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身體健康。”韓清洛收到程藝顏的新年祝福。

“真是夠土的。”韓清洛拿著手機吐槽，屏幕的光點亮他好看的面龐。

“謝謝，新年快樂。”他自己又回了個更土的，心里還有點開心。

程藝顏收到他回復的消息，抱著English去了新做的小窩休息。

“我睡覺了。”

“嗯，睡吧。”

程藝顏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悄悄地擰上門鎖，拎出韓清洛塞給她的新手機。程藝顏現在用的手機是大二時候自己賺錢買的，現在已經有點卡了。新手機就是好，黑著屏幕閃的光比自己的手機打開時候都亮，手感也好，順滑流暢，充電應該也很快吧……程藝顏插電源的時候停了一下，心里想著自己真的要用這個手機嗎？再看看桌子上的手機發票，要不然賣出去吧，倒騰二手的肯定能賣幾千塊錢，可以給English買最好的東西。還是算了吧，被韓清洛發現了不好，就算是不用也不能轉手賣出去啊，再說了，不用白不用，新年要有新氣象，用！

她果斷地插上了電，不愧是新手機，插電之后亮的燈都這么好看。

程藝顏滿臉微笑地躺下，抱著抱枕滾來滾去，就差沒哈哈大笑了，如果這算是禮物的話，那應該是韓清洛送的第一個禮物吧？不對，第一個禮物是裙子。程藝顏想起那條黑色吊帶裙，又從床上起來，輕輕拉開衣櫥的門，從最下面一層拿出裙子的包裝盒，全程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終于把包裝盒放在床上，剛打開蓋子就聽到門口有細小的抓撓聲。程藝顏用被子蓋住衣服盒，打開門的瞬間English就邁著小短腿往里拱。

“你怎么了？怕黑嗎？”程藝顏蹲下抱起它。

“怎么了？”媽媽在對面房間喊了一聲。

“沒事，English找我。”

“哦。”

程藝顏抱著它去客廳把它的小窩搬回房間，放在自己床頭下面的位置，重新關上門，掀起被子看裙子。

“好不好看？”程藝顏輕聲問它。

English嗚咽了一聲。

“對了，你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來著？”程藝顏雖然已經在朋友圈叫它兒子了，但只是因為自己想有一條小公狗而已，English的具體性別她還沒來得及確認。程藝顏把English翻過來湊上去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

“算了，你就是我兒子。”

程藝顏把它放回小窩里，摸著它的頭哄它睡覺，English哼唧了兩聲就不動了，呼吸聲聽起來很是乖巧。程藝顏把裙子攤在床上擺弄了兩下，小心收好，塞回衣柜最底層。

伴著爸爸媽媽朦朧的談話聲和English的呼吸聲，程藝顏在初一凌晨睡著了。

早上被媽媽喊起床，程藝顏埋在被子里不出來。

“快點，大年初一還賴床！”

“就是要初一才賴床啊……新年第一天就睡飽，以后每一天都能賴床……”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狡辯。

“歪理！快點起！”

“起來吧，你兒子正找你吶。”爸爸在門口說道。

程藝顏翻了個身，滿滿起來伸懶腰。

吃飯的時候English湊過來想吃面條，程藝顏從自己碗里挑了一根喂給English，它囫圇吃完趴在程藝顏腳邊賣萌。

“眼睛睜開了，圓圓的，嘿嘿嘿……“程藝顏看著它傻笑。

“你記得小時候經常給你糖吃的那個阿姨嗎？”媽媽突然問趙然。

“哪個阿姨啊？”

“就是你小時候，跟我們一起租房子，給你糖吃的那個阿姨，后來咱買了房子搬走了，她也搬走了。”

“啊，有點印象，怎么了？”

“她兒子后天結婚。”

“她兒子多大啊這么快就結婚。”

“比你小兩歲。”

“那不是剛到結婚年齡嗎？還在上學吧？”程藝顏打開電視。

“沒考上高中，早就工作了，現在結婚也正常，那小姑娘懷孕了。”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跟你爸去婚禮，畢竟十多年沒見了，反正也不遠。”

“啊？你們要去啊？”

“嗯，你那個阿姨啊，是個好人，可惜嫁得不怎么樣，這么久沒見了，我們也去看看她。”

“也行，去吧，坐車兩個小時能到嗎？”

“差不多，兩個半小時。”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初五回來，初六上班。”

吃完飯程藝顏抱著English去樓下拿快遞，順便解決一下它的生理問題。剛進門就收到趙然的消息。

“顏顏，今天晚上海邊放煙火，一起去看吧！”

“你跟楊涵去吧，我才不要在新的一年當一個更大瓦數的電燈泡。”

“那我就不叫楊涵了，咱倆一起去，反正我天天見他早就煩了。”

“可別，我在家陪English就行了，你們好好玩。”

“那好吧，我也好像看English啊……”

程藝顏笑了笑，給English拍了一段小視頻發給趙然，兩個人開始聊育狗經。

下午時候程藝顏又收到韓清洛的消息。

“晚上海邊放煙火，想看嗎？”

她有點不適應，韓清洛最近對自己的關注好像有點多。

“我不去了。”程藝顏慢慢打字回復。

“來吧，方案上的一些事想問你。”

“你可以這樣問啊。”

“手機里說不清楚。”

“你不來是吧？信不信我把資料全都搬到你家親自問你。”

“這個人真是……奇奇怪怪的……”程藝顏皺著眉頭吐槽他。

“我去我去，什么時候啊？”

“現在，順便買點吃的來。”韓清洛迅速給她轉了六百塊錢，程藝顏沒有收。

“是，現在就去。”

程藝顏圍著圍巾出門，對爸媽的說辭依舊是趙然和楊涵吵架了，公交車上她自己數了數，最近趙然和楊涵吵架的頻率有點高啊，下次就說跟他們一起出去玩好了。大年初一，馬路上沒人也沒車，程藝顏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到開門的商店，連韓清洛樓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都關門了。

“沒有開門的店。”

“那算了，你直接上樓吧。”

電梯開了之后程藝顏就看到自己貼的火紅對聯，滿意地笑。

花發神州春爛漫人迎新歲氣昂揚

“怎么這么慢。”韓清洛突然打開門，頭發有點亂，一臉嫌棄。

“你著什么急啊。”程藝顏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