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跟了一路,卻只是為了打聽個人?
- 換世奇?zhèn)b
- 游到外太空
- 2190字
- 2019-10-20 20:00:00
周韜繼續(xù)拉著單曉君的手臂,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里。
不過,很明顯,他們是準備出城了。
單曉君心里舒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只是想進城吃點東西。
也是,前幾日在荒郊野嶺里雖然有幾塊還蠻可口的餅干吃,但為了避過追殺的人,他們一次火都沒有生過,更談不上烤點野味開開葷了。
走著走著,周韜突然停住了。
單曉君不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原來,他們走到了一座吃花酒的地方。
按理說,這大白天的,這地方應該不營業(yè)才對,實際上這酒樓也確實還未曾營業(yè),但大門敞開著,一片紅色、紫色等曖昧的大堂里此時卻有很多穿著暴露的女子。
她們圍在一桌,各個嫵媚的伺候著一位外貌年近五旬的黑臉大叔。
各色衣衫穿在那些女子的身上,卻又都露出了白皙的香肩,開衩的裙擺一條條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
周韜看的好好的,突然感覺胳膊上有點痛,轉眼望去,原來是單曉君紅著臉,面目慍怒的掐著自己。
周韜輕輕一笑,沒解釋什么,拉著她繼續(xù)朝城門去。
只是在路過那座酒樓時,他不著痕跡的又瞟了那黑臉大叔一眼,同時,那黑臉大叔也瞅著他。
安然出得這座小城,他們準備按照原定計劃,一路向北,直到脫離黑足進入隕丘境內。
他們沒有雇馬車,也沒有去買兩匹馬。
主要的原因是,周韜嫌馬車坐著不舒服,顛簸的緊。而騎馬,他嫌磨得屁股疼,他也不會騎。
至于這兩樣交通工具被執(zhí)行極其嚴苛管控的情況,他倒是不在意。
還有,現(xiàn)在別說清羽了,就是其他人也聯(lián)系不上,估計要么回到萬里之外的村子里了,要么也正被人圍追堵截。
秋色漸濃,官道兩側的樹林已然是一片金色。
落葉迎風飄揚,在陽光的照耀下,過往的人馬與車也被鍍上了一層金。
單曉君至從出了小城,整個人都輕松了一大截,雖然還是很緊張,但在外面他們能躲、能跑的地方也多一點,也開敞一些,不是嗎?
“吁~”一匹駿馬停在了他們身前,擋住了周韜他們二人的路。
周韜微微蹙眉,抬眼瞅了瞅坐在馬背上,有幾分高傲之色的黃衣大漢。
想著現(xiàn)在正在被通緝,自己不太愿意再生事端,輕輕拉了一下身后的單曉君繞過一旁,就要走。
一條馬鞭卻差點拍到了周韜的臉,攔在了他的眼前。
此時的單曉君都有點惱了,可她卻發(fā)現(xiàn)身前的那張側臉卻在笑。
周韜笑得如沐春風,眼睛都笑彎了。
“小子,問個路而已,你跑個什么?”黃衣大漢瞇著眼,似在審查犯人。
一個騎在馬上,姿態(tài)高傲,說是問路,可沒有一星半點客氣求人的態(tài)度。
一個站在地上,笑得燦爛,雖然在笑,卻讓和他相處了些日子的單曉君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喜悅。
“灑家問你,油衣坊在前方城里的什么地方?”
周韜笑著答:“兄DEI,你進城之后左轉一里,然后再左轉一里,你會看見一些雜貨鋪,沿著雜貨鋪走到盡頭右轉,那里是城里最熱鬧的地方,人也挺多的?!?
單曉君有點奇怪,他們今天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并且沒有多逛,那周韜怎么將那小城里的布局了解的這么清楚?他原先就去過?
黃衣大漢皺著眉,心里還在想,五湖四海的好漢齊聚一堂商討誅賊大事,怎么會定在一個那么顯眼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黃衣大漢挑眉,俯視著身下邋遢又一臉衰樣的周韜,問:“你確定油衣坊就在那里?”
周韜斂了笑容,淡淡地搖搖頭。
黃衣男子瞇著眼,透著一股危險的意味,道:“什么意思?”
周韜翻了個白眼,淡淡道:“我的意思是,那里人多,你去問問他們?!?
說完,周韜理也不理他,直接拉著單曉君便走。
黃衣男子錯愕一瞬,隨即怒氣上涌,他何時被人如此…戲耍過?!
“找死!”黃衣男子在綠林里成名多年,兩手雙刀使得出神入化,修為更是二品天兵境。
雙刀夜梟,即是他的江湖綽號,也是他的名。
此時的夜宵怒容滿面,手中馬鞭劈啪作響,直接掃向了周韜脖子,想要將之如套馬一樣,將他套回來。
可是他雖然擅長耍刀,卻不太擅長使用馬鞭,那一鞭子直接掃掉了一蓬烏黑雜亂的…假發(fā)。
醒目的灰色頭發(fā)在陽光下有些刺眼。
官道上的趕路人,原本就在觀注這里,這一下子,所有的視線就都射向了那個留著胡渣,還有酒糟鼻的“青年”身上。
夜宵也是一怔,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喝一聲:“你是何人?為何攜帶假發(fā)?!”
周韜慢慢轉頭,對著他說了一句沒頭沒腦,卻讓周遭的人細思極恐的話:
“你知道嗎,喪心規(guī)矩不多,但還是有那么幾個?!?
“其中一個,便是,遇見想殺也可以殺的人,那就殺了罷。”
罷字的余音還在飄蕩,那夜宵就突然覺得自己怎么變高了?
還有,脖子好涼,接著便是無盡的黑暗侵蝕了他的所有知覺。
血色噴灑,一具無頭的尸體滾落馬下,馬兒似乎也才反應過來,驚嘶一聲開始狂奔。
周圍的人們雖然不多,卻也發(fā)出了尖銳的驚叫之聲。
再看那里,已經(jīng)只剩下一具無頭的,血水還在噴灑的尸體。
踏踏踏,一個手提長槍的灰衣青年走到了這具尸體旁,眼神凌厲,他來晚了一步。
同時他也大概清楚了那個惡賊的詭異身法。
提著槍,他一頭扎入了官道一旁的樹林之中。
而周韜帶著單曉君早已遁入了樹林。
他們移動的速度不快,剛剛是單曉君所能承受的極限。
待他們時左時右,時前時退的徹底翻入一座遠離官道約莫十里之地的荒野里,他們才停了下來。
單曉君扶在一棵樹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周韜一點事兒沒有,只是淡淡的看著荒野里的一個方向。
不多時,那個手提長槍的青年人出現(xiàn)了。
青年人很嚴肅,狹長的眼睛很銳利,手中的長槍一看就不是大街貨。
“我問你。”
周韜無奈,這又是個問路的?
牟瞑死死盯著周韜,繼續(xù)道:“劫魔張得有,在哪里?”
張得有,生前闖出了一個劫魔的稱號,而他正是張戈的生父。
所以,周韜會回答嗎?
很顯然,他不會。
“你是不是有???跟了一路了,卻只跑來向我打聽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