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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出人意料

  • 花開時節又逢君
  • 眉落東南
  • 3210字
  • 2019-11-07 15:50:18

蓉月在靈州沒有多耽擱就趕去京城,一路上能找的原來天機閣的聯絡點,她都去了,果然如云為所說這些地方要么人去屋空要么留幾個人等待消息,直到站在云府空蕩蕩的宅子里,蓉月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找不到阿嬤了,原來自己認為的幸福真的可以輕易地被摧毀,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蓉月決定再去找一下阿寶,阿嬤已經出事,阿寶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她趕到忠義侯府的時候,那里似乎發生了什么喜事,門口還有絡繹不絕的拜訪者,個個臉上都帶了喜氣。

而站在門口的柳成處理起這樣的事情顯然更加得心應手,隨便掃一眼馬車就知道來的是誰,只消對方一個表情他大概能猜到事情的輕重緩急,柳成自然成了忠義侯府的門臉柳漱明的左右手。

蓉月潛進去尋找阿寶并沒有找到,找人問才知道她半年前就出府了,至于去了哪里卻沒人知道。一無所獲之下蓉月轉去了后面的花園,圓圓的月亮門上裝上了厚厚的門板,而且落了鎖頭顯然就是禁止人進入,蓉月站在墻下看了看圍墻推算了一下發現整個院子都被下了禁制,只要有人闖進院子就一定會驚動人,她想了想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冒險的好,正轉身要走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且不止一人。蓉月趕緊閃身躲進一旁的樹叢里,沒一會兒走過來兩個女子,兩人站在月亮門旁左右張望,其中一個說道:“小姐,如果被老爺知道了您會被責罰的?”

“父親在招呼客人,無暇顧及這里。撫琴,把門打開,我如果不看一眼把事情弄清楚,巽芳死的就太冤枉了。”

撫琴抖著手摸出一把鑰匙開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人走進去關上門。蓉月在墻下明顯的聽到一陣嗡嗡響,她起身小心的跟進院子,那兩個女子穿過竹林正要踏上湖面的浮橋,嘩啦啦奔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被嘭地一聲推開,管家柳成跑進來呵斥道:“誰在那里,趕緊出來。”

兩個女子趕緊止住腳步,柳成追過來見是大小姐柳惟芳趕緊施禮,“小姐,您不該到這里來。”態度雖恭敬語氣卻不善。

“我也不想來,可是巽芳一直跟我訴苦說她死得好慘,就死在這個園子里,我日日都被噩夢纏身,我怎么辦?”柳惟芳朝柳成吼道。

“小姐,這話您不該問我,侯爺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這座園子,所以小姐您還是趕緊走吧,免得老爺怪罪下來,誰都擔不起責任。”

柳惟芳還想說什么,撫琴在旁邊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趕緊離開,兩人攙扶著要離開,柳成伸手,“小姐請把鑰匙給我。”撫琴趕緊掏出鑰匙遞給柳成帶著柳惟芳離開園子。柳成站在湖邊看著閣樓等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園子。

蓉月站在湖邊看著湖面慢慢冒出來的氣泡,咕嘟咕嘟一串一串,接著嘩的一聲,從水底浮上來一條黑色的魚,嘴巴兩邊缺了一根觸須,那根斷須不停地抖動著似乎是感受到岸邊有人,黑魚一只眼睛轉過來盯著蓉月,原本褐色的眼珠慢慢覆上了一層紅色直到變得血紅,它認出了蓉月!

蓉月站在湖邊盯著它的眼睛,眸色漸漸也浮上紅色,幾息間那只魚眼眨了一下扭過頭潛進了水里,蓉月看一眼慢慢平靜的水面,抬頭看著閣樓,經過翻新的閣樓看起來更加詭異,原本紅色的木制結構變成了黑色,通體的黑色,而那一整扇黑色的門板就像是地獄的入口,通向未知的恐懼。蓉月看了一會兒然后轉身出了園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柳惟芳從園子里出來坐在自己的閨房里心神不寧,她已經被選中為秀女而且不日就要進宮,她也相信以父親對權勢的熱衷程度一定會讓她順利進宮當上后妃,她知道自己該為家族做出犧牲,可她曾經遠遠地見過當今皇上,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就像是要挖出你的心來看看,那神情外人覺得是威嚴,可她只覺得害怕。

柳惟芳正坐在屋子里胡思亂想,撫琴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小姐,夫人叫您。”柳惟芳坐著沒動,撫琴走過來,“小姐,您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奴婢剛才求過管家讓他不要告訴老爺,管家說也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他不會告訴老爺的。”

撫琴的聲音悠遠得好像敲在柳惟芳的心上,她木然地點點頭,撫琴又拿了一把梳子開始給她梳頭,烏木的梳子閃著油亮的光芒藏進柳惟芳烏黑的青絲里,一縷一縷,撫琴一下一下地順著柳惟芳的青絲,烏木梳上隱隱地開始散發香氣,淺淺的味道若有似無地飄進柳惟芳鼻尖,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舒展開來,“撫琴,你也一定要跟我一起進宮,別人的手藝我總不能滿意。”

“好啊,只要小姐不嫌棄,撫琴愿意給小姐梳一輩子頭。”撫琴露出淺淺的笑看著鏡子里的柳惟芳,慢慢的那張臉變成了柳巽芳,睜著血紅的眼睛叫著:“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冷好冷。”柳惟芳嚇得一驚,定睛了細瞧,那張臉忽地一下子又變成了撫琴,依然淺笑著在給她梳頭,似乎剛才真是自己的幻覺。

蓉月從忠義侯府的后門繞出來走了隔壁的大街,她要去找凌月,剛從大街走過一個拐角,就碰上了曾經在姑蘇交過手的那個守衛,彼時小林子正一手拎了給風道春打的酒,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包鹵肉,就這么正面碰上了女飛賊,他不動聲色慢慢地側身從蓉月身旁走過,手上卻在轉移東西,酒壇子輕輕放下地,他手上的刀就唰地抽出來刺向蓉月,奇怪的是,蓉月只是轉身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沒有驚慌也沒有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這模樣反倒驚得小林子趕緊撤刀,后挫力震得小林子一個踉蹌差點一腳踢翻酒壇子。

“你……你為什么不還手?”小林子瞪著眼問蓉月,如果對方現在還是出手狠厲的飛賊,他一定不會手軟,可是面對著安靜站著如同一幅畫一樣的蓉月,他手上的刀卻怎么也提不起來。

“你又為什么要殺我?”蓉月反問他。

“你不是綁架了陳士淵還取走了私印,還陷害我們賞……?”小林子忽然住了嘴不再說話。

“可他并沒有死,你不是見到了嗎?至于別的,我想也與你無關,你接到委托也只是保證陳士淵的安全,既然我沒有殺他,就不算跟你有怨。”小林子仔細想想好像是這樣,陳士淵確實只付錢讓賞罰堂一路保護他的安全,想到這里他一時語塞,蓉月接著說:“那我們就此別過,遲了,你手上的肉就不好吃了。”蓉月當真給小林子點下頭轉身走了。

小林子收好刀抱起酒壇子往候府走,直到見到風道春他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一個行事縝密出手狠厲的女飛賊會變得那么好說話,想當初她撒在他臉上的藥粉差點把他嗆死,唉,女人果然是難懂。好在一碗酒一口肉就能讓小林子心滿意足,吃了這頓他也就把這茬忘了。

只是住在忠義侯府的日子并不輕松,單是那一堆門禁的規矩就讓小林子煩躁,“我們什么時候買個宅子?”

“這里住著不舒服了?”風道春扭頭問道。

“不舒服,天天被人監視著,不自由。”

“那等公子來了再行定奪。”公子就快來了,他之前去外地忙活了幾個月的事情馬上就能見成效了,他還真是期待啊!

眼看著秀女進宮在即,柳漱明已經擺好了國丈的姿態,卻沒想到朝會上有人參了他一本,說他門下弟子下放為官之后不思進取居然魚肉百姓,參奏的折子上甚至列出了那人十條罪狀,條條要命,皇上勃然大怒將那人以死罪論以儆效尤,而柳漱明也因為治下不嚴被皇上面斥,雖然沒有任何實質的處罰卻讓柳漱明感受到了危機,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在朝中的地位還不穩。

這個問題攪得他寢食難安,直到柳長白回到京城。

柳漱明的眼睛盯上了大理寺,而柳漱明就是滲透進去的最好人選,柳漱明不見得多信任柳長白但就沖這一個柳字他也得冒一次險,于是舉賢不避親的柳漱明親自向皇帝舉薦柳長白進大理寺,因為柳長白也是科舉出身不過因為家族原因沒有入仕,皇上沒有過多猶豫就同意了,而且朝廷正在肅清亂黨,難免出現得罪人的事情,有柳漱明擔著也不怕事。

于是柳長白搖身一變成了大理寺正,掌大理寺直接案審權。

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柳漱明把柳長白叫到柳家祠堂語重心長地說:“長白,我們柳家世代都想入仕,盼望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上大放異彩光耀門楣,所以不管多辛苦我們的父輩都沒有放棄,今日你也要進入朝廷為國效力為家族爭光,還希望能不忘先輩的教導為家族出一份力。”說到這里,柳漱明頗為感慨地拍拍柳長白的肩,“我們兄弟同心定能讓錦城柳家也刻在這歷國的世家簿上,流芳百世。”

柳長白從柳家先輩的一個個牌位上看過去,最后目光定在自己父母的牌位上,神情冷峻。而諷刺的是柳漱明曾祖的牌位就在他父母牌位的后方,冷森森的黑木牌位把整間祠堂襯得陰冷詭異。柳長白長出一口氣說道:“長白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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