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突然,想嘗嘗你的味道
- 那個校草非要追我
- 東弦
- 3093字
- 2019-09-30 09:54:10
要知道,三年前南荊溪和南文曜商量說要來云清一中上學時,他可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畢竟是女孩子,老爺子對她要求并不高,只要不是那種揮霍放蕩的敗家子,就算一輩子閑在家里,衣食無憂也不成問題。
南一川不同,他是sourire繼承人,需要有強大的內(nèi)心和適應能力,才能夠撐起龐大的家族企業(yè)。
云清一中時間安排緊湊如鑼鼓,南荊溪已是很久沒回去過老宅了。
思及此,南文曜又是陣嘆氣,他說:“荊溪,消除誤會的最好方法,是去找出足夠讓對方信服的證據(jù),不過也需要技巧,比如在對方氣消的差不多時……”
“董事長,我明白了。”
荊溪干笑著朝他點頭,而后迅速把蘇籬落給拉走了。
“哎,小溪,董事長還沒說完……”她略有不滿,見那旁南文曜正滿目嚴肅的接電話,也不好在過去,只好哀嘆口氣:“我就是問問,你也沒必要這樣排斥……”
“行了,你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荊溪拍了拍狂跳的心臟,南文曜要是知曉她在一中過的不如意,下一秒她就能被轉(zhuǎn)到貴族學院,情緒恢復到差不多時后,她說:“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大掃除……”
蘇籬落只好拿起掃帚準備重新打掃,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秀氣的遠山眉一蹙:“荊溪,你和董事長……是怎么認識的?”
“我……”荊溪一時語結(jié),在她狐疑目光下,隨便扯了個理由蒙混過關(guān)。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外射入屋內(nèi),灑落到滿屋子到處都是。
南一川緩緩睜開眼,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掛在墻上的掛鐘,掛鐘小而精致,底盤是kitty圖案。
七點四十分。
一中的第一節(jié)課是八點十分左右,他成功錯過了早自習。
南一川伸了個懶腰,隨后利索的下了床,昨晚他睡眠質(zhì)量尚可。
穿戴好后,他推開房門出去,房門是木質(zhì)的,也有幾分腐朽,被他推的發(fā)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
客廳雖小,但整潔舒服。
他越過客廳,去衛(wèi)生間略梳洗一番后,又回到了客廳。
蘇言沒坐在沙發(fā)上,他去廚房看了眼,也沒有。
南一川皺眉,他喊了幾聲,沒人回答。
他心想她是去買菜了,于是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她二十分鐘。
——即便他要走,也應當和主人交代下。
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又過了二十分鐘。
南一川的右眼皮開始不聽使喚的躍動不停,似正在跳著芭蕾舞,有種說不上來的沉悶正壓在他心頭。
“我有事先走了,很感謝你的招待。”
最后,他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寫張字條放在一塵不染的茶幾上。
……
南一川剛從七繞八拐的巷子走出來,便撞見了南文曜那張黑沉到不能再黑沉的臉了。
“一川,你小子現(xiàn)在翅膀硬了,知道和爺爺公開對抗了?”
昨晚他在保鏢們的監(jiān)視下逃了出來,氣的他把那幾個沒用的飯桶統(tǒng)統(tǒng)給開除了!
“爺爺,你們在做決定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南一川把手給插進褲袋里,一副“英勇就義”。
“你這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南文曜冷哼兩聲,舉起手里的文件便砸到他身上,他把他這些年做過事如數(shù)家珍的說了出來。
斗毆,喝酒,鬧事,換女人如衣服……
南一川依舊不為所動,他左耳進右耳出,靠在身后的紅磚墻上,悠悠然望著南文曜。
“說完了?沒什么事的話,我要先走了,恕不奉陪。”他說著從他身邊略過,卻被跟在老爺子身旁的保鏢猛的按在地上,然后壓制住他,把他扔進了那輛放置在路口的奔馳里。
路上行人不多不少,他們見此情形,表現(xiàn)為一臉淡漠。
不遠處買好菜準備回來的蘇言,正急匆匆往回趕,她步伐很大,未注意到這旁情形。
“老奶奶,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一道稚嫩聲音傳入,她停下來沖那小女孩和藹一笑,又摸了摸鼻子。
果然,正有鮮紅的血液從鼻孔里緩緩向下流淌著。
“老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小丫頭蹙著眉頭,十分關(guān)心的問。
“我……”
“琳琳,走了,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胖女人過來拉住小丫頭的手,看蘇言時言辭不善:“現(xiàn)在的老人可比不上以前的老人單純了,琳琳,媽媽不是教過你,摔到在路邊的老人我們不能去扶!”
小丫頭被教訓的一頭霧水:“可是媽媽,老奶奶看起來人很好,也沒有摔……”
“……”
“砰!”
蘇言只覺頭愈發(fā)昏沉起來,面前的場景也開始模糊的看不清,她想起幾天前身體實在是太不舒服,她便去了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醫(yī)生告訴她她患上了白血病。
……
這邊,黑色奔馳里。
南文曜臉色鐵青的看著南一川,口氣凌然:“南一川,這件事我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今天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不行,就去非洲待兩年!”
話尾音落,車廂里氣息忽沉悶起來。
去非洲?
南一川不淡定了,他睜開緊闔的眸,面上表情一言難盡。
“爺爺,我可是南家唯一繼承人,您的親孫子……”他平時的確不忤逆也不敢忤逆南文曜,可他偏強迫他做他不想不愿的事:“您舍得把我發(fā)配到那種地方,南家的列祖列宗也不可能原諒您的。”
“……”
“放肆!”聽他這般說,南文曜狠厲的瞪過去眼,抬手用力,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有我南文曜在,還輪不到你這孫子議論南家列祖列宗!”
坐在副駕駛的Fern以及司機見兩人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不敢多言,只敢在心里默默捏把汗。
南一川不是沒被老爺子打過臉,但他先前也算心服口服。
這次算什么?他不過沒服從他的命令罷了……
車廂里瞬間凝結(jié)起一大塊冰棱塊,到處都散發(fā)著出難以消散的寒氣。
良久。
南文曜見他毫無妥協(xié)之意,又看了眼他臉頰上那紅巴掌印,終是做了讓步:“學生公寓后邊有教師公寓,你可以一個人住在那里面。”
“有什么區(qū)別?”南一川別過臉,隔著玻璃,他看見路邊有許多人圍成一圈,他們在嘰喳的議論什么,他能想象出,若他真住了進去,結(jié)局定是和那和被圍觀的人差不了多遠:“為什么非要住寢室?我能去這破學校上學純粹是因為打賭輸了……”
“那種是平民住的地方,住進去簡直是自降身份。”
南文曜強忍著怒問:“那你昨晚是真的睡大街了嗎?”
“我……”南一川一愣,是啊,蘇籬落的家又窄又小,他昨晚怎么就……
這時,云清一中已經(jīng)到了,司機把車停在距校門口不遠的地方。
“一川,你的銀行卡包括名下所有資產(chǎn)現(xiàn)在全部被凍結(jié)了。”南文曜緩緩開口:“今天的情況我希望不會再出現(xiàn)第二次,否則……”
“行了,我下去還不行嗎?”南一川煩躁的拉開車門,那張被烏云籠罩密閉著臉愈發(fā)陰沉了。
門衛(wèi)認得他是誰,不敢多問的開了門。
樹木斑駁的影子照映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南一川暴躁的走在校園小路上,恨不能把云清一中夷為平地。
沒走幾步,一個長相精致的女生羞澀著臉,小跑著上前,擋在了他身前。
她手里拿著粉紅色的信封,舉著遞到他面前。
“學長,我是高一(四)班的任盈盈……”見南一川瞥了她一眼,她激動的塊要心衰竭:“從……從你轉(zhuǎn)過來的那…那一天,我……我就……就……”
她小臉憋的通紅,卻也沒把“喜歡你。”這三個字給說出來。
南一川抬腳,想越過她,黑眸一轉(zhuǎn),忽而想到了什么。
他沖她勾勾手,任盈盈抖著身子,扭捏的向前,側(cè)耳聽他在她耳旁說了句話。
“一川學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南一川客套一笑,然后走過去。
他把任盈盈迷的神魂顛倒,她站在原地笑的癡傻,身子久久動彈不得。
……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第二節(jié)大課間跑操時間。
荊溪由于“舉報信”的關(guān)系,被滅絕師太任命為臨時班長,讓她帶班跑操,蘇籬落則是站在女生隊最后一個位置。
南一川出人意料的沒被“千請萬請”,他來的晚,自然也站在了跑操隊最后。
汲取昨天喉嚨痛的經(jīng)驗,他鐵青著臉,一句話沒說。
中途,繞大圈經(jīng)過醫(yī)務室后邊時,南一川輕扯過和他幾近并肩的蘇籬落。
“喂!你干嘛?”
她沒料到他有這般舉動,不禁驚呼出聲。
這男人是這么喜歡扯人嗎?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噓……”
他把她拉到大石頭斜側(cè)較為隱秘的地方,修長的指節(jié)覆在她溫潤的唇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你到底要干嘛?”蘇籬落心頭一跳,她避開她,急著就要回去:“你知道不跑操后果多嚴重嗎?”
南一川沒回答,他撐起手臂,把她圈進懷里,暗啞著嗓音,眼神魅惑不定:“蘇籬落,我突然,想嘗嘗你的味道。”
說著,他腰向下一彎,不由分說便要吻下去。
“……”
這廝昨天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發(fā)神經(j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