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時候起,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猶似悲鳴。轉過前面的過道剛好看見一個日月息的NPC被一群巖魔蟲一陣抽藍抽空藍條,然后刷刷幾下打空了血條。芙蓉看著不由眉頭一皺“真是讓人看了作嘔的情景。”我瞥了一眼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已經血條已經空了所以我也沒有去就那個NPC,畢竟那么多的巖魔蟲的話消耗會很大,還是繞過去好了。忽然間那幾只巖魔蟲轉過頭,我警戒地停下了腳步:奇怪我們應該還在它們仇恨范圍之外才對。不過馬上我就意識過來了,它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躲在墻角陰影處剛剛沖出的魏精工。
“你們這群禽獸!”魏精工看著高喊著的魏精工的蠢樣子有點懵——你到底為什么要上?“芙蓉我們上了,那個傻瓜搞不定。”原合公主聽令血蝠全開拉仇恨,她自己也跑上去和魏精工一起拉住剩下的幾只。我不斷地交替著照護著幾個目標的血線,現在恢復術的CD長度讓人感到絕望。不過還是撐下來了,最后階段血蝠全部被送走而且技能還在CD,我和原合公主只保持一半不到的血量。至于魏精工的血量則直接掉到10%以下,至于原因是抽藍的技能對暗魄的藍條不會生效,但會造成等量的真實傷害。
芙蓉有些憤怒,這是自然的她畢竟是除我和芙蓉父母以外說過話最多的人“你干什么呢?你難道不知道要不是沒有我們那就死在這里了。”魏精工低著頭“可是……好過分……好殘忍……我不想有人死之后身體被四分五裂……更不想我死后被四分五裂……”我看見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留下。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想來也是暗魄畢竟失去生前除名字以外的所以記憶“我們該走了,你不是來采礦的嗎?”她一愣勉強止住淚水“你就放著他不管了嗎?”我給她套了一個恢復術后就轉過身“你還是先好好保證自己可以活下去再說吧,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我就要去管!”她說著就如賭氣一般的跑了過去。“芙蓉快過去保證她活著,好不容易才救活的,不要讓他掛了。”其實根本不用我說,在原合公主發現魏精工往回趕的那一刻就追了上去。然而還是晚了,失算了沒想到還有兩三只巖魔蟲潛伏在地下剛剛冒頭。幾個傷害蹦出,總和竟然剛好是魏精工余剩的血量。只不過全都是魏精工所承受的傷害,因為最后一擊是被魏精工肩頭的小老鼠給吃下的“吱!”血蝠CD好了,我也趕到了,恢復術和沉默給上,毫無疑問地宣判了魏精工的獲救和巖魔蟲的死期。
芙蓉想說魏精工些什么,卻看見她把巖魔蟲解剖開。我微微一瞥,閃瞬即逝的不滿。她在巖魔蟲肚子里把已經被腐蝕地不成樣子的的小老鼠。她將身上遺留著巖魔蟲胃液的鼠尸埋進自己的胸部痛苦“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轉過頭卻在鼠尸已經被腐蝕到穿孔的鼠尸中發現一絲熟悉的色澤“真是巧啊!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記憶晶石。”魏精工漸漸停止了嚎慟“我也覺得很巧呢,不過它到底為什么要救我呢?”魏精工抬起頭不過目光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曾看到過碰觸記憶晶石的光景,簡直就是原封不動的記憶備份。或許你的記憶備份是足以感動老鼠的已經跨越生物間的語言了吧。你還要繼續那個委托嗎?”我問出了我感興趣的問題。“我的記憶還不至于吧,至于委托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我馬上接上她的話“那么我們走吧。”“等等。”她在芙蓉的幫助下挖出兩個墳坑,將那個NPC和老鼠埋了進去并且立碑。“原來你認識這個NPC。”我看著兩個墓碑道。她看著那個NPC的墳墓道“我是她恨到不行的仇人,而他確實我這一輩子唯一的知音。”我想知道,但是沒有追問,如果她想讓我知道的話不可能等我追問的,畢竟她又不是我。想著已經開始給所有人刷恢復術了,畢竟我是牧師啊。
她收拾了一下那個NPC的遺物,裝進自己的包裹里。再往前我們終于找到了所需要的晶石,不過在此之前需要跨過一條熔漿池。頓時間我有些懵,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礦洞不深啊為什么會有熔漿?難道我是在玩mc嗎?不過魏精工倒是一點都不驚訝“怎么辦?”“讓血蝠把我們一個一個運過去不就好了。”依照我的指示我們非常順利的過來巖漿池。接下來魏精工過去采礦的時候一切陡然生變,某個消失已久的 boss再次出現。這一次由于在巖漿池旁邊的關系所以這只巨蟲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如果一不小心掉到熔漿里以它這個小boss的身板可能承受不了太久。
叮叮叮!沉重的打鐵的聲音聲音回響在礦洞之中,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魏精工,因為這個強力的boss陷入了苦戰。有些無奈,這個boss的屬性和攻擊有些超過我的預期,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boss造成的傷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有我的恢復術和血蝠的支援下還是太勉強了。除非我可以一直治療暴擊,不過顯然不現實。血蝠和恢復術的CD都還沒好,而芙蓉現在這個血量實在是太勉強。我轉頭對魏精工說“打不過,撤。”此時的魏精工剛剛把她的制品做好,將用鉗子把已經被熔漿上的空氣燙得通紅的制品放進水桶里冷卻。說水桶其實不算,因為里面裝的是被我們殺死的巖魔蟲放出的一些冷卻過的綠血。
在將制品取出,毫無疑問這正是我手上的那個名為鉤鑲的盾牌。或許又不是,因為它的材質是礦洞里的礦石和一些我所看不懂的東西。我看著她已經消失不見的右手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