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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出殯大吉

第六天,奶奶的出殯日。

“破!”道長敲破瓷碗,仙劍劃過長空。

緊接著,晏可陽和唐玥一樣披麻戴孝,并排站在最前面,在眾人的幫助下,把奶奶的靈柩抬出了大門。

“起啊!”。

有人肩抬,有人手捧,擁簇著靈柩上路了。

半路上,駛來一個的士隊伍,擋住了送殯隊伍去路。

有人大聲嚷嚷,“太不吉利了。”

“阿彌陀佛!”絳紅雙手合一祈禱。

突然,車隊前三輛的士副駕駛室的車門被人同時拉開,分別下來三人。

第一人是楊思柳,見到靈柩后,呼天喚地著跪倒在地,“我的媽啊,兒媳不孝,來晚了。”

第二人是方源,跟著跪在楊思柳身后,柔了柔眼睛,擠出幾顆淚水,說道:“兒方源,給您老人家送行了。”

第三人是方向碩,捧著白花不顧一切地撲向唐玥,想說點什么,被黃海浪和牛二遠遠地攔在了外圍。

接下來,又從的士里下來幾十人,紛紛擁向靈柩。

“你們要干什么?”老陳不明所以,大聲喝斥。

“別誤會,我們是來給老人家送行的,”方源連忙起身向老陳解釋。

“你是誰?”老陳問。

“我?我也是她的兒子。”

“族長,嬸兒還有這樣的兒子嗎?”老陳向族長求證。

“嬸兒就唐潮一個兒子,他在胡說八道。”族長往前一步,厲聲說道。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不要耽擱了時辰,請你趕快讓道。”老陳告誡方源。

“好。”方源退到一旁。同行人員見了,紛紛撒手。

楊思柳和方向碩也被人架到了路邊。

唐玥冷笑著,分別看了楊思柳和方源一眼,心說這兩人真會演戲,同時“兒媳”、“兒子”的稱呼,不得不令人生疑啊。

族長走了過來,指著楊思柳小聲問道:“她是誰?”

“不認識。”唐玥說著,把頭扭到一邊。

晏可陽擔心唐玥做法太不近人情,于是,立即告訴族長,“她是唐玥的媽媽。”

“既然如此,理因讓她盡盡孝道。”族長并沒有征求唐玥的意見,而是直接叫老陳扯了一塊白布遞給楊思柳裹在身上。

方源早料到唐家莊的人并不歡迎自己,立即命令眾人和自己一樣,把準備好的孝布,從衣袋里拿出來,纏在頭上,說道:“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幫助楊總把老人家護送上山,我方源拜托了。”

“是。”眾人又重新回到了靈柩周圍,把原先的人員統一換了下來。

方源人多,族長和老陳也無力阻止。

道長一揚手,大聲說道:“起啊!”

“起啊!”眾人吆喝著,護送靈柩繼續前行,順利到達下葬地點。

下葬時,披麻戴孝者跪倒一大片。不難發現,大多數都是方源帶來的人,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也只有晏可陽陪同唐玥真心的難過。

方向碩始終遠遠看著唐玥,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他只好在楊思柳面前大獻殷勤。楊思柳下跪,他就連忙脫下自己的上衣墊在地上;楊思柳要哭,他就及時奉上紙巾;楊思柳起身,他就迅速纏扶;楊思柳渴了,他就立即開好飲料伺候……

方源看著方向碩的表現,大為不滿,對楊思柳好點也就算了,居然對自己這個老爸不聞不問。為了彰顯自我價值,方源把黃海浪和牛二叫了過去,責怪道:“你倆不用養家糊口啊,一天車也不跑,來唐家莊干什么?”

“方總,難不成‘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牛二如此回應。

“方總,歸根到底,我們都是唐哥的員工,唐哥母親離世,難道不應該主動幫點忙嗎?”黃海浪的回應,令方源更加難受。

方源心想:黃海浪,你是在提醒我嗎?不錯,自己雖然位居集團常務副總裁,歸根到底還是一名員工;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快結束了。黃海浪,你就識相點吧。如果你能改投我的麾下,我不會虧待你的。否則的話,哼,走著瞧。

“方總,您怎么啦?”黃海浪見慣了方源笑里藏刀的面孔,突然發現他越來越不愛笑了,吃驚地問道。

“哦,沒什么,我剛才想到一些小事情,分神了,不好意思。”方源走近幾步,兩手張開,一左一右搭在黃海浪和牛二肩膀上,說道:“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東’,照我看,如今社會發展更快了,說‘三年河東、三年河東’都不過份。你們呀,就像是我的左膀右臂,咱們一起打天下,怎么樣?”

“榮幸,榮幸!”牛二人偷偷看了黃海浪一眼,調皮地說。

“方總,如你所說,我和牛二是你左膀右臂的話,那么,徐敏和老桂將情何以堪呢?”黃海浪毫無情面地揭穿方源的謊話。

此時,老桂拉著方向碩正朝這邊走來,笑嘻嘻地說道:“黃海浪,原來是你在說我壞話啊,怪不得我的耳朵一直燙得不行。”

“老桂,不是我說你壞話,而是方副總裁想要我和牛二做他的左膀右臂,眾所周知,這個位置一直是你和徐敏的,我在想,要么是方總在逗我們開心,要么是方總要開除你。”黃海浪借發揮,故意胡說八道。

“我早向方總說了,黃海浪是整個集團中最厲害的人物,方總也有意培養你,你就別猶豫了,加入我們吧,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把運營總監的位置讓給你,至于方總開不開除我,都不重要。”老桂很瀟灑地攤手雙手說道。

“真的?”黃海浪問道。

“我以個人信譽擔保,”老桂回答過后,反過來問方源,“方總,您一直很看中黃海浪的,我說得對嗎?”

“對。”方源笑瞇瞇地說。

“那么,你們打算給牛二什么位置呢?”黃海浪又問道。

“保安部經理,怎么樣?”方源親自發話了。

牛二聽了,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方向碩聽了,立即反對,“爸爸,那是我的位置。”

“你擅離職守,早就被人力資源部除名了。”方源立即板著面孔對方向碩說。

“你是我爸爸,什么決定還不是你說的算。”方向碩說道。

“小子,說話注意分寸啊,你以為唐潮集團是你家開的嗎?現在的當家人,是我們的楊思柳總裁;當然,我是常務副總裁,還是有一定任命權力的。剛才已經把保安部經理的職位口頭任命新的人選了,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方源說著,叫老桂把方向碩帶走。

“新的人選,是嗎?不就是個跑的士的牛二嘛。牛二,你臭不要臉,竟敢和我搶保安部經理的職位,你等著,有你好看。”方向碩邊說邊被老桂拽走了。

在黃海浪看來,方源的說辭,就是欲蓋彌彰。所以,黃海浪不想在看他表演了,拱拱手,說道:“方總,失陪了,我去那邊看看。”

“我也去看看。”牛二就是黃海浪的跟屁蟲,也要離去,被方源連忙叫住。

“牛二,你等等,我有話要說。”

“方總還有何吩咐?”牛二扭頭問道。

“來來來……”方源笑著強行留下了牛二。

黃海浪是被絳紅和辜富的吵鬧聲吸引過來的。

唐玥和晏可陽正用一塊塊石頭壘著拜臺,為今后祭拜做好鋪墊。只見辜富卻對著奶奶的墳頭,陰陽怪氣地說:“唐玥,慢慢壘,慢慢拜(敗)啊!”

“拜”,音同“敗”,辜富明顯是故意犯忌,在唐家莊,無人不知,

絳紅聽了,頓時氣起,指責道:“辜富,你咒誰呢?”

“關你屁事兒?”辜富咧著嘴說。

“老人尸骨未寒,你就胡說八道,我跟你沒完。”絳紅說。

“我還怕你呀。”辜富手舞足蹈起來,心想,老子正愁沒人挑事兒呢。

“你想怎么樣?”絳紅說著,朝辜富靠近。

“我要你犯‘重喪’!”又是忌語,辜富擺明了要把事情鬧大,說著就要朝絳紅動手。

黃海浪正好趕來,先把絳紅推到旁邊,再伸手按住辜富的肩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辜富就像觸電一般,渾身一顫,退了兩步,摔倒在地。

“不要打女人。”黃海浪說。

“你,找死!”辜富掙扎著,站起來,抬腿就踹黃海浪,卻被黃海浪輕易閃開。

“你這人,不識好歹。”黃海浪說。

唐玥傷心過度,仍是機械地壘著石頭,對身后的情況毫不關心。

晏可陽連忙起身,勸道:“辜富,別沖動。”

“我就沖動了,哈哈哈……”辜富說著,朝黃海浪撲來。

黃海浪邊躲邊說:“匹夫之勇。”

果然,辜富不斷發起攻擊,卻沒有占到黃海浪半點便宜。

“別鬧了!”族長一直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觀,見形勢不妙,只好出面喝斥辜富。

辜負只得低著頭,走了。

此時,道長已經做好超度亡靈的法事,對唐玥說:“逝者已入土為安,必會庇佑唐家人丁興旺、基業長青、萬事大吉。”

“多謝道長。”唐玥和晏可陽同時鞠躬,向道長致謝。

第七天,清早,天空果然下起了雨。

原本和奶奶朝夕相伴的老人們,公然在唐玥面前議論,說是敬老院很不吉利,毅然決然地冒著雨水搬走了。他們生怕帶走一點灰塵,在跨出大門檻時,還特意跺了三下腳板。

偶爾有人出現在敬老院門外,朝里面張望,見無便宜可占,又走了。

仍留在敬老院里的,基本都是從明城趕來的人。

絳紅張羅著黃海浪和牛二等人在廚房里涮鍋生火做飯;唐玥和晏可陽在各個房間里整理著奶奶的遺物;方源悠閑地穩坐院子中央,躲在雨傘下面喝茶;其他人,三五成群圍在屋沿邊下棋、聊天……

牛二想著心事,邊往土灶里添加木材,邊朝一間屋子里張望。過了一會兒,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黃海浪打過招呼,便悄悄溜進了屋子,到處翻箱倒柜,終于在一疊舊書下面,找到一份《股份確權書》,股份持有人為疆彧。

“牛二,火快滅了。”

牛二聽到黃海浪的呼喊聲,嚇得一哆嗦,連忙把《股份確權書》貼身藏好,應聲回到土灶前,表情僵硬地解釋說:“我去廁所了。”

“嗯!”黃海浪看了牛二一眼,沒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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