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茲尼早就在驕傲廣場之上的瞭望臺等候丹妮莉絲多時了。

任何一個買家都無法拒絕阿斯塔波的無垢者！這就是善主的自信。

他的身邊還坐著兩個善主，也是納克羅茲。做在中間的是擁有最多無垢者的善主格雷贊。

阿斯塔波共有十一個買賣無垢者的大奴隸主，其中納克羅茲就有四五個，如今倒有三個坐在了這里。

“我決定購買所有的的無垢者！”丹妮見過世面，面對三個納克羅茲，豪不怯場，面色平靜。

“所有的？你確定是所有的無垢者，陛下！”

小翻譯彌桑黛為了確定自己沒聽錯，又問了一遍。

得到丹妮的肯定答復，小翻譯把話翻給克拉茲尼。

克拉茲尼嘴角抽了一下，就算是四百年前的科霍爾保衛(wèi)戰(zhàn)，阿斯塔波也不過只出售了三千無垢者，這已是經(jīng)能讓五萬的多斯拉克人丟掉辮子的大殺器了。

他冷笑著，對格雷贊那個老胖子用瓦雷利亞語說道：“這蕩婦以為給我們瞧瞧她胸前的兩坨肉，就能予取予奪了？”

小翻譯翻道：“阿斯塔波共有八千名無垢者，這就是你說的‘所有的’？”

丹妮點頭道：“對，八千，仍在訓練中的也要包括在內(nèi)，我需要他們作為補充兵員。”

“他們要是打了敗仗，會令阿斯塔波蒙羞的?！备窭踪澛犕晷》g的翻譯，表示反對。

“如果你不全賣給我，我就一個也不買?！?

小翻譯把話都翻譯到位，克拉茲尼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和格雷贊打趣道：“這個婊子的錢不夠，她的船最多值一百名無垢者，不能再多了，這還是因為我喜歡她臀部的線條。她的金子只夠買10名無垢者，但只要她別像白癡一樣哭哭啼啼，我給她算成20個?！?

“她的多斯拉克人就像坨屎，哪來喂豬還行，我大發(fā)慈悲給她算成3個。所以，問問這個乞丐女王，剩下的7877個無垢者，她拿什么交換？”

“我有三條龍，可以給你們一條?！?

丹妮莉絲直接祭出殺手锏，善主們聽完彌桑黛的翻譯，臉色都變了。

龍是每一個吉斯人心中永遠的痛。

在五千年前，瓦雷利亞人還在放羊的時候，吉斯就已經(jīng)是厄索斯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了。

瓦雷利亞人發(fā)現(xiàn)了巨龍并掌握了馴龍術(shù)，由此迅速崛起。吉斯人想要將龍據(jù)為己有，并向瓦雷利亞人發(fā)動了五次大規(guī)模圍剿。

瓦雷利亞人靠著巨龍粉碎了吉斯人的進攻，并瓦解了吉斯帝國在厄索斯大陸的霸權(quán)。

戰(zhàn)敗后的吉斯人血脈早已不純，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古吉斯人和征服者的混血，但仍舊已以古吉斯帝國的鷹身女妖為象征。

阿斯塔波的善主們對龍的渴望，遠超任何東西。

克拉茲尼和格雷贊交換過眼神，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上的交流，便明白彼此的意思。

別說是八千無垢者，就是八萬，阿斯塔波砸鍋賣鐵也要現(xiàn)湊出來！

“陛下，您應該用龍來奪回鐵王座，而不是奴隸軍隊！”老巴急了眼，上前勸道。

“卡麗熙，要不再考慮一下？”

龍是丹妮的孩子，拿她孩子去換購一群太監(jiān)，大熊怎么忍心。

丹妮不理會他們的勸阻，上前一步道：“你們必須將所有的無垢者全部出售于我，否則我一個也不買?！?

“三條！”善主用濃厚的喉音說出不熟練的維斯特洛通用語。

“一條！”龍母言簡意賅，毫不退讓。

“我們要最大的那一條?！?

“成交。”

“成交?！?

“告訴這個婊子，今天下午，她將在懲罰廣場見到八千名無垢者，她要是敢糊弄我們，阿斯塔波競技場內(nèi)的熊將會品嘗到一頓比蜂蜜可口百倍的大餐！”

彌桑黛翻道：“陛下，驕傲廣場容不下這么多的無垢者，我們將在懲罰廣場完成這個交易，我的主人希望能在下午看到您的龍?！?

丹妮點了點頭：“當然。我還要你和我走，一個討價還價的戰(zhàn)利品?！?

彌桑黛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照例向克拉茲尼翻過去。

丹妮莉絲蹬鼻子上臉，把大光頭吃得死死的，木天凌看著有點好笑。

“八千個無垢者都打包賣出去了，還差一個小翻譯？”

克拉茲尼果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欣然同意。

丹妮的龍顯然比無垢者值錢，她在談判中大占上風，輕易就拿下了八千無垢者。

“這些個善主，以為他們用太監(jiān)換了條龍，就占了大便宜了。他們現(xiàn)在也許還在沾沾自喜吧。哼，自大的蠢貨！”

木天凌面露不屑，跟在龍母的后面離開這里。

除了木天凌，誰也不知道丹妮莉絲的真正手段。

她可是瘋王伊里斯二世的女兒，馬王卓戈的妻子，又怎么可能是個嬌滴滴的女善信。

“開局三個龍蛋，裝備全靠搶，人員全靠騙?？瓤龋瑒?chuàng)業(yè)不易，理解萬歲！”

出了談判會場的大門，丹妮寒著臉對大熊和老巴道：“你們都是來給我出謀劃策的，我重視你們的建議。如果你們再敢當眾質(zhì)疑我，你們就另謀高就吧！明白了嗎？”

大熊面色一苦，怎么一不小心就犯了這位主的忌諱?？愇跎衔缇蛯ψ约旱淖宰髦鲝垜押拊谛?，這下估計更是不會給自己好臉了。

老巴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向君主發(fā)起諫言，不是一個合格忠臣的責任嗎？

我的女王，我對您可是衷心耿耿的呀。那群太監(jiān)即使比一群同等數(shù)量的軍隊都強，但他們?nèi)耘f沒有一條龍的價值高。這可是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早就在維斯特洛證明過的啊。

“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人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龍母對跟在身邊的小翻譯說道。

“當然，欺騙是重罪！懲罰之路上的奴隸，他們所犯的罪比這輕的多?！?

“克拉茲尼說的是真的嗎？無垢者是否真的絕對服從？”

“他們不會心生疑慮，他們只會服從，別無二意。一旦被您買下，他們就會屬于您。就算您讓他們自殺，他們也會照做?！?

龍母寒著臉轉(zhuǎn)過身，指著身后的木天凌道：“你確定嗎？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的陛下，如果喬拉和巴利斯坦爵士無處可去，無垢者的大門隨時敞開著?！蹦咎炝鑼⒀劬Σ[起，輕聲說道：“無垢者是最忠誠的軍團，請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yè)性?！?

小翻譯瞪大了眼睛，瞧著她們身后的這個無垢者。顯然，她的三觀被木天凌刷新了。

“也許，也許……”

“也許他是上天指派給真龍的護衛(wèi)，你知道嗎，在不久前，他剛救了我一命?！钡つ堇蚪z淡淡回道。

“我將會把你們帶上戰(zhàn)場，你們可能會餓肚子，你們可能會生病，可能被殺。你們是否會對我不離不棄？”

小翻譯沒有猶豫：“Valar Morghulis（凡人皆有一死）”

木天凌注視著丹妮的眼睛：“Valar Dohaeris（凡人皆需侍奉）”

丹妮莉絲很滿意兩人的答復，她的身邊缺少聰明人，一直都缺。

比起享譽七國的偉大戰(zhàn)士巴利斯坦.賽爾彌，她更缺少可以討論思想的對象。

喬拉愛的深沉，喬拉愛的卑微。盡管他對丹妮很好，但一層看不到的隔膜始終橫亙在二人之間。

一個聰明又聽話的女奴，一個睿智的無垢者，都可以成為丹妮莉絲傾訴的對象。

尤其是伍茲先生，能在如此慘無人道的訓練下保持理性，絕對是天賦異稟之人。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愿把國王之手授予這個太監(jiān)。

為什么不呢？我可是丹妮莉絲一世，他們尊貴的女王陛下，有權(quán)作出任何一項決定。

她因為身邊極度缺乏謀臣，以至于對木天凌這個無垢者都產(chǎn)生了智者的幻覺。

畢竟木天凌的智商也十分捉急，不然也不會混地如此差勁。不過大熊和老巴表現(xiàn)得更糟糕，反而讓他一枝獨秀。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丹妮莉絲昂起臻首，給木天凌撂下一句話，回船上休息去了。

……

交易很快便展開，懲罰廣場的面積很大，足以容納上萬人。

所有的善主們都齊集于此，共同見證阿斯塔波建城以來，最大的一筆奴隸交易。

真龍在厄索斯大陸已經(jīng)絕跡四百年了。自從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經(jīng)歷末日浩劫之后，厄索斯大陸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魔法生物。

大光頭克拉茲尼高舉著象征著奴隸主身份的黃金鞭子，走到無垢者方陣之前。

丹妮莉絲從籠子里放出卓耿，她最大的那條黑龍。

龍的生長速度十分迅速，在龍母從魁爾斯坐船來到阿斯塔波的這段時間，三條小龍就已經(jīng)長到了一米無左右。

黑龍飛在半空中，它的腦袋像巨型蜥蜴一樣，靈活而有力。巨大的翅膀噗嗤噗嗤地扇動著，它的翼展已經(jīng)超過了三米。它的腳上拴著一條粗長的鐵鏈，鐵鏈的末端被龍母掌控著。

兩人交換過手中之物，這場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他們都屬于我了嗎？”

龍母接過黃金鞭，拿在手中，確認到。

“是你的了。”一條大龍到手，克拉茲尼哪有閑心和她扯皮。

丹妮莉絲高舉黃金鞭，走到無垢者方陣之前，宣示著他們新主人的身份。

“無垢者！”她用瓦雷利亞語喊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齊整的槍盾磕碰聲。

“前進！”

無垢者方陣整體前移一步。

丹妮莉絲十分滿意他們的表現(xiàn)，由于木天凌的表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對無垢者的不信任感也消退了許多。

“你會說瓦雷利亞語？”克拉茲尼吃了一驚，這個狡猾的女人竟然藏了一手。“喂，你的龍不聽話！”

卓耿離開丹妮莉絲之后，表現(xiàn)得十分暴躁，克拉茲尼已經(jīng)有些拉不住它了。

“愚蠢而自大的胖子。我乃是古瓦雷利亞貴族坦格利安家族的后裔。”龍母朝他冷笑一聲，然后對著無垢者方陣喊道：“殺死你們身邊拿鞭子的人，殺死所有的奴隸主和守衛(wèi)，殺死阿斯塔波所有的善主，但請不要傷害十二歲以下的孩子?！?

“無垢者，我才是你們的主人，不要聽她的話，給我抓住這個婊子！”

克拉茲尼沒想到丹妮莉絲竟然翻臉不認人，兩只手抓住卓耿腳上的鏈子，急得大喊。

木天凌聽到龍媽的號令，率先動手，一矛把身邊拿著鞭子巡游的茲里弗蘭捅到在地，然后在脖子上給他補了一刀。

了結(jié)了茲里弗蘭之后，他回手一矛，將克里斯這個變態(tài)也送下了地獄。

有木天凌帶頭作表率，所有的無垢者都有樣學樣，聽從新主人丹妮莉絲的命令，屠殺善主。

阿斯塔波的守衛(wèi)們分散在四周，一時間根本集結(jié)不起來，被配合十分默契的無垢者打成了篩子。

阿斯塔波的衛(wèi)隊長騎著白馬向丹妮莉絲沖過來。他的手里抓著一把長柄大斧。

阿斯塔波的衛(wèi)隊基本都是善主們的兒子組成的。他們養(yǎng)尊處優(yōu)，早已忘卻了戰(zhàn)技。

衛(wèi)隊長是其中少有的勇武之人。

“找死！”

木天凌半扎馬步，身子一側(cè)，避過他的正面沖擊，右手用長矛隔開他的大斧，然后凌空躍起，用圓盾將他的脖子劃出了一條無法縫合的血線。

木天凌翻身上馬，馳騁在懲罰廣場之上，帶領無垢者擊潰了善主們最后的抵抗力量——城墻守衛(wèi)。

在無垢者們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丹妮莉絲的命令之時，她作為勝利者，對大光頭克拉茲尼做出了的正義審判。

“龍不是奴隸！Dracarys！（龍焰）”

丹妮一聲令下，卓耿就和克拉茲尼來了個親密接觸互動，只一瞬間，大光頭便烈火焚身。

做夢都想有龍的大光頭，最終在龍口下被噴得不成人形。

……

大局已定，阿斯塔波盡在掌握之中。

丹妮莉絲在在懲罰廣場之上意氣風發(fā)。她來到阿斯塔波不到一天，便有了將近上萬人的部隊，這是屬于她的力量。

“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伍茲先生。無垢者們確實很專業(yè)?！?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陛下！”木天凌身子微微一躬。

“你好像早就知道這里會發(fā)生什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龍的?！钡つ堇蚪z展顏一笑，輕吐檀口。

“陛下，您文武成德，一統(tǒng)大陸指日可待！至于您的龍，則出自一則預言，預言的內(nèi)容我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但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您，作出預言的人是一個長滿胡子的大胖子！”

木天凌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經(jīng)道。

丹妮被木天凌的話逗笑了。

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預言，多希卡林的巫師還預言自己的兒子會成為七國之王呢。預言時靈時不靈的，她早已習慣。

三龍在手，無懼任何人的謊言。這就是她的自信。

“無垢者們，我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國女王統(tǒng)治者暨全境守護、大草海的卡麗熙、龍石島公主、不焚者、龍之母今日為你們打破鐐銬。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不再是奴隸了。你們愿意作為自由人，為我而戰(zhàn)嗎？”

她仿佛是個天生的政治家，演說深情且飽滿，聲音鏗鏘而有力。

木天凌竟也聽得熱血沸騰，他率先用長矛敲擊起了地面，響應丹妮莉絲的號召。

當整個廣場都響起整齊的聲音時，丹妮莉絲扭頭對他笑道：“伍茲先生，從此刻起，您便是這支軍團的指揮官了！感覺如何？”

“他們將會是您的第四條龍！陛下。”木天凌如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