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
間桐櫻和弗塔古亞的戰斗已經來到平流層的上空,在律者的力量下普通的炎之精不斷死去,但弗塔古亞卻毫不在意。
這個敵人和間桐櫻以前所面對過的完全不一樣,祂有著火焰般的超高速,偶爾也會將普通炎之精吸入體內來影響間桐櫻對死線的判斷。
或許是因為吞噬過太多生命的關系,祂顯得無比狡詐。
但,在毫不顧忌自身安危的間桐櫻面前,祂還是被斬斷了死線。
不過祂并沒有死去,因為祂是克圖格亞的祭祀,祂的生命和靈魂屬于那位偉大的神祇,只要克圖格亞想,祂隨時可以再次復生。
不過現在的間桐櫻比祂更加高級,因為間桐櫻是完整的現象,雖然比不上外神卻已經踏入了神明的行列。
在弗塔古亞死亡的一瞬間,附近的所有炎之精同時爆開,其威力甚至超出了核彈的成千上萬倍,若是這種沖進和高溫直接落在地面,毫不夸張的說整個地球都會回到數十億年前剛剛誕生時的樣子。
這就是祂最后的進攻,因為同時有成千上萬個爆炸點的關系,死線也是密密麻麻的成千上萬,顯然這位狡詐的外神使徒已經摸清了直死魔眼的特性。
但這份力量卻并沒有波及到地面的眾生,間桐櫻的力量化為堅不可摧的屏障,這一刻地面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天空中突然變成耀眼的火紅色。
火焰在爆炸的巨大沖進力之下緊貼著間桐櫻的魔力擴散,在遠處看去地球上就好像變成了一顆恒星。
那恐怖的熱量甚至融化了月球的表面,但卻始終無法穿越屏障到達地面。
然而那耀眼的光芒還是讓不少的人類雙目失明,在光輝閃耀中死去的人可達數百萬!
幸運的是那些火焰所燃燒的是外側虛空的能量,在失去供給后短短幾分鐘就消散無形,但那遠超太陽表面的恐怖高溫還環繞在地球周圍,哪怕在真空中它們也在緩慢擴散。
不得已間桐櫻只好使用魔力中和了那些溫度,做完這一切的間桐櫻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然后憑空消失在宇宙深空中。
……
圓藏山。
和深潛者們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但只是看起來是這樣。
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所掌握的魔法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的,它們可以輕松突破這個世界對魔法的定義。
即,無論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都無法完成的事情。
而那些深潛者僅僅只是誦讀了幾句咒語就將幾人逼到了絕境。
那是屬于神祇的禁忌之理,那些知識只要知道就能使用,因為那是最本質和最純粹的無上真理,甚至在了解了神靈的存在后還可以借用那位偉大舊日支配者的力量。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韋伯感受著所剩不多的魔力“老師,你的Lancer……”
因為面對強敵的關系,幾人暫時放下了成見,選擇共同抗敵。
“Lancer去保護索拉了。”肯尼斯說道,雖然現在使用令咒將迪盧木多召喚出來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肯尼斯不打算這么辦。
他有自己的驕傲!
“各位。”愛麗說道“麻煩幫我爭取一點時間。”
“原來如此。”肯尼斯看了看愛麗手上的令咒“我盡量堅持,韋伯,你在我后面支援。”
“啊?好,好的!”韋伯緊張的站在肯尼斯的身后,已經做好了爭取時間的準備。
更多的深潛者蜂擁而上,這些怪物好像沒有恐懼般拿著骨質的武器向著四人發起了最后的攻擊。
月靈髓液化為墻壁,努力的承擔著深潛者的進攻。
天空的蜈蚣長老依舊不為所動,在它看來小嚶相當安全。
“還沒好嗎?”肯尼斯一邊苦苦堅持,一邊問道。
“在堅持一會!”愛麗正在快速的繪畫著召喚英靈的召喚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令咒會在圣杯戰爭開始后出現,但她還是選擇盡可能的抓住這最后的希望。
“盡快!”
月靈髓液所組成的墻壁在不斷的凹陷,這是一場和時間的賽跑!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圣杯之召,愿順此意、從此理者,則答之!”
為了節省時間,愛麗選擇縮減的吟唱。
在沒有圣遺物的情況下縮減吟唱,別說是強大的英靈,能不能召喚出來都是個問題!
月靈髓液的墻壁被徹底破開,巨大的沖擊讓韋伯和肯尼斯同時倒地不起。
身形可怖的怪物發出瘋狂的吼叫聲,帶著腥臭味沖向眾人。
然而。
千鈞一發之際光芒憑空出現,散溢的光聚合成一大一小兩個紅色身影。
“同調,開始!”×2
仿佛無數次的配合,看起來較為年長的御姐手握黑白雙刃,揮手間便將身前的敵人斬成碎肉。
而身姿嬌小的少女則是拉開和弓,箭矢瞬間洞穿了眼前的敵人。
隨后,便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數百只深潛者在兩人的面前如同活靶一樣被輕易分尸。
愛麗驚奇的看著自己召喚出的英靈,半晌才試探的問道“伊莉雅?”
“嗯?”克洛伊轉過頭去,發現召喚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母親“媽媽?”
“伊莉雅!”愛麗放下小嚶,然后迫不及待的抱住克洛伊“你怎么成為了英靈?”
“這個嘛……出了一點小問題。”克洛伊有些不適應掙扎了幾下,然后就放棄反抗享受起了久違的溫暖。
“怎么了嗎?”
“沒什么。”克洛伊低聲說道“就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沒關系的。”愛麗敏銳的發現克洛伊的狀態有些不對,但她還是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委屈你了。”
“沒有,才沒有!”克洛伊也緊緊的抱住了愛麗,眼淚卻忍不住的流下“我只是……只是……媽媽!”
“好了,沒事了。”愛麗輕輕的拍著克洛伊的后背“媽媽在這里。”
“嗯,我知道。”
在哭了半天后,克洛伊才強作堅強的才愛麗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哪怕明知道這個并不是自己的母親,但那溫暖的懷抱還是讓她忍不住想到自己曾經的那個如同夢境般美好的世界。
“對了。”愛麗突然問道“這一位是?”
“是姐姐哦。”克洛伊說道
“欸?”愛麗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一個復雜的公式在她腦海中閃過:
伊莉雅的姐姐=切嗣的孩子。
自己沒有其她孩子+亞洲皮膚=切嗣和亞洲女人生的孩子。
伊莉雅管她叫姐姐=在認識自己之前那個女人就和切嗣認識了。
此時,正在架勢車輛向著圓藏山趕來的舞彌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涼意。
“那個。”衛宮士織開口道“我是領養的。”
“原來如此啊。”愛麗笑著說道。
一場家庭危機就此消散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