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染看著徐云也不自覺的笑了，學著徐云的樣子挑挑眉毛，眼睛笑得彎彎的。

老師的說話聲音似乎變小了，周圍的人都模糊了，云陌染對徐云聚焦，倆人凝望著，誰都沒有錯開眼神，云陌染更多一些羞澀，徐云則是更大膽隨意一些。

“咳咳！”

云陌染突然聽到突兀的干咳聲，視野里的聚焦突然消散了。

陌染尋聲看去，是張天一。

張天一一臉疑問，看看陌染，又看看老師，用眼神示意陌染：干嘛呢？不聽課想被老師逮啊？

云陌染像是個做錯事被逮住的小孩子，對著張天一討好的笑笑。

順著云陌染的發呆的方向望去，張天一瞬間明白了，轉過臉來瞪著陌染，沉沉的嘆一口氣，轉頭看老師，不再理會云陌染。

云陌染看著張天一側臉，知道他不開心了，云陌染也輕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

偷瞄一眼后面的徐云，徐云也是一臉的懵，滿頭的問號。

云陌染聳聳肩，表示無奈，又趕快轉過身來聽課，做的筆直筆直的，聽得仿佛也可認真了，隨著老師的講課，不住的附和：“嗯，對，沒錯！”為了表示誠懇還會用力的點點頭。

其實心里想的是：這講的啥呀？啊？什么？果然我選理科是正確的！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下課，陌染點頭都點累了。

老師一走，云陌染就一臉標準“微笑”看著張天一，張天一則是從容淡定的收拾書，換成下一課的書本，整理整理桌面，目不斜視。

平常地理課下課，張天一都會和云陌染吐槽地理老師講課的方式，語氣，說的興高采烈，書也不收拾，桌子亂糟糟，臉上的笑容能擠出一噸的褶子。

和現在這個一臉冷漠，桌子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男人一點也不像。

“男人真可怕！”云陌染悄咪咪的在心里想，臉上還是標準的“微笑”。

“大哥！”云陌染中氣十足的發音，轉而立馬又輕聲細語的說：“您渴不渴呀？小弟給您倒水去？熱的還是涼的？要不小弟我去給您買瓶可樂？冰的還是常溫的？要不再買點零食？糖還是辣條？要不都要？”

云陌染像個二倍速的人工智能，不停的說，像是說過千百遍已經爛熟于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