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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這就是愛

我將駝子放在了我那間繡床上,而我則靜坐在床沿上,每當我在百花族失意,認為生活沒有出路,亦或是對未來感到絕望之時,我都會孑自前往那間小屋,對我而言那間小屋就是我心靈的庇護所,在那里我可以獨自對著天空發呆,一個人聆聽深夜的蟈鳴,可是每當我想起自己那卑微低賤的身份時,淚水又忍不住往下低落,自己明明非常努力,也非常優秀,當然也期盼有一天能出人頭地,可是我在牡丹花后的身旁做一名不起眼的婢女,總是得不到自己施展理想的機會,每天每晚我都在想辦法,我希望自己某一天能真正的擺脫底層階級,哪怕是命我外出討伐忤逆者,我也是寧死不屈,雖敗猶榮,婢女生涯讓我飽受了人世間的冷雨風霜,讓我看透了底層花子的慵懶頹敗,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才是百花們最大的悲哀,我不想成為這群花子的后繼者,雖然我出身低賤,但我也有一顆追求向往心。

可是我在牡丹花后的身旁做婢女已有三十個年頭,這首三十個年頭里,我的能力與見識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可是我夢寐以求的百花執行官的夢想呢?回首往事只能落淚。

我今天從百花族逃離到地球,也正是想逃避現實,每當我見不到人生希望時,我的心總是如沙粒般脆弱,見不到未來的我還能為自己做些什么呢?我將這間小屋視作我的朋友,也視作我的老伴,我默默的向這間小屋宣泄我最近的煩憂,從此我卻在這間小屋之中,逐漸患上了夢游癥,我知道這夢游癥從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內心的向往所致。

沒有靈魂的寄托,也沒有家的溫暖,我原本是一個積極向上充滿愛心的人,是生活的殘酷與人情的冷落,才釀成了今日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殺死了那些試圖利用你來為他們創造財富的武警,可是我又何嘗不是自私的呢?當我從他們的口中竊取到你的職業后,別提我的心當時有多么開心,我在想老天爺總算不負有心人,我幽女尊奎出人頭地的日子就快要來了。

我歉責的望著駝子那一張憔悴蒼白的臉蛋,心中有一種道不出的酸楚,因為在我有生之年,我從未欺騙過任何人,我也不想利用他人的才華來為自己謀利,可是現在我卻被現實擊敗,我蒙騙自己的內心,嘗試著去利用這名男人。

望著他額頭上那幾道深陷的甲紋,我知道在我面前的這名男人也是在歲月的摧殘下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日,如今他卻因為盜尸殺人而成為了流落四方的逃犯,一個沒有家也,沒有愛的男人。

想到他現在的處境與自己此刻的心境,我不由潸然淚下,我緊握著他的手,坐在他的身邊內疚道:“高教授,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男人,而我則是一名最不成才的女人,這次我將你從那群武警的手上將你救下,實則是為了實現我心中暗許的夢想,我認為自己不應該以一名婢女的身份草草結束自己的一生,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百花執行官,我今天鼓起勇氣在你熟睡的時候把我輕心中長期壓抑的話一吐而盡,瞬間我像一只籠中的小鳥一樣如釋重負,重獲心靈的解脫。”

我又道:“高教授,我很榮幸在小竹林里能與你相識,你放心好了,等你身上的槍傷恢復到一定程度時,我就會送你離開,我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心放棄自己的理想,我認為自己的理想不應該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這樣做的確是自私的表現,我希望你能盡快的康復,早日實現你心中偉大的抱負。”

就在這時,我通過窗外的陽光,看見駝子的眼眶底下有兩滴淚水涔出,當時我吃了一驚,知道我在高駝子的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可是他為何不睜開眼來看我呢?一番思索后我才明白,原來他假借昏睡是想偷聽我的隱私,想到這里,我是又氣又怒,急忙撒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同時用我手中的花杖指向了他的咽喉,惱怒道:“你都聽到了,我剛才對你講的話。”

駝子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可是他的眼仁卻是略帶血絲,在他瑩潤的眼眸下,幾滴淚珠已在打轉,他憔悴的看著我的眼睛,氣若游絲道:“聽到了,我都聽到了。”

我焦躁道:“那你知不知道,誰要是知道了我的隱私,那么他就得在我的面前消失。”駝子有氣無力道:“知道。”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撒謊欺騙我,你為什么要承認。”

駝子道:“因為……我不想欺騙你。”我的手緊握著花杖,倒退了幾步,微晃欲泣道:“為……為什么。”駝子道:“因為……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待我是真誠無期,所以我相信你。”我道:“就因為……這個原因。”駝子道:“算是吧,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我逃亡茍命的途中,我就很少再聽到他人的肺腑之言,耳邊充盈最多的無疑是掏空心思的算計與陷害,有些時候我真想一死百了,倒還痛快,只是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個有朝性有血性的生物,也都想大展身手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存在,要不是心中身懷理想,興許這世上早就沒有我的身影了。”

我收起手中的花杖,想過去安慰他一下,但隨即想到他既然能在病痛中仍能保持一份清醒,足見他的意志有多么堅強,如若換作其他人類,是否還能在中彈后,意識不泯,保持清晰呢?這我就不能斷定了。

我道:“那你是知道黃月救你是有所企圖了。”駝子道:“知道,我全都知道,只是我不愿當著他的面講破罷了,其實我的心里比誰都要清楚。”我靦腆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是我殺死了那十幾名武警,從而將你從他們的手中奪下,并將你帶到了這里。”

駝子道:“知道,我也知道你為什么要救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隱私對任何人提起,如果你依然像之前那般信任我,對我真誠相待,我愿意幫助你,幫助你實現你心中的愿望。”

我一下抓住了駝子的手,激動道:“此話當真。”駝子盯著我的眼睛,淡淡一笑道:“我說過我不會欺騙你。”聽完此話,別提我當時心里有多么快樂,我一時激動,竟一下撲進了駝子的懷里,連聲道謝,這是在我有生之年,首次將自己的身軀送給一個自己感興趣的男人,雖然我年紀已高,但直到那一刻,我才又重新體會到被人關愛的滋味。

那一晚夜很深,時間過得很慢,我躺在駝子的懷里,不斷傾訴著我心中的哀愁與不易,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拾來的勇氣,竟向一個自己從未謀面的陌生男子不斷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思緒,駝子對我的遭遇,似乎心有所觸,大加包容,時不時的對我安慰與鼓舞,我非常感動。其間偶爾也會聽到駝子的訴苦聲,駝子的遭遇也讓我深深感慨,認為這是世間造化在弄人。

這一晚我們倆都酣暢淋漓的訴說了許多心里話,我越來越肯定駝子就是我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駝子對我也漸漸產生了好感,并以惡龍博士為花卉名來與我的姓名相匹配,而我也為自己取了一個人名,叫做商子游,直到后來高野一家在山洞之中撞到駝子的秘密,被駝子改造成發揮人后,我才暗想商子游這個名字其實并不吉利。

田智道:“高野真是你們倆所生的孩子,按時間來推算,你們倆才共處不到五年的時間,而被改造成花卉人的高野,今年至少都有二十好幾,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高野怎么會是你們的孩子。”

幽女尊奎道:“高野的確不是我的孩子,但他卻是駝子的孩子,我深愛著駝子,自然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一樣疼愛著他們。”

田智道:“原來高駝子之前有過婚姻也有過孩子,可是他就這么一個孩子,何況之前也是他將自己的孩子接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又怎么忍心將自己的孩子改造成花卉人。”

幽女尊奎道:“田智,興許你有所不知,高野在還沒有進入到我們家前,神智就出現了問題,他時而半瘋半癲,有時迷迷糊糊也還辨認得出方向來,總之他的情況非常不好,可是自打高野見到駝子在對活人進行改造時,他的神智突然之間便恢復了常態,成為了一個正常人,駝子告訴我說:‘以前高野也是極力反對自己的父親拿活人來做實驗,最終由于腦漿灌頂從而成為了一個傻子。’而駝子因為心生譴責,從而改用死人來做實驗,不過死人卻很難令他的花卉人擁有活力,因而他又改用活人來做事研究,果然用活人來做研究,比用死人來做研究更能提高實驗的成功性。”

田智道:“那這么說,高野之所以被惡龍博士改造成花卉人,是因為他極力反對自己的父親拿活人的身軀來做花卉人的緣故。”

幽女尊奎道:“其實也不全是,我認為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駝子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他而難過,與其讓他生活在痛苦中,還不如通過他自己這一雙手來讓自己的孩子得到精神上的解放,因此駝子也是在忍痛割愛下將高野一家改造成花卉人,并用紅豆種子將他們的心彼此相連,即使身處異鄉也永不分離。”

田智道:“看來高野最后還是原諒了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否則他也不會經常帶著自己的家人去你們家做客了。”

幽女尊奎搖了搖頭,嘆息道:“不,高野來我們家并不是因為他已經原諒了駝子,只是他沒有忘記往日我對他的恩情,想到我從貧民窟中將他們一家帶到這里來的一種回報,同時他也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將我也改造成一個花卉人,所以他時常到我們家,實則是為了阻止他父親的愚蠢舉動,然而他們卻不知駝子又重新拿活人來做實驗,實則是為了幫助我。”說到這里幽女尊奎的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片哀愁。

田智又道:“那你最后又為何改變主意,放棄爭做花卉執行官一職改作百花族的皇后呢?”

幽女尊奎道:“其實我當初也沒有打算去做百花族的皇后,只是到后來駝子改造成的花卉人實力逐漸攀升,以致能同百花戰士并駕齊驅的地步,當時我的野心也就一下就上來了,再加上駝子每天都在我的耳旁進行的激勵,這讓我更有信心去嘗試一下百花皇后那至高無上的職位,最終在我們倆的精心策劃下,誘騙七劍客,支走百花仙子,最終再通過我跟幽靈殺手的暗襲,在逐走牡丹花后之后,迫使百花族人,歸降在我的麾下。”臉上不覺裸露出幾絲喜悅。

田智臉色一沉,瞬間嚴肅道:“那你為什么要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這對你而言有何意義。”

幽女尊奎望著眼前飄零的朵朵櫻花,滿臉憂愁道:“如今牡丹花后已重回王座,而我也在自己執著的追夢途中丟失了自己一生所愛的人。”幽女尊奎再一次轉頭望著惡龍博士,凄苦一笑道:“現在駝子已經兌現了自己當初的承諾,成功將人類改造成了花卉人,而我也在駝子的幫助下,逐漸從百花族最不起眼的婢女,成功蟬蛻成一名受萬人景仰的女皇,雖然此時我淪陷于此,但我的心中已經非常滿足了,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愿放棄自己的理想,攜同駝子的手一起遠走天涯,做一對平常而又快樂的夫婦。”

田智不解,再次詢問道:“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

幽女尊奎道:“田智,你應該知道駝子在我的心中是何等重要,他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他罪惡滔天,理應得到上天的懲戒,可是你卻在密道之中提前斷送了他的性命,你說我心中的幽怨該向誰去傾訴,該向誰去傾訴。”當幽女尊奎到處最后一聲該向誰去傾訴時,聲音洪亮高亢,震得四周的櫻花簌簌作響。

田智心想:“幽女尊奎一口道出是我殺死了惡龍博士,可是在我進入密道時,壓根就沒有見到過惡龍博士的半點身影,更別提出手將他殺害,我想這里面一定另存有什么隱情。”凝目道:“那這么說,你是想殺,我來替你的愛人報仇了。”

幽女尊奎道:“我知道憑我現有的本領還遠遠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今天就算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一定要為駝子昭雪平反,同你來一個魚死網破的較量,只是在我死后,我請求你將我和駝子的尸體共葬在這片櫻花樹下,田智你能答應我嗎?”

望著商子游那滿是期待的眼神,田智的心中頓時酸楚萬分,既然商子游抱著極大的決心來祈求自己,說明這一次,她是抱著極大的心愿來結束自己這一生的辛酸歷程,想到商大娘在自己的面前是如此和藹可親,自己又怎能忍心向她下手,可是田智又想到幽女尊奎在百花族執政期間,所展露出來的殘暴,自己又怎能對他施加原宥,寬恕她的罪責,想明白這些之后,田智還是決定最后再幫助商子游一次,讓她能夠與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在一起,于是田智鏗鏘有力道:“好,我答應你。”

幽女尊奎笑著道了一聲:“謝謝你,田智。”突然雙眼發青一閃,瞬間兩頭細小的青蛇,從她的眼中飛射而出,直往田智的咽喉咬來,田智反映奇速,不等兩條青蛇將至,只見田智全身一閃,頓時一名獅頭方面的戰士,手握一柄青蔥碧綠的寶劍,對準蛇頭,捻個劍訣,向那兩條青蛇飛去,青蛇觸光即爆。

濃濃的火焰夾雜著一道耀眼的白光,在笑面獅的眼中掠過,那一名矮小精悍的商子游,竟在笑面獅道面前變成了一個花卉人,興許這個尊體才是幽女尊奎的本來面目。

幽女尊奎是一名美麗的花仙子,盡管她年歲已高,可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見半點的憔悴,她的容顏白皙光澤,水嫩飽滿,她的服飾光鮮亮麗,上面還縈繞著好一圈絢爛華美的罌栗花做裝配,在火紅的罌栗花襯托下,幽女尊奎更顯健碩,更顯年輕,只是在她華麗的外表下,卻又一雙毒蛇一般的眼睛,這雙眼睛使人一見,便覺哆嗦。

幽女尊奎含著鬼魅一般的眼神望著笑面獅,便將手中的花杖往他面前一指,道:“笑面獅,雖然我的愛人在密道中,慘遭了你的毒手,可是他生前通過人體改造出來的花卉戰士卻依然尚在人世,今天我要用駝子親手改造出來的花卉人,來向你索命。”

笑面獅凝目道:“那我今天就要來領教領教,那些被惡龍博士殘酷改造成的游客究竟有多厲害。”

幽女尊奎道:“既然你如此迫切,那我就不客氣了。”幽女尊奎一臉嚴肅的叫吼道:“園藝樹兵何在。”

笑面獅趕忙轉身向身后望去,只見身后密密麻麻全都站滿了手拿兵器的園藝樹兵,之前笑面獅還是在澡堂之中,第一次遇見園藝樹兵,當時還差一點被他們打敗,只怪當時自己中了幽靈殺手的陰掌,以致胸口大骨斷裂,實在沒有多余的力量與他們抗衡,而如今自己的傷口已經在生命寶石的續命下,重新得以康復,如果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再去跟那十八名園藝樹兵開戰,自己又何嘗怯他,只是此時笑面獅要想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跟身后那數百名園藝術兵交戰,恐怕也只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望著身后那一群隨時準備進攻的園藝樹兵,笑面獅硬是毫不膽怯,雙眼依舊閃亮,幽女尊奎道:“笑面獅,難道你真不怕在你面前出現的數百雄兵。”

笑面獅正色道:“我為什么要害怕。”

幽女尊奎道:“因為你只有一個人,而在我的身邊卻有數百名園藝樹兵,到時只要我的手指輕輕一動,估計你的人頭已經掉在了地上。”

笑面獅道:“是嗎?我看不見得吧!”幽女尊奎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們就來試上一試。”笑面獅道:“也好,那我們就來試上一次。”笑面獅一臉肅穆大喝道:“來吧!”幽女尊奎道:“笑面獅,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幽女尊奎臉色一沉,大叫道:“還不動手。”

命令當下,只見數百名園藝樹兵高舉闊斧朝著笑面獅猛沖而來,他們叫聲如沸,腳步雜亂,頓時整片櫻花樹下全是他們的叫喊聲,可笑面獅手握錕神劍,立在原地,竟充耳不聞,淡然自若,就在數百名園樹兵將要欺近身時,但見笑面獅展開背翼,一躍而上,同時使出它的三大殺招之一,獅吼震音功。

可是獅吼震音功剛一發出,笑面獅卻看見自己的周遭有好幾片烏云正向自己駛來,憑借著自己多年的臨戰經驗分析,他知道這幾片烏云是沖著自己而來,興許烏云之中還藏有什么古怪,于是停下吼叫,通過獸面透視眼仔細諦看,可令笑面獅萬萬沒想到的是,每一片烏云之中,竟暗藏著一個人影,而且這些人影乍看之下是如此的熟悉,可以說他們就是那十幾名掃地老嫗的護身。

這次笑面獅才總算明白,原來一直陪伴在幽女尊奎身旁的那十幾名掃地老嫗,也是由惡龍博士改造成的花卉人,看來這一批對手比起地面上的園藝樹兵來說,實力又是更勝一籌。

“看來得盡快想辦法突圍出去,如果自己一旦被這些烏云圍住,那后果不堪設想。”笑面獅的心中是這么細想著,可是笑面獅無論朝哪一個方向突圍,到頭來都難以逃出敵人的包圍,眼看黑濃濃的烏云就快向自己形成包圍圈,如果自己再不快點突圍,恐怕再延誤幾秒,自己當真會有生命危險。

笑面獅自是深知其理不敢耽誤,當下再一次使出自己的三大殺招之一,這一次笑面獅要用戰斗龍卷風一舉鑿穿敵人的外圍網絡,打開一道口子,趁隙而出,隨著笑面獅羽翼的帶動下,他的全身也如一把電鉆一般,急旋高轉,他的轉速至少不低于一萬馬赫,如此高強度的旋轉,使笑面獅的全身被一股颶風籠罩,“瀝瀝”的巨風聲響徹云霄,聲音洪亮之極。

那十幾朵龐大的聚寶盆烏云,見笑面獅來勢洶涌,氣焰如鐘,均知他是想用這一殺招,徹底撕開自己的防線,趁機溜走,隱藏在烏云里的花卉人豈有不知,他們已在笑面獅凝聚成風之時,已在不停轉移自己的防守方位,只見數十朵烏云齊向笑面獅的身旁涌動,他們打著白燈籠,從烏云的四周,不斷直射著笑面獅的周身。

起初,笑面獅還純屬認為,這十幾束白光,只是那群花卉人的眼睛,可是直到那十幾束耀眼的白光,同時照到自己的臉上時,笑面獅才知道,這十幾束白光是多么可怕,經他們這么一照,自己頓感頭昏腦脹,四肢百頜也皆感酸楚無力,眼見自己就要沖出伏圈,可不曾想,就在這緊要關頭,功虧一簣。

笑面獅身處烏云之中,他的雙眼正隨烏云的改位而轉動,同時他也在尋找對手的罅漏,他心知不管是人也好,花卉人也罷,他們都難免有出錯的時候,只要瞧準時機抓住他們犯錯的那須臾之間,那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可是這群烏云,居在花卉人的掌控下,隨意轉動,不斷變換姿勢陣法,他們猶如一個封閉的鐵桶,硬是將笑面獅活生生的囚勁其內,任由他望風生嘆,甘愿受縛。

那十幾朵烏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壓縮推送后,已擠在笑面獅的身旁,全都停止了移動,看似一番平靜的云面上,實則是另一場別開生厭的險情,笑面獅手握錕神劍,兩眼如炬,自是不敢大意,因為他自知這十幾名花卉人是奉了幽女尊奎的死令,今日在這烏云之中,定要同自己分一個高下,且要看看,行到盡頭,究竟誰勝誰負。

如果在這場較量下,笑面獅取得勝利,那么他將暫時擺脫險境,順利逃出這片被烏云籠罩下的昏穴,如果笑面獅一旦告敗,那么幽女尊奎也將兌現承諾,為自己的愛人抱得大仇,只是笑面獅是何等人物,他經歷數百場大戰,受傷數十回,光同黑暗帝國的較量下,他就死過兩三次,這還不算在澡堂之中的失利。

如今的笑面獅已不在今非昔比,他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穩重,也更加老練了,對他而言,任何強大的敵人無不都是一道阻礙他前進的門砍,他從不畏懼這道門坎,他向來將礙腳之物,視作一場挑戰,不管最后結局如何,哪怕是死在強敵的手上,笑面獅也同樣不會退縮半步,因為他始終堅信自己,堅信自己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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