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微笑一愣,根本沒想到高守會來這招,等她反應過來后,就看大家都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鴨蛋一般大,張大嘴的看著宮殿內的情況。
“呵呵,我想我已經知道娘娘為什么會突然不換宮殿的原因了。”高守最先回過神來,看著紀微笑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
“知道就知道唄,那又怎么樣?要不是因為你會武功,我才不會讓你推開這門呢,哼。”紀微笑一臉反正都知道了,就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哼道。
流兒也反應了過來,大吃一驚道:“娘娘,這宮內和宮外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是啊娘娘,這宮內和宮外的差別也太大了吧!”小強子表示也被里面和外邊的天壤之別給驚到了。
“對對對。”小文子也點頭忙不迭的點頭附和說。
紀微笑被揭穿后就有點不開心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吃癟呢,以前仗著異能在現代裝逼慣了,現在突然來到武俠世界,她卻忽然變成了渣渣,就更不高興了,咬了咬嘴唇就看著高守道:“現在你們知道我剛才為什么不開門了吧,高手,你還不走嗎?難不成你真的要幫我們打掃宮殿?”
見紀微笑趕人,高守也不不打算多做停留,就拱手道:“娘娘,那在下告辭了。”
紀微笑本想以冷面回應高守的,可奈何自己看著美男就生不起氣來,最終還是笑瞇瞇的點了頭看著高手轉身。
見高手轉身,紀微笑就準備跨門走進太虛宮內,可腳才跨了一只進去,就聽身后轉身剛走了幾步高守又說:“對了,還有件事,忘記告訴娘娘了。”
“又怎么了?什么事啊?”紀微笑有點不耐煩道。
高守說:“殿下囑咐我回太子府去取些東西,讓我問娘娘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拿,我可以幫娘娘一塊拿來宮中。”
不說還好,一說起重要的東西,紀微笑這才想起她的保命雙肩背包還在太子府里呢,之前也沒想到會被留在宮中,所有就沒帶,可總不可能讓高守拿來吧?萬一這貨一翻背包,發現里面的來自現代的東西,把這事告訴宮離墨那她豈不是要暴露了。
思索片刻,哎,有了,紀微笑突然一拍腦門,指著流兒吩咐道:“流兒,你和高手一塊回去把我從紀府帶來的黑色背包拿來,順便給我帶點衣物來換洗。”
流兒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便點頭,扶身應道:“是,娘娘。”
“嗯,去吧。”紀微笑滿意微笑道。
而對于讓流兒一塊跟去,高守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因為他知道流兒會騎馬,不用和他騎同一匹,倒也沒什么,反正殿下也沒說不讓派人跟回去拿,所以回太子府也就捎上了流兒一塊。
看著流兒和高守離去后,紀微笑就伸出雙手,拍了拍站在原地發呆的小文子和小強子,道:“你們倆愣著干什么,我餓了,小文子,你去給我拿點吃的來,小強子,你去叫人來把這里的牌匾修好,萬一掉下來砸到人怎么辦。”
“哦,是,娘娘。”二人應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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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燈如星。
紀微笑一個人,用手環抱住卷縮的雙腿坐在屋頂,望著還未滿月的月缺獨自發呆,邊望著嘴里還嘟囔著:“師傅,你現在在哪啊?我好想你啊!不知不覺都已經來這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你過得怎么樣。”
低頭,嘆了口氣,紀微笑就拿起一旁的小吉他,彎起嘴角微笑著對著天空自言自語道:“不如這樣吧,師傅,我唱首你最喜歡的歌給你聽。”
說完,紀微笑就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抱著吉他,開始彈唱了起來。
——【思念是一種病】
“叮叮~”吉他聲。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一輩子有多少的來不及——
發現,已經失去~
最重要的東西~
恍然大悟早已遠去~
為何總是在犯錯之后~
才肯相信,錯的是自己~
他們說這就是人生~
試著體會,試著忍住眼淚~
還是躲不開,應該有的情緒~
我不會奢求世界停止轉動~
我知道逃避一點都沒有用~
只是這段時間里尤其在夜里~
還是會想起難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
久久不能痊愈——
“……。”
在紀微笑唱歌的時候,太虛宮門外多了一個人影,而人影的主人正是宮離墨,他本來只是因為睡不著出來走走而已,沒想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太虛宮門外,正想進去看看紀微笑,可又想到這么晚了,紀微笑應該已經睡著了,就打算轉身回東宮的,卻突然聽見屋頂傳來紀微笑彈唱的聲音。
尋聲望去,才發現紀微笑居然坐在屋頂抱著不知道是什么樂器,正高歌歡唱著,樂器發出的聲音悅耳動聽非常清脆有樂律,而紀微笑唱的歌和以往自己聽的枯燥的樂曲完全不同,多了幾分起怪的新異感,卻又格外的好聽。
第一次聽見怎么奇怪又怎么好聽的聲音,一時間竟讓他聽得入了神,開始回憶第一次見到紀微笑時,她大膽的舉動,吃飯時毫不做作,說話能把人氣個半死,第一個碰他人不被討厭的人,第一個敢當著他面說他有病的人,第一個他覺得美而不討厭的人,第一個讓自己如此在乎的人,現在又多了個,第一個唱歌他覺得好聽的人,想著,不知不覺中,宮離墨的嘴角竟掛起了一絲微笑,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靠著宮墻,雙手交叉抱手臂,聽著紀微笑的彈唱,宮里墨第一次擁有這種如負釋重的感覺。
一曲終完,宮離墨也站直身體恢復了原來那副冰冷的面癱臉,只不過臨走時還望著屋頂的紀微笑看了許久,呢喃著:“在思念誰呢?男人么?還是家人?應該是家人吧。”
想著自己這樣想也不會有答案的,宮離墨就轉身朝東宮走回去,可剛走了兩步,就聽屋頂的紀微笑突然站起來,吶喊道:“師傅——,我想你了。”
師傅?男的女的?宮離墨的第一反應,是這樣在心里問道,等反應過來時,宮離墨才心說,該死的,自己怎么越來越在乎這女人了,居然在乎這么無聊的問題,不過到底是不是呢?算了,還是改天找機會直接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