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很愛他
- 嬌妻如水夫似火
- 上好佳
- 2014字
- 2019-05-09 13:46:07
和溫婉的重逢雖然時日不多,但林唯一感覺得到,溫婉是一個堅強的女子。若不是真的有事情,她定然是不會聯系自己的。
盡管休養了兩天身體不過剛好一點,盡管凌蕭特別叮囑,不要隨便離開陸和時的私人別墅。但是林唯一還是下定決心一般的恢復了溫婉:好,我等會兒就到。
回復完溫婉的短信息,林唯一掀了被子起床去洗手間洗漱。洗漱完畢后,她從陸和時給她準備的衣服里面隨意挑了一件較為合身的穿上,便下了樓。
餐廳里,客廳里陸和時正在捧著一本雜志翻看。看到林唯一下來,他俊美的眉心微蹙了蹙,詢問的話語脫口而出:“你要出門?”
林唯一的確是要出門,可因為是去見溫婉,她并不認為有什么好隱瞞的。因此面對陸和時的詢問,她輕輕點頭,難得的態度良好:“嗯。”
出門無疑是不安全的,但陸和時也沒有合適的身份去制止林唯一出門,他眼簾微微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樣的靜謐圍繞著兩個人持續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林唯一方是主動開口打破了這沉默:“那個……我……我先走了。”
陸和時聞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徐步走到林唯一身側:“我讓司機送你。”
司機送她?
怎么可以?
林唯一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臉。
陸和時說完,等了一陣不見林唯一開口,不禁俊眉微擰起:“林唯一。”
男人的聲音,好聽的緊。
被喚的回神,林唯一望著陸和時好看的臉打量,腹誹:這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好命,不只是生的好,長得好,連聲音都那般動聽。簡直是上帝巧奪天工的作品,睥睨眾生的幸運兒啊!
思緒落下后,林唯一動了動唇瓣:“我自己可以,就不勞煩陸總……的司機了。”
林唯一本來想說不勞煩陸總的,可想了想似是覺得不妥,這才改了口。
然而陸和時是什么人?他怎會不知道林唯一心里的小九九?
伴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他冷冷掀唇:“你勞煩我的地方,并不少。”
這話里的意思,林唯一不會不知。
她抽了抽嘴角,默默吐槽:真沒見過上趕著給人幫忙的人。罷了罷了,你既然想要做好人,我若是不給你這個機會,豈不是顯得我小家子氣?
“陸總,那就勞煩你家的司機了。”
……
因為怕溫婉誤會自己跟陸和時的關系,林唯一特意讓司機在距離溫婉別墅一公里的地方將自己放下。
因為身體不太舒服的緣故,不過一公里的路程,林唯一緩慢的行走,竟然足足花了四五十分鐘。
等她抵達溫婉的別墅時,已經將近十一點。按了門鈴不稍片刻,溫婉出來開門,一看到林唯一,她就笑意盈盈的喚她:“唯一,你來啦?”
林唯一彎著唇角,回以溫婉同樣的笑:“接完你電話我就出門了,不過有點堵車,所以……”
林唯一要表達的意思,溫婉心知肚明。不等她說完整,她直接打斷接了過去:“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來,我們進去屋里坐,我做了甜點,你吃一些。”
溫婉的別墅內部,一如既往的干凈,這是林唯一第三次來。
站在玄關處換鞋時,林唯一特意多看了幾眼溫婉和她丈夫的照片。郎才女貌,分外登對。
恍然之間,林唯一又想到了辛遠崢。
那具燒的不成人形的尸體,林唯一不相信是辛遠崢。但是不信也沒辦法,因為辛遠崢這個人好似是真的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般,杳無音信。
溫婉走了幾步見林唯一沒有跟上,不禁頓足側身,望向她。當看到林唯一站在玄關處,望著自己和陸銳的合照出神之際,溫婉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后才唇瓣微動,輕喚林唯一的名字!
“唯一。”
聞聲,林唯一猛然回神,下意識的視線流轉,和溫婉的目光在空氣中相對視上。她略微尷尬的“嗯”了一聲,發自真心道:“溫婉,你和你丈夫,可真般配啊。”
說起陸銳,溫婉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甜蜜。她睨了一眼那合照,聲音空靈悅耳的低喃:“我很愛他,為了嫁給他,我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勇氣。”
一句話,沒有任何的情緒修飾。可落到林唯一的耳畔,她卻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溫婉輕描淡寫下來的艱辛。
是啊,每一段感情都來之不易,為了和那個深愛的人相知相守,必然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勇氣跟毅力。
會心一笑后,林唯一認認真真的望著溫婉的姣好臉龐,說著祝福的話:“溫婉,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可以這樣嗎?
說真的,溫婉的心里并沒有底氣。
她的病來的太突然了,雖然接受了腎臟移植,且恢復良好,但保不準哪一天就……
“唉……”暗自嘆了口氣,溫婉的目光落到林唯一臉上,滿是酸澀的輕語:“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林唯一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溫婉會淡定至此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之間略微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接什么。
看出林唯一的不自在和無話可接,溫婉彎了彎唇,目光灼灼的盯著照片里陸銳的臉:“唯一,其實我不怕死,但我怕我不在了,他就一個人了。”
“我知道即便沒有我,也會有別的女人來照顧他,但我不放心。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比我更愛他。”
林唯一聽得心里酸澀的很,但終歸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她淡淡的伸手攥住了溫婉的手掌,強裝鎮定的詢問:“溫婉,你的病是什么病啊?很難治嗎?”
溫婉讓林唯一過來,其實也真的沒打算隱瞞。
面對詢問,她稍稍默了片刻后,便如實應:“腎衰竭。”
三個字,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可落入林唯一的耳朵里,卻宛若是晴天霹靂一般。
她張了張唇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發不出半點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