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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敗的代價

任小天一直跑啊跑,直到沒力氣了才停下。靈州城還真是大,任小天跑了半天還在靈州城內,不過慕府的護衛倒是被甩掉了。于是扶著旁邊的房子喘息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總結一下這次的經驗和教訓,這是任小天第一次在大街上偷東西,從東西到手的那段時間上來看,自己已經很成功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這么狼狽,還是有兩處敗筆。第一就是掌柜的說的一句話,沒有看清什么人是可以惹的,自己第一次到這里來應該先打聽一下哪家勢力最大。見了面趕緊走,錢再多也不看一眼。至于那些勢力第二大的,即使偷了他們的,他們也不敢在大街上這么追自己,好歹也要看下老大哥的面子。

至于第二點,就是自己太大意了,讓那個店小二看到了慕府的錢袋。自己拿到錢的第一時間應該先把這錢袋給處理掉。

任小天想了想,覺得自己今天能夠逃脫實在是運氣太好了,否則少說也得被打個半死。

另外這次偷東西的經歷他也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就是自己偷東西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第二就是靈州城,慕府最大,甚至大過了官府。

接下來最麻煩的事就是善后了,自己已經把事情弄這么大了,該怎么善后啊。任小天愁眉苦臉,想著要不自己去慕府自首,讓他們打一頓算了。但是轉念一想,以后自己要是每次偷東西都讓人打一頓,那還怎么活。而且這有失掌柜的盜圣的威名。

任小天再三考慮,于是又把自己新弄來的衣服搞得破破爛爛的,往臉上多涂幾塊泥巴,準備喬裝成乞丐避一避風頭。

正好此時,先前幫過他的乞丐大哥路過,看到任小天正在往臉上涂泥巴。一眼就認出了他,走上去搭訕道:“小老弟,你倒是有悟性啊,一轉眼的功夫就想通了要來和我混。”

任小天欲哭無淚。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趕緊問道:“我往臉上糊了這么多泥巴,你怎么認出我的。”

“你以為糊了幾塊泥巴我就認不出了。你要別人認不出你就得和我學。來,身段不要這么挺拔,弓下來一點。走路的時候腳要一瘸一拐的。還有你的眼神,最重要的是眼神,不要這么清澈,迷茫一點,瞇起眼看東西。對嘍,就是這樣,我早說了小老弟你是塊當叫花子的好料。現在一般人都認不出你了。”乞丐大哥說道。

“大哥,多謝了。我這里有點碎銀子,你拿去吧。”任小天從懷里拿出了剛才偷過來的銀子。

乞丐大哥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似地接過了銀子。說道:“一般我這銀子是不該收的,但既然小老弟你講義氣,我也不能拒絕。”接著又說道,“小老弟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樣了,如果慕府實在不肯放過你,就只能看你造化了。慕府子弟,豈是常人,當眾偷了他們的錢財,那不就是直接把耳光扇在他們年輕一輩臉上嗎?”接著大笑著揚長而去。

任小天這才明白,原來乞丐老哥并不是在挖苦自己,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想來幫你自己一把。聽過乞丐老哥一席話之后,任小天終于對自己做的事有了一個非常正確的了解。然后又往自己身上多抹了兩塊泥巴。

任小天抹完泥巴之后,就裝作一瘸一拐地繞道往回走,回到了原來的客棧旁。看看狀況。一旁的小二正在和侍衛交談,顯得非常恭敬和害怕。侍衛中多了一位拿著筆穿著白衣服的人。居然連畫師都請來了,任小天心里嘀咕著。圍觀的人倒是不少,任小天逮到一個人就問到:“師傅,這邊什么事啊,這么熱鬧。”

那人拿著扇子,搖頭晃腦地大聲說道:“慕府的子弟被人偷了錢包了,你不知道嗎?”弄得好像滿城人都應該知道慕府子弟被偷了錢包一樣。

“不就是被偷了東西嗎?至于搞出這么大陣仗嗎?”任小天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靈州城是靈族起源地,慕府又是靈州城之首。慕府子弟向來靈覺過人,這次被一個小娃娃當眾偷東西就有點問題了。”說著說著就瞇起了眼睛。

一旁的侍衛聽了也不禁臉色鐵青。任小天心里苦,本來沒多大點事,就是被你們這些人越說越大的。不過好消息就是自己這么偽裝真的有用,連小二都沒認出自己來。

任小天也沒有辦法,只好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靠著墻喘了幾口粗氣。想著那個被自己偷了錢財的人也是個愣頭青,事情搞這么大不是往自己臉上摸黑嗎。

接下來的日子里,任小天并沒有看到自己的畫像被貼出來。但是想來自己的畫像應該已經在慕府中流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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