了,連讓人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
“你回來了!”靈犀在幫著忙,看到褚絕走了進(jìn)來便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走到了褚絕的身邊。
“這怎么今天就開始辦喪事了?”前面聽靈犀說這最起碼要停兩三天的,這才過了一天呢。
“這發(fā)生了一點怪事,黃爺爺就說提前下葬?!膘`犀解釋道。
“哦,過來休息會。”褚絕拉著靈犀坐在了旁邊。
“不行啊,這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膘`犀掙扎了一下。
“做——做什么做什么做,他們那么對你還這么幫助他們?!瘪医^沒好氣的到。
“他們家也挺可憐的啊。”靈犀沒有掙扎了,乖乖的坐在了褚絕的身邊。
“跟我說說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早上掛在棺槨前的遺像突然燃燒了,差點就把整個棺槨都燒了。”
“他們又換了一張遺像,然而這次沒有著火,但是開始從遺像內(nèi)滲血,那場面太恐怖了,好多人都被嚇哭了。”靈犀講的繪聲繪色,解開了她奶奶的這個心結(jié)她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
“你看到了嗎?”褚絕問。
“沒有!”靈犀有點臉紅,低下頭不敢看褚絕。
葬禮還在繼續(xù),來了很多人,院子都裝不下。
鞭炮與煙花齊鳴,似乎在為田老二的生命綻放出最后的色彩。
褚絕就在一邊看著,中午還在田老二家吃了一頓飯,沒有任何的壓力,畢竟在大家的心中他都是靈犀家的女婿了。
這村里總共還沒一百戶人家,每家還沒一點親?
一直到下午一點來鐘都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當(dāng)褚絕等的不耐煩都想走了的時候,一個凄厲的慘叫突然在人群中想起,瞬間就炸了鍋。
褚絕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個陌生男人,大概五六十歲,兩眼赤紅,身體僵硬的仰天哀嚎著。
“這是田老二的姐夫,就是當(dāng)時死了沒埋在后山的那個姐姐的丈夫,叫張目?!膘`犀在一邊給褚絕解釋著。
“你怎么了怎么了?”人群慌亂了,拍打著張目的被。
“黃爺爺你來看看?。 碧锢洗蠼兄S爺爺?shù)拿帧?
黃爺爺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田老大叫聲爺爺也沒什么毛病。
老頭手里拿著煙桿走到張目的身邊敲了敲他的腦袋,嘴里自言自語的說著:“這都是命,你也不要怪他。”說完老頭在張目的手腕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張目身體軟軟的躺在了地上停止了慘叫。
“扶進(jìn)去,給他熬點江水喝進(jìn)去就沒事了?!秉S爺爺?shù)穆曇艉芡?yán),讓眾人很有安全感。
在靈犀的口中得知黃爺爺在村里失蹤了二十多年,也沒人知道他干嘛去了。
傳言他參加革命打仗去了,也有傳言他被小鬼子抓去當(dāng)漢奸去了,更有人傳言他上山當(dāng)?shù)朗咳チ?,每一種傳言都沒有真實性,老頭自己并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去干什么了,這些都是村里人的猜想。
張目剛被人扶進(jìn)去就狂風(fēng)大作,剛還晴空萬里的天氣瞬間烏云遮日,點在棺槨前的蠟燭瞬間被吹滅,沒有遺像的像框也被吹的哐哐作響。
人心惶惶,如果沒有老頭在人都跑光了,靈犀都死死地貼在褚絕的身上。
漆黑的棺材變得血紅,猶如鮮血在棺材上流轉(zhuǎn),支撐棺槨的兩條長凳不受重負(fù)的發(fā)出了卡茲卡茲的響聲。
滴——噠,滴——嗒。
鮮紅的血從棺槨上滴下來,染紅了一大片地面,比落日的余暉還要刺眼。
人群開始騷動,有老頭在都不管用,已經(jīng)有人跑出了院子。
“兒子啊你就安心的去吧,不要鬧了,有啥委屈就跟娘說?!敝挥刑锢隙睦夏锊慌?,趴在棺槨上哭的肝腸寸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不能承受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