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利察覺到了木天凌的神色變化,他只好試探地提問。
“溫斯蓋大人,我們來時,確實沒有見到你說的女人。請問你確定她走的是這條路嗎?”
我要是確定,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嗎?
木天凌黑著臉搖頭道:“不能!但她確實是朝這個方向走的。”
希特利大叫一聲:“阿.諾頤!溫斯蓋大人,她一定是進了那座鬼城!”
“鬼城?”
“阿.諾頤是諾伊拿人的城市,早就被毀滅了。但是里面藏匿了許多盜賊!我們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有幾個不開眼的蟊賊想要強奪他的鎧甲,都被托戈徒手撕碎了!”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她確實走的是這條路,很有可能在那里和我們錯過的!”
木天凌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襯了一會兒,揮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阿.諾頤。”
……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終于到達了這座早已被毀滅的城市。
木天凌騎著托戈的馬,還有心思把玩著新得的瓦雷利亞鋼劍。
“維肯,這把劍為什么在伊里利歐的手上?”
維肯滿不在乎地笑道:“伊里利歐總督身家不菲,藏寶庫中奇珍異寶不計其數(shù)。聽說彌林龍女王的三條龍就是從他送的的龍蛋里孵出來的。至于這把劍為什么會在他的手里,我就不知道了。”
“說了半天等于沒說,下次回答我的問題前,想清楚再說。希特利,你怎么看?”木天凌不滿地瞪了維肯一眼,又開始詢問小黃毛。
希特利吸取了維肯的教訓,他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慢吞吞說道:“伊里利歐年輕時是個混跡于刀光劍影之中的刺客,有收藏名劍的癖好也不足為奇。不過他能得到這柄傳奇瓦雷利亞鋼劍,足以證明他的本事。”
“有點意思,瓦里斯和伊里利歐相交莫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木天凌在心里冷笑一聲,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當務之急是尋找丹妮莉絲,他也就熄了追根究底的心思,權(quán)當伊里利歐是個散財童子。
一進到阿.諾頤的北城區(qū),木天凌就感到一股隱隱的壓抑在心頭揮之不去。
整個城市籠罩在暗黃色之中,蒼涼且孤寂,街道是早已被風化了的石頭路。
“什么鬼地方,連個人都看不到!”木天凌不滿地抱怨了一聲:“你們確定這地方有強盜?”
希特利一改先前的不羈,臉色凝重道:“整個洛恩河上的強盜,從阿諾頤到傷心領(lǐng)之間,除了匕首湖,就屬這里的多。先前如果不是有托戈這頭猛獸,我們也許很難完好無損地通過這里!”
“小心戒備,如果有人襲擊我們,務必先發(fā)制人!”
木天凌被他們說得緊張起來,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心理,他的右手時刻握在黑火的劍柄上。
夜幕降臨,天空中傳來幾聲老鴉的啼鳴。
木天凌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幾個黑影已經(jīng)悄悄的跟在了他們后面。
“娘的,都打劫到老子的頭上了,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么才是賊祖宗!希特利,維肯,給我把他們?nèi)矶及窍聛恚濐^都別給我剩!”
木天凌位高權(quán)重的日子過慣了,哪里看得上這幾個小蟊賊。既然有了侍從,這種打雜的事情還是交給手下去做。
維肯很聽話,拔出劍就縱馬朝這幾個人沖了過去。希特利略一猶豫,也沖了上去。
木天凌黑火在手,立在原地,只不過南面又來了一群人。
正在此時,狗日的系統(tǒng)開始傳音。
【叮,發(fā)布隨機任務:營救龍母!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落入匕首湖的匪巢之中,請盡快將她救出!】
木天凌一聽,頓時頭皮發(fā)麻,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還好有個系統(tǒng)能給個提示,不然在阿.諾頤這座荒城耗費太多時間,豈不錯過了營救人質(zhì)的最佳時機!
他縱馬沖向前方,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胳膊將他夾到了馬上,哧溜竄出了包圍圈。
“說,匕首湖在那里?”木天凌一邊控馬惡狠狠地問道,“老實回答,饒你狗命!”
那人被他夾得臉紅脖子粗,憋著氣回道:“匕首湖就在在阿諾頤的西南面。”
“哼,你們當強盜都當?shù)眠@么失敗,早點轉(zhuǎn)行吧!”木天凌把他摜在地上,不屑得呸了一聲,揚長而去。
“維肯,溫斯蓋大人往南去了。我們也走!”
希特利打架不出死力,他發(fā)現(xiàn)木天凌騎馬跑了,立刻就停止了戰(zhàn)斗,拔轉(zhuǎn)馬頭也沖出了包圍圈。
好在他還有良心,走的時候提醒了一聲同伴。
維肯也不傻,一劍蕩開敵人的攻擊,縱馬跑了出去。
……
卻說木天凌一路狂奔,來到匕首湖,已經(jīng)是大約兩個小時之后。
天空中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此夜暗黑風急,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天氣。
木天凌摸黑過來,依稀能看見在匕首湖琴恩河的入口處,停泊著一艘亮著火光的大船。
等他走近之后,發(fā)現(xiàn)湖邊的樹上拴著一匹馬,正是自己送給丹妮莉絲的坐騎黑風。
“就是這里了!”
木天凌舒了口氣,冷笑道:“這群蟊賊,綁誰不好,綁個煞星回來,該你們倒霉!”
他把馬也栓在這里,悄悄地登上了船。
他的身體緊貼著墻壁,他輕輕邁著步子,在甲板上快速移動,到處搜尋著丹妮莉絲的蹤影。
“我是真龍,別碰我!”
正在此時,與他相鄰的船艙里面?zhèn)鱽硪魂嚺暎咎炝栊闹幸粍樱堑つ堇蚪z的聲音。
“啪!”,艙內(nèi)又傳出清脆的巴掌聲,接著是一陣渾濁的男音,“老子才是真龍,這就給你看看,真龍才該有的好東西!”
木天凌聽得大怒,我的人你也敢碰!
他一腳踹開艙門,發(fā)現(xiàn)丹妮莉絲正倒在床腳,臉上還有個紅紅的巴掌印。
“真龍是吧?有好東西是吧?很好,它現(xiàn)在歸我了。”木天凌手中黑火順勢一撩,直直削去了他的那話兒。
“啊!呃……”
一聲慘叫響徹整船,隨后戛然而止。
“你怎么樣?”
木天凌解決了強盜頭子,將她扶起來。
“沒事。”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語氣是那么淡漠,“我以為你不會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你在這里,我又怎么能不來?我還要履行我的承諾,帶你回家呢!”
木天凌微微一笑,拉著她的胳膊走向窗外。
“你不走了?”
她試過掙扎,卻無法反抗,只能跟著木天凌的腳步。
“你趕我,我也不走了!”
“就用這艘船來見證你的誓言吧!溫斯蓋,給我燒了它!”
木天凌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銀金色頭發(fā),還是那么的喜歡玩火啊。不過,老子也喜歡!
木天凌一手持黑火,一手抓著丹妮的手,一路殺到陸地上。上岸后,系統(tǒng)音才姍姍來遲!
【叮!完成隨機任務,獎勵積分一千!】
臨走前,他點燃了船上的煤油桶。火勢迅疾,很快就蔓延到了整條船。
匕首湖的火船就此成為了光之王的新祭品,在血月的映照下,群匪的哀嚎中,見證了木天凌立下的守護之誓。
及至天明,木天凌和丹妮莉絲并騎延河而行。他們腳下是一片金黃色的草原。
“丹妮,我們?nèi)ネ咛m提斯吧。她是屬于你的城市,自從本內(nèi)羅歸順我們,你還沒有視察過這個新領(lǐng)地呢!”
丹妮莉絲皺了皺眉,隨后展顏輕笑道:“你不會又帶錯路吧?”
木天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赧然道:“如果沿著河一直走,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如果我們速度快的話,七天就能趕到。”
丹妮莉絲輕輕點頭,對木天凌的行程規(guī)劃別無異議。
兩人草草的吃了早餐,便開始南下。
在路上,木天凌猛然想到自己新得的寶劍,就將它亮出來給丹妮莉絲看。
“丹妮,你瞧這把劍,熟悉嗎?”
她一出生就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流亡生活,哪里認得這玩意,看了一眼就果斷搖了搖頭。
“劍名黑火。”木天凌得意地朝她笑著。
“什么,它竟然是黑火?”丹妮吃驚道。
黑火的名字她到是聽哥哥韋賽里斯講過,那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家傳瓦雷利亞寶劍!
丹妮莉絲的御林鐵衛(wèi)隊長巴利斯坦也和她提到過一些關(guān)于黑火家族的事情。
巴利斯坦在九銅板王之戰(zhàn)中,親手干掉了末代黑火‘兇暴的馬里斯‘,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龍家的家傳瓦鋼劍。
黑火在寒鐵依葛.河文的手上就失傳了,她實在沒想到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你‘變’出來的?”丹妮莉絲十分疑惑,但是基于對木天凌的魔法認知,她倒也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興奮,層出不窮的新事物,讓她有些麻木。
“當然不是!”木天凌苦笑一聲,“這把劍是兩個傭兵從潘托斯總督的家里偷出來的。”
“伊利里歐·摩帕提斯?”丹妮莉絲剛聽他這么說的時候,簡直難以相信。
木天凌點點頭道:“恐怕這把劍在他手上已經(jīng)很多年了!”
“我在潘托斯住了那么長時間,他從來沒有提到過,一次都沒有!”
丹妮莉絲忿忿然道:“這個騙子,野心家!他當初資助韋賽里斯一定有別的目的!”
木天凌不置可否,他瞇起眼睛:“我猜測,他可能是黑火家族的一員,或許他和黑火家族的某人有密切的關(guān)系。不然他為什么支持坦格利安家族復辟。”
丹妮莉絲一驚,木天凌說的話并非沒有道理。
黑火家族的祖先戴蒙.黑火也是純正的坦格利安血脈,如果木天凌猜測為真,伊里利歐的行為就有了動機。
藍藍的天空上白云飄,白云下面馬兒跑。若不是他們心里裝著事,在這片茫茫的金色原野上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三天之后,他們就到達了傷心領(lǐng)。
傷心領(lǐng),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實傷心領(lǐng)本命查約恩或節(jié)慶之都,曾是洛伊拿人統(tǒng)治的一座偉大的城市,如今只剩一片廢墟。
自從洛伊拿人戰(zhàn)敗,偉大女戰(zhàn)士娜梅莉亞率領(lǐng)族人西渡狹海,此處就再無正常人類居住。
這里霧氣繚繞,到處都有感染灰鱗病的石民在游蕩。
木天凌已經(jīng)干掉了幾個意圖進攻他們的石民。
“溫斯蓋,小心一些,別讓他們抓到了。”
“不要緊,就他們這樣的,我能打十個!”
木天凌在戰(zhàn)斗中還回過頭向丹妮莉絲嬉皮笑臉。其實他手心里都是汗,一點也不像面上表現(xiàn)得那么輕松。
蓋因灰鱗病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一但粘上,輕則毀容重則死亡。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回瓦蘭提斯正好遇到喬拉,就他那個倒霉樣,鐵定走了原來的老路。
木天凌可不想像他一樣落得個千里迢迢跑去舊鎮(zhèn)刮皮療毒的下場!
丹妮莉絲看著他在前面戰(zhàn)斗,手心里也為他攥了一把汗。
直到木天凌解決掉了擋在他們前面的所有敵人,她才松了口氣,急忙跑到他的面前,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你沒有受傷吧?”
“我有黑火和寒玉手套,沒有接觸到他們,絕對沒有問題!”木天凌信誓旦旦地回道。
盡管他如此說,但是丹妮莉絲仍不放心,把他收拾了個底朝天之后,還不滿足,攆他下河洗澡去了。
她則收集干草,支起火堆,替他烤干洗凈的衣服。
木天凌洗干凈身體,上岸之后,丹妮莉絲將衣服遞還給他。
“溫斯蓋,你說,為什么那些石民要攻擊其他人?他們已經(jīng)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為什么還要把苦難帶給別人?”
她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眼中似有迷霧,在月光下,喃喃而語。
木天凌是第一次見她作出如此小女兒姿態(tài),不過一想道她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常人幾輩子都不可能經(jīng)歷的事情,變成那么成熟的女王也是正常。
那些石民和得了艾滋病出來報復社會的人有什么不同?只不過手段更暴力一些罷了!
他凝視著丹妮莉絲的雙眼,緩緩道:“得了灰鱗病的人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攻擊別人并非是他們喪失了心志,但如果不是定力極強或是真愛無疆之人,都無法自主自己內(nèi)心卑劣的那一面。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自私,但這是人之常情!”
木天凌見她興致不高,于是故作輕松道:“這種病早晚有被治愈的一天,那時候也許就不用考驗他們的人性了!好了,咱們結(jié)束這個沉重的話題,你早點休息。明天咱們早點趕路,希望不要再碰上他們!”
……
接下來的旅途還算順利,他們平安地到達了瓦蘭提斯。
“溫斯蓋,這里的人真有意思,都喜歡往臉上紋東西。你看那個黑黝黝的人,他的臉上紋的一只蒼蠅哎!”
丹妮莉絲很久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了,在彌林當了那么久的女王,她必須展現(xiàn)自己不茍言笑的一面,逛街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丹妮,看到他身后背著的糞叉了嗎,他原來一定是個挑糞的奴隸!這里是XC區(qū),原本是不準奴隸來這里的。”木天凌笑著說道,“不知道本內(nèi)羅的階級工作做得怎么樣。他缺少女王的英明指導,一定把這里搞得一團糟!”
丹妮莉絲嘟了嘟嘴:“那可未必,我看這里的環(huán)境就很棒,路上的行人也井井有條。哪里像我,每到一處地方,就惹起一片腥風血雨。”
木天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拍馬屁又拍到馬蹄子上了,這個技術(shù)活還真不適合自己。
“我已經(jīng)掃平了解放灣的敵對勢力,相信你的國王之手提利昂會解決彌林遺留的政治問題。別氣餒,一切有我!”
“哼,不害臊,有你才會更亂!”丹妮莉絲沒好笑地批評了他一句,又道:“這里的人看起來很有朝氣呀,你看那里,圍了那么多人,一定有熱鬧!”
木天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老熟人,那不是崔絲嗎?
瓦蘭提斯紅袍僧的布道活動都擴展到XC區(qū)了么?
如果他們看到自己把他們在世俗中名義上的老大帶了過來,會不會驚掉下巴?
木天凌現(xiàn)在很期待本內(nèi)羅和金瓦拉的表現(xiàn)。
不過,他現(xiàn)在最想念的卻是卡米拉!不知道那小妮子在這里過得怎么樣?
心有所思,木天凌就沒有和崔絲打招呼,而是直接帶著丹妮莉絲朝往紅神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