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和尚實在搞不懂,一個太監(jiān)為什么要拜韓信,便出聲問道:“你原來不是東廠大檔頭嗎,怎么偏要來拜兵仙,你就是拜關公我都能勉強想得通啊!”
“呵呵”,木天凌輕笑一聲,道:“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我對他可是佩服的緊吶!”
“你一個太監(jiān),怎么,也想學人家?guī)П蛘蹋俊崩蠈嵑蜕械善鹧劬Γ悦5馈?
“你一個和尚尚能風花雪月,我為什么就不能打仗了呢?”
老實和尚啞然,半晌才道:“我那是入世修行,和你可不一樣。再者說,你得罪了東廠和護龍山莊,這輩子都沒法回中原去了!”
“那可未必!”
木天凌眼睛微瞇:“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老實和尚只當他是在做白日夢,小聲嘆了口氣道:“哎,又瘋了一個!”
兩人離開韓信故里之后,便要往南走。
木天凌忽然聽到身后有多匹駿馬朝他們飛奔而來。
他回頭把眼一瞧,竟有13之數(shù),馬上之人盡皆蒙面,刀劍俱全。
黑衣箭隊?
木天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行蹤泄露,招致了東廠黑衣箭隊的追殺。
可仔細一看,那伙人和黑衣箭隊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他們的背后沒有弓箭,不是東廠的人,應該不是找我們的!”木天凌對一旁的老實和尚低聲說道。
老實和尚似乎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木天凌要是真以為老實和尚被嚇傻了,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前面的人滾開!”
為首的一個騎馬的漢子極為囂張,離二人還有十幾米,就大聲罵上了。
木天凌冷冷一笑,側身把路讓開,老實和尚也跟著他站到路邊。二人只見黑衣人一陣風似的朝東邊而去。
“我們來比一比,看誰先追上前面的那匹馬,怎么樣?”木天凌側頭對老實和尚說道。
“追上如何,不追上又如何。”
他戳了戳老實和尚的肩膀,小聲道:“瞧見沒有,那些人身上殺氣極重,都不是一般貨色。”
“阿彌陀佛!”,老實和尚雙手合十,盯著他道:“你不會是想管閑事吧?老實和尚可是向來不理會這些。”
“一般的閑事我才懶得管,但是他們剛才辱罵我,我就不能當沒看見了。”
“你很記仇?”
“不記,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木天凌說罷,直接追了上去。
“又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老實和尚搖了搖頭,也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木天凌沿路追蹤蒙面人留下的痕跡,竟然不知不覺到了一個小村莊。
天色漸晚,本該安靜祥和的小村莊,卻向外散發(fā)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出事了!
木天凌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幾個橫掠,遍趕到血腥氣的源頭,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座豪華的大莊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些人竟干的是屠莊的勾當!”老實和尚眼皮微不可察的跳了一下,然后扭頭問木天凌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猜到什么?”木天凌愕然。
老實和尚避而不答,輕輕搖頭。
“我先上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去,就在這里等我!”木天凌腿部用力一蹬,整個身子輕飄飄如羽毛一樣,立在墻頭。
莊子里面,一地死人,哪里還有什么蒙面人。這些蒙面兇徒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做完了一場大案,然后消失地無影無蹤!
天下第一里面被滅門的不是上官海棠嗎?時間對不上啊!
木天凌眉頭緊皺,輕輕落地,找尋起線索來。
“慘吶,慘吶!一家三十三口全部死于非命。阿彌陀佛!”老實和尚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你不是說不管閑事嗎?怎么也進來了!”
“老實和尚嘴上說不管,心里還是放不下蕓蕓眾生啊!”
木天凌暗呸一聲,對越來越不老實的和尚嗤之以鼻。
“這家主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老實和尚忽然看著庭中躺著的一個男子,嘆息了一聲。
男子死后還抓著一個美麗女子的手,兩人臨死竟然還不忘做一對苦命鴛鴦。
“你又知道了?”木天凌轉頭看向老實和尚。
“這男的是榜眼盛鼎天,華山門徒,文武雙全;這個女的是“玉女穿梭”甄繡衣,她的銀針可以治病殺人。兩人的武功就算不比絕頂高手,也穩(wěn)穩(wěn)可以躋身一流之列。想不到他們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滅門了。”
“盛鼎天,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啊。”木天凌抓耳撓腮,就是想不起在哪聽過。
“哎,老實和尚,你看我的武功怎么樣?”
“不怎么樣,二流出頭,一流墊底。”老實和尚輕笑著搖了搖頭。
“哼!”
木天凌一點也不氣餒。有王陽明的格物致知打底,他悟性奇高,學什么都是極快,甚至可以舉一反三。
好好的一葦渡江甚至被他玩出了螺旋九影的感覺便是明證。
“盛鼎天,盛鼎天,臥槽,我終于想起來了!”木天凌先是喃喃幾聲,忽然高調驚呼。
盛鼎天不是盛崖余的爹嗎?
他急忙滿院子找了起來,果然在一處臺階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幼小的身影。
“不可思議呀!”木天凌咂舌道,這究竟是個什么位面?
“確實不可思議,他竟然活了下來!”
老實和尚把手往盛崖余的手腕一搭,搖頭說道:“只是他雙腿筋脈盡斷,終身不能修習任何內外功,這輩子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木天凌咬咬牙,緩聲道:“老實和尚,這孩子可憐,驟失雙親,又身受重傷,若是丟在這里,必無幸理。咱們不能坐視不管!”
老實和尚笑道:“我就說你想要管閑事,這可是天大的麻煩。不說別的,就剛才那些滅門的黑衣人你就一個都打不過。”
“不是還有你嗎?”
“阿彌陀佛,與人爭斗就犯了嗔戒,老實和尚才不管呢!”
“我看你不該叫老實和尚,叫冷血光頭最合適了!”
木天凌譏諷了老實和尚一頓,抱起盛崖余幼小的身子,便又返回淮陰城,找大夫醫(yī)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