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她掀開被子,拔下手背上的點滴管,任由手背上的血珠滑落,撐著膝蓋上的悶痛拉開房門。
林峰聽見動靜,回過頭看著女人目光怔怔的看著他,他一驚:“白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又看到她手背上鮮血直流,更是慌了心神,想替她捂著又不敢碰她。
白婠婠伸出手:“手機借給我。”
林峰一怔:“這……”
“如果你不借給我,我就跟蘇烈說你虐待我。”
林峰面上一慌,連忙掏出手機遞給她,見她一瘸一拐的往床邊走,連忙跟進去,摁響床頭的鈴聲。
值班的醫生看到是白婠婠的病房,又浩浩蕩蕩的一涌而來,替她處理好點滴后,林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重心長道:“白小姐,你可千萬別再作妖了,不然我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
林峰懇求的語氣讓白婠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林峰見她無事,便帶上了門,盡職的守在門口。
白婠婠手指的不停摁著手機的鎖屏鍵,終于還是鼓足了涌起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白婠婠熟悉的聲音,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喂?”溫月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不說話我就掛了啊。”
“月月,是我。”白婠婠深吸口氣,壓下喉間的哽塞開口道。
“婠婠?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溫月關切的話讓白婠婠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淚水猶如止不住的閥門,不斷涌出。
門外的林峰聽見病房內的啜泣聲,暗自嘆了口氣。
溫月趕來的時候,林峰打量了許久在確定在白婠婠的社會關系調查中卻有其人后,才放她進去。
她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纖瘦的女人,眼眶也隱隱泛酸:“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白婠婠鼻尖一陣酸熱,眼淚又涌出。
“好了,先別哭了,把衣服換掉再說。”
收拾完后,溫月拉著她手,心疼的拂開她嘴角的碎發:“現在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還有凌遠呢,你為什么大學畢業后就跟我斷了聯系?”
白婠婠淚眼朦朧的看著的一臉擔憂的溫月,許久才道:“我跟他離婚了,就在今天。”
“什么?!”溫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怎么可能?你們不是好了十年了嗎?”
白婠婠咬住下唇,許久才壓抑著哭腔:“他出軌了。”
白婠婠的話更是讓溫月怒火中燒,白婠婠對凌遠的付出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們高中就同桌直到大學同寢室。
她那個時候就知道白婠婠喜歡凌遠,不過她對凌遠一直無感,總覺得他那個人陰郁的很,也不大愛在外人面前承認白婠婠的身份,可惜白婠婠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她也不好說什么。
“該死的渣男!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溫月義憤填膺的拉著白婠婠的手:“好了,你別哭了,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她抬手擦干哭成了淚人一般的白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