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鯉搖頭，表示猜不出。

囡囡招招手，示意江小鯉彎腰。

然后，湊到江小鯉耳邊，小聲說：“因為奶奶說，如果媽媽肚子里的還是妹妹，就要把媽媽和囡囡一起趕出去。”

囡囡想跟媽媽一起被趕出去。

原來是這樣……

關(guān)于這個原因，囡囡表示只愿意告訴小李姐姐，不能告訴媽媽。

因為怕媽媽難過。

江婷婷卻猜到了女兒的原因，她臉色變了變，蹲下來，輕輕摟住女兒，溫柔地哽咽道：“囡囡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她心中又酸又痛的，又有著淡淡的豁然開朗的甜。

這五六年間，她從沒想過離開男人，一是她念著男人對她是“真愛”，心里舍不得，二是，她想給囡囡一個完整的家，她不想囡囡沒有爸爸，殊不知，讓孩子在那樣糟糕的環(huán)境中長大才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才是為人父母最大的不負責(zé)。

媽媽錯了。

媽媽知道錯了。

江小鯉從游戲世界退出來，現(xiàn)實世界中，盥洗池中的水還是沒積滿。

其實，江婷婷很幸福啊，父母那樣愛她，女兒也那樣愛她。

唉，她都有點嫉妒了……

江小鯉關(guān)掉水龍頭，走出洗手間。

*

從44號公寓樓出來。

“勞死累死”車上，江小鯉把小餅干拿出來給龍司明一盒。

江爸爸給的小餅干禮盒一共三份，說一盒給江小鯉，一盒給她男朋友司明，還有一盒，江爸爸沒說給誰，但江小鯉知道，那是給江藝昊的。

江小鯉又不能直接跟江藝昊說，小餅干是你二十六年前車禍去世的外公托我送給你了，只能含糊過去。

江藝昊以為小餅干是自己偶像做的，雙手接過去的時候激動得一張臉爆紅。

說到江爸爸連禮盒都是DIY全手工，江小鯉：“江爸爸真是賢惠！”

說著，還要用眼神diss一下旁邊的男人。

她忘了，游戲世界的第二天晚上，龍司明一個人把床鋪了，把窗簾掛了，把月三百的房間布置成月三千，她當時也是這么夸龍司明的——

“原來我們家龍先生這么賢惠的～”

重點是賢惠嗎？

不是。

重點是，我們家。

龍司明翹起唇，用眼神回江小鯉一個“不care”。

后來，江小鯉又說到她直接問游戲，江爸江媽是不是在同一個副本的事。

龍司明打斷了她：“你確定游戲說的是‘可以’？”

“確定。”江小鯉說，“有點奇怪，我問它在不在，它直接回答在，或者不在就可以了，不知道它為什么回答可以。

然后我又問它是不是在的意思，它說是的。”

龍司明眉心微皺，沉默。

恐怕游戲說的“可以”不是“在”的意思，是可以把江爸爸江媽媽融合過來的意思。

如果說龍司明之前只是懷疑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了——

游戲?qū)□帲遣煌摹?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龍司明問江小鯉有沒有道具或技能的獎勵。

江小鯉嘴里“嘶”一聲，表情奇奇怪怪的：“有倒是有，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很迷。”

很迷？

江小鯉皺著眉，小嘴巴撇來撇去的撇了一會，問：“白煮蛋的技能，你說迷不迷？”

龍司明：“……”

迷，確實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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