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怕鬼的南一川
- 那個校草非要追我
- 東弦
- 3068字
- 2019-09-30 09:54:10
“嗯……”
蘇籬落伸了個懶腰,她腦袋還有些許混沌。
她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她被南一川橫抱在懷,他語氣傲慢的向旁人宣誓對她所有權。
“叩叩叩……”
門外。
南秋暉實在怕南一川出事。
甚至于,他忘了去拿備用鑰匙開門。
“到底是誰一直在陰魂不散的敲門?”蘇籬落剛醒,身子癱軟的不想動,而那聒噪的叩門聲,算沒完沒了了。
“少爺,別墅里停電了,您在里面……還好嗎?”南秋暉的聲音幾近和敲門聲響同步,她分辨不清他究竟在說什么,只好赤腳下床,摸索著去開了門。
“你誰啊?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家敲門,真的道德嗎?”她睡的正香,中途被人擾醒,心情自是不好:“有話快說。”
“蘇小姐,打擾到您休息很抱歉。”南秋暉言辭恭順,焦急著的口氣似是盆冰水猛的從她頭頂潑下來,透心涼。
她……她怎么會在南一川房間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帶著困惑,蘇籬落跟在了南秋暉身后,見他繞在南一川身旁,輕聲細語和他說著什么。
“那個……秋暉,你這是在做什么?”她試探的問:“你們家少爺怎么了?生病了嗎?還有……我為什么會睡在這個房間里?”
南秋暉只顧舒緩南一川情緒,無暇回答。
蘇籬落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探過腦袋,去看了下情況。
這一好奇不要緊,緊接著,她整個人瞬間被支吾不清的南一川緊摟在了懷里,他禁錮她禁錮的很緊,似她是他的救命稻草與良藥。
南秋暉后悔不跌,他不應該一直敲門,少爺肯定是……有所誤解了!
“喂?南一川,你放開我!”蘇籬落被他桎梏的喘不過氣,她只能伸出小手,用力捶打著他,他卻也無動于衷。
靠!
他看起來很精瘦,怎么靠在她身上似有千斤重?
南一川像尋到了安全感,把蘇籬落摟的更緊了。
“秋暉同學,你還愣在那里做什么?你主人不會憐香惜玉,你快來救救我……咳咳咳……”
“這個……”南秋暉面露為難,他見蘇籬落看起來真的很難受,很想幫忙……
可,少爺難得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安全感,他又怎好殘忍著讓他回入那種狀態?
“這個什么?你能別糾結了嗎?”
蘇籬落粗喘著氣,她快要被南一川壓死了……
“蘇小姐……恕我冒昧。”南秋暉決計狠下心,他應:“我忽然……想起老爺還有別的交代,我差點就忘了,蘇小姐,我速去速回,少爺這邊就交給你了。謝謝了。”
他當真不想糾結,說完便毫不留情甩門離開。
南一川不安的哼嚀幾聲,似是睡著了。
“你睡什么睡?你還有臉抱我?”蘇籬落一想到他先前給她那一巴掌,臉頰只覺是火辣辣的疼:“變態,人渣,敗類!”
巴掌印消散的很快,留下的只是清晰的疼痛。
她原以為她會哭,會肆無忌憚,不顧一切的大哭。
可,終究是沒有。
南一川感覺到她眸里散發出的陰狠,身子不覺抖動幾分。
接著,他整個人全然清醒了。
“奇怪”的叩門聲消失了,他動了動雙臂,清晰感受出一具柔軟的身子,正被他緊摟著。
南一川濃眉深皺,看樣子,是他主動摟住她的。
他是瘋了嗎?會抱著這種女人?
思及此,他環繞在她腰身上的手臂一松,蘇籬落始料未及,整個人從他懷里跌落坐在地上,她想對他臭罵一頓時,卻被他深如井潭的黑眸盯得不得動彈。
夜里,地上很涼。
蘇籬落只愣怔了半秒,便撐著手,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女人。”他神情幽冷著開口:“以后沒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許去。”
“憑什么?俊成說過,腿長在我身上,腦子長在我頭上,我想去哪兒,或者是不想去,和你有什么關系?”
“南一川,不要再說我是你的女傭了……”在他啟唇前,她先發制人開口:“同樣的話,我也不會再重復說第二次,就這樣,我先走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要走時,他幽幽開口——
“這里是郊區,方圓十里打不來一輛出租車。”
他邊說邊靠在身后沙發上,鬼知道他剛是經歷了什么,不過是敲門的聲音,卻讓他整個人精神緊張成那個鬼樣子!
但……蘇籬落的懷抱還不錯,挺溫暖。
思及此,他唇角不自覺露出淺淡的笑。
快走到門口的蘇籬落腳步一滯,她想到些什么,問他:“夏奇哥呢?”
夏奇哥?南夏奇?
他們不過才認識一下午,她怎么就對他稱呼的如此親密?
“他在客房。”南一川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步走到蘇籬落面前,他嗤笑:“女人,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什么意思?”她不再后退,只是戒備的看著他。
他先是一陣輕笑,而后才慢吞吞解釋:“我來的時候,看見你身上蓋了條毯子,南夏奇伸手過去,正在對你……”
他沒說完,留下無盡空間任她盡情想象。
果不其然,蘇籬落的臉色一下變的不大好,嘴上確還是強硬:“那這樣看來你們南家人都是一個樣,上次在那棟別墅你對我做過什么?我想,你一定沒忘!”
“哦?是嗎?”南一川挑眉:“那你倒是說說,我對你都做過什么?”
“你!”
蘇籬落真快要被他氣死了,她滿臉通紅,心里和你憋屈。
分明錯的人是他,不道歉也算了,怎么還這樣?
“好,你讓我說是吧?”她斂聲屏氣,朝他露出牽強的笑:“我現在就告訴你,就是因為那天晚上,所以我現在有可能懷……”
——砰!
由于情緒激動,蘇籬落不小心把放在桌幾上的瓷杯給摔成了碎渣,正巧天上傳來陣悶雷,閃電也隨之劃破天際,房里霎時被照的透亮,對面是棵百年樹,大樹經歷了歲月洗刷,變的有些畸形。像極了外國大片里的怪物,白天看倒是沒什么……
而現在……
它正張牙舞爪的,配合著閃電發著光,著實可怖。
南一川開始有些腿腳發抖,那棵樹上不知何時被人掛上了“大樹營養快線。”,在扎著針頭的枝干上,纏繞著輸液管,輸液管接著上方的輸液瓶,和某些他腦海里疾駛而過的印象到的東西不謀而合。
他渾身癱軟的坐在沙發上,身上的力氣想被人抽光那般,目光空洞的看著地板。
南一川不是不知道那不過是樹,而不是鬼魅,心里卻還是沒由來的恐慌……
低頭準備收拾瓷杯碎片上圖案的蘇籬落,終是察覺了他的不對勁。
她想趁機離開,轉念又想到一會兒大雨滂沱,他再把她趕出去,那豈不是更慘?
“喂?南一川,你沒事吧?”
行動大于想法,她還沒想個明白,便來到了他身旁。
“南一川,你該不會是有什么病吧?”蘇籬落狐疑問,見他這幅不良狀態不想裝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說!”
南一川置若罔聞,他雙目空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你現在這里乖乖等著,我……我去把南秋暉叫來……”她頗為無奈。
“別走,我害怕。”
他拉住她的手腕,孩子般撒嬌:“在這里陪陪我好嗎?”
“南一川,你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
她無力望天,他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能說出這種只有軟妹才會說的話,真是太怪異了:“你放開行不行?我需要去找南秋暉,他是你的哥們兒,是你朋友,你們才是最應該拉在一起的人,
懂嗎?”
“……”
南一川不過是害怕,又不代表智商也有問題。
所以,他幾乎一秒之間,就把蘇籬落扯在沙發上,他說話語氣怪怪的:“蘇籬落,有種你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我沒種再說一遍。”她應:“只要我能夠永遠離開你,別說一遍了,一個字我都不想說。”
悶雷和閃電停止了交織,那棵百年老樹也不再那么“陰森”。
南一川畏懼暗夜里微弱的風吹草動,他顧不上生氣,更顧不上反駁,只能默默拉住蘇籬落的手,以此尋求安慰。
——啊!
猛的,大樹上的某個枝干,在風的狂烈追擊下,“嘩啦”一聲折斷,緊接著,接連不斷的拍打在落地窗上。
它們像極了動畫作品里的怪物,面目可怖。
南一川沒忍住大吼一聲,他的聲音低沉粗糲。
在蘇籬落呆愣的功夫,南一川把她整個人再次摟入懷中,嘴里念念有詞:“不要過來……不要……不要過來……”
“喂?南一川你到底是在說什么?”蘇籬落用力捶打著他的背:“你是不是神經病?還是你是故意這樣想占我便宜?”
她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白眼,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
這時,南秋暉匆忙進來,看到兩人這般姿勢時,又小心的退了下去。
“喂!南秋暉,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蘇籬落炸毛大喊,聲音在空氣里顫動了幾分。
“蘇籬落,你一定是在做夢………”見逃脫不了,她只好自我催眠:“現在,趕緊睡下,一切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