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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改天命的人

李素屁股還沒好全,此刻一溜煙沒命的跑就覺得骨頭都疼起來了。果然這三十大板不是這一個星期不到能好全的。

捂著屁股輕輕坐下來,李素直喘粗氣。

這李素的身子,只怕也是從來都不夜跑的吧,這點路都喘成狗。

古人夜跑個啥……

被自己無知的吐槽搞笑到,李素傻兮兮的笑了出聲。抬眸之間就看到帶著幾名黑衣衛(wèi)向外走去的致遠(yuǎn)。

警覺的將身體藏在柱子后面,李素開始冷靜下來。第一,致遠(yuǎn)那么匆忙直接往一個方向走,多半是出府,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去抓自己。第二,致遠(yuǎn)走的那個方向,是出府的路。則百分之百的可能。

所以自己只要避開府里的人,往那個方向走,就能出去,重獲自由!為自己的沉著冷靜鼓掌。

李素得意的一笑,站起身來朗笑兩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抬腳就跑,手臂卻被用力一拉,李素跌進了一個香噴噴的懷抱里。

“想活命就跟我走。”清麗冷靜的聲音在李素頭頂響起。

女人?

李素抬起頭,看著一身橙衣的美麗女子。“你是?”

拉著李素的手進一個院子,到一個房間關(guān)上門,橙衣姑娘將李素按在桌邊。“剛剛多有得罪,失禮了。”

李素嘴角抽抽。“你是誰?”

“我是白思思,這府里的娘子,戶部尚書大人將我送給王爺,已有兩年時間。”聲音帶著的冷靜讓人心安,美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頗顯得冷漠疏離。

“可是你……”

“我不是幫你,我也有我的目的。”直話直說的白思思倒上一杯水放到李素面前,看出她眼里的疑惑緩緩道。“這府里誰是誰的人都不一定,更何況耳目……我知道你是王爺藏在韻閣里的姑娘,斷然不會是普通丫頭那么簡單。連花如是都看得出來。”

李素驚掉下巴,這是搞什么?諜戰(zhàn)嗎?步步驚心啊……

誰比誰隱藏得深啊……

“你跑不掉的。”看她一眼,白思思眼里滑過一絲疼痛。“這府里的人雖然各有黨羽,服務(wù)的人也不同,但是這畢竟是王府。織絲之蛛,安能不知。”

“那你還拉我進來?”李素站起身。“比起面對陌生的你,我還不如出去撞文彥鈞手心里。”

白思思嗤笑出聲。“你蠢嗎?”

李素怒意升高。“你說話未免不要太客氣了?”

“我拉你進來,只是為了給剛剛的鬧劇一個被慢慢發(fā)酵的時間。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也不需要防備我。你能不能出府對于我來說更不是我關(guān)心的問題,你我素昧平生我沒有理由幫你而給自己惹麻煩。”

這人看起來可真讓人不舒服,李素擰眉。“你就不怕我告訴王爺你這個人居心叵測嗎?”

“比起你,我還是覺得我自己在王爺面前說話更有勝算,而你頂多只是一個被囚禁在韻閣里尊貴的人。”唇角的笑容動人,白思思飲一口杯中的茶水。“李素姑娘,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別做攔我路的人。”

“好嗎?”

輕輕的語氣,帶著些肅殺之氣。笑看著李素。

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李素后退一步。“這王府里藏龍臥虎,文彥鈞真是命太好……”

“在這里坐上一刻,待時機到了就放你出去。”不在意李素的嘲諷,白思思將桌上的點心推向她。“請用。”

李素輕哼一聲,將頭挑向了一邊。

這王府里沒有一個人是能信任的,從虎口里逃出來馬上就進狼窩。沒個地方是安全的,誰都好像能把自己弄死,趙幼稚那家伙是不是把自己忘了啊……

看著李素那般模樣,白思思笑笑捏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真是可口。”

看著臉色冷漠的文彥鈞走近,左玥清一眼就看見王爺身上那件淺藍(lán)色長衫式樣頗為眼熟,隨即定神福上一禮。“王爺。”

“堂堂左相之女,就以這種方式對待本王的客人?”文彥鈞靠近左玥清。“你一貫的大度雍容呢?這種事情不是你嗤之以鼻的嗎?”

左玥清一頭霧水。“王爺這是怎么了?玥清自認(rèn)一如從前,未嘗有一點改變。不知王爺所為何事?”

弄影猛的跪下來。“王爺,您平時都不來梅園怎么一來梅園就這樣對王妃?是因為方才奴婢嘴碎在花園里得罪了花娘子,王爺來為花娘子教訓(xùn)奴婢嗎?奴婢該打,不該多嘴,奴婢自己掌嘴。”

說著左右開弓,兩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上自己的臉。

文彥鈞目光一凜。“還有花娘子的事?”

弄影哭道。“奴婢心直口快難免得罪人,一時沖撞了花娘子,當(dāng)時就道歉了。哪知道這花娘子竟會去告訴王爺啊……”

“去把花娘子帶過來。”文彥鈞坐上座,一臉威嚴(yán)。

弄影跪在一邊哭哭啼啼,左玥清看向弄影,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不愧是父親大人親自選的人,狠辣和智慧都有余。

剛剛那花如是見闖了禍第一時間就是跑來找自己,自己安慰幾句打發(fā)她走后,就知道事情會是個如何的走向。

再次來到梅園的花如是面色慘白,一見文彥鈞就撲上去抱住腿哭。一如之前李素的樣子,只是,花如是落的是真心的眼淚。

“既然喊錯,那便說說你何錯之有?”文彥鈞示意左右黑衣衛(wèi)拉開花如是,臉上的審視漠然。

花如是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咽咽泣不成聲。“我不該動手教那位姑娘規(guī)矩……”

“教規(guī)矩?”文彥鈞笑笑。“你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嗎?韻閣里出來的人,是你教規(guī)矩的人嗎?”

花如是一愣,心灰意冷。“是,是妾身沒有輕重不懂規(guī)矩。妾身知錯,希望王爺這次放過臣妾,給臣妾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字字句句落淚,畢竟是難得的美人,這般景象也是讓人可憐。

左玥清看在眼里,上前求著情。“韻閣里那位姑娘想必是對王爺極為重要的人,即是如此,找回那位姑娘才是最主要的事情才是。”

花如是感激的看向左玥清,再跪著前進幾步靠近文彥鈞。“王爺,臣妾愿意誠信禮佛祈求那位姑娘平安。”

“不用求佛祖了,那位姑娘在這里。”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一襲橙衣的白思思扶著李素自梅園門口出現(xiàn)。

拿自己做人情。李素鄙視的瞥向白思思,在看到白思思警告的眼神之后換了個感激的表情。“多虧了白娘子,不然我都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左玥清看著李素身上淺藍(lán)色裙裝,心下頓時明白了幾分。唇邊掛上一抹嘲諷,挑開眼,安靜看戲。

不是一直想走嗎?現(xiàn)在說話又顛三倒四的。文彥鈞略微嫌棄,這女人總是見風(fēng)使舵讓人沒法安心。

既然人平安無事,也好——

心中好字還沒說完,文彥鈞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那張臉,左邊的浮腫看起來真的是被打了呢……

那就不算平安無事了……

“李素姑娘由本王帶進韻閣,在府中出這樣的事情本王脫不了關(guān)系。是本王照顧不周,李素姑娘既是受傷了,那也當(dāng)由本王償還。”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實在摸不準(zhǔn)王爺?shù)男乃肌?

“來人啊,拿戒尺過來。”

黑衣衛(wèi)取來戒尺呈上。“王爺。”

“給李素姑娘。”

戒尺被送到李素手上,李素看著手上的戒尺疑惑至極。“嗯?”

文彥鈞走下上座來到李素身邊,張開雙臂。“來吧,本王當(dāng)還照顧不周讓你受傷之過。”

“這萬萬使不得啊,王爺。”“使不得……”“王爺三思!”左玥清白思思,花如是一眾人擁上來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

“本王若是不讓李素姑娘罰上幾戒尺難以七尺男兒立身。”臉上的羞愧難當(dāng)讓人動容。

“要贖罪自然是犯了錯的人來償還,打她花如是就好,王爺有什么錯。”門口快步走來的柳意涵,慶幸自己沒錯過最精彩的戲份。

致遠(yuǎn)跟在身后,本是尋人未果,不想竟看見堂中站著的一行人里就有李素。

“好。”文彥鈞朗聲。“既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包庇花娘子,李素姑娘,花娘子便交由你處置。”

這是給自己討回公道嗎?讓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他自己的小老婆?

李素不可置信的看著文彥鈞,后者卻眼神認(rèn)真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李素姑娘,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請便吧。”

真讓自己打?這自己也打不下去啊……還是以退為進的護著自己小老婆?

他沒理由護著自己啊……李素沉思片刻,揚起戒尺一下打在花如是的后背上。

花如是沒料到她真的打,痛之余眼里的驚愕更是蹦了出來,跳著腳往一邊跑。

王爺讓自己打,自己憑什么不報仇?他要是想給自己小鞋穿那也是以后的事,打了再說!

李素雙眼一瞪,帶狠的再一戒尺打在了花如是背上。

花如是著實沒料到這丫頭打了一次還會再來第二下,求饒的撲向文彥鈞。“王爺,您饒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致遠(yuǎn)冷漠的擋在文彥鈞面前,花如是立刻止住了腳步跪下哭著喊著求饒。

李素丟掉手中戒尺。“第一戒尺還你那巴掌,第二戒尺是依王爺要求。此后兩清。”

直接將自己動手的理由推到文彥鈞身上,李素看一眼文彥鈞。“王爺,我這樣可算合適?”

“合適。”文彥鈞垂眸,冷漠看著地上伏著痛哭的花如是。“本王尚未迎王妃進府,府里何來的夫人?”

左玥清唇角上揚,文彥鈞這性子,果然還是這般……

李素卻有些錯愕不解,原本只是說那話試探文彥鈞,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接了自己話還沒半點不妥。現(xiàn)在又繼續(xù)處理他的家事……他真的是在做給自己看嗎?給自己順氣?

花如是早已沒了顏面,這會兒也是不管怎么都直接哭著認(rèn)錯,磕著頭臉色發(fā)白。“妾身知錯,王爺沒有迎王妃進門府里自然沒有夫人!妾身鬼迷心竅被稱夫人一時忘形,以后萬萬不敢了,王爺原諒妾身吧……”

左玥清的眉頭挑起,這花如是……可真是會說話啊,如果不是身份擺在那里,真真能弄死她幾百次了……

以后這府里,誰還敢稱自己為王妃?

只是實在沒想到,為了李素這樣一個丫頭,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文彥鈞冷冷的掃視一眼全場,“玥清作為府中側(cè)妃溫柔賢淑,管理內(nèi)院辛苦,每月再多五十兩例銀。竹園白娘子為本王尋回重客多賞三月例銀,以及如意配鎖一對。花如是罰半年例銀,禮佛一月不許出菊園。”

再看一眼呆呆看著自己的李素。“跟我走。”

李素低下頭,咬緊嘴唇。

他說了會放自己走,應(yīng)該不會食言,對吧?

白思思低頭與左玥清一齊謝過王爺,看著與文彥鈞一起離開的李素皺了皺眉。

李素真的只是一個簡單角色嗎?文彥鈞竟然為她不顧花如是身后的太傅大人嗎?花如是可是花太傅的二女啊……

況且,花太傅的嫡女花茜可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人……

一身便裝的趙三群腳步輕快,將手中糕點換個方向。“給,這栗子糕是真好吃,隊……”話在嘴邊轉(zhuǎn)個音。“對得起這金字招牌,國師大人,請用。”

手指上的糕點被捏走,一臉不屑看著趙三群的玉孝公主咬一口糕點。“大膽,本公主在前你居然不先給本公主。”

“是是是,小的該死。”趙三群不情愿的道著歉,轉(zhuǎn)過臉就翻白眼。

莫仲卿被逗笑,笑容瞬間刺痛了身邊玉孝公主的眼。

怎么回事?明明什么時候都冷漠臉的莫仲卿,見著這妙國的小將軍就笑……

連自己都極少見到莫仲卿的笑容……

一路上這妙國小將軍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钠ψ拥滦校瑢ψ约阂嗳缡恰J裁春贸缘暮猛娴牡谝粫r間卻都是遞給自己身邊的莫仲卿,還一副尊重的樣子。搞什么啊?

“敢問妙國三群將軍,可有娶妻?”玉孝懷疑的問。

這突然莫名其妙的什么問題?趙三群老實的搖搖頭。“沒。”

玉孝公主臉色一白,莫非這小將軍真的……

看著前方追上莫仲卿屁顛顛的趙三群,玉孝狠狠的一跺腳。

莫仲卿是自己的!誰也不能搶走!

等著大夫給李素崩開的傷口上了藥,開好藥方走了,文彥鈞這才走進李素的房間。

“傷沒好就好好待著,這府里不會再有任何人敢找你的麻煩,你安心養(yǎng)傷住下就好。”

他臉色不好,語氣卻是絲絲的溫柔。

李素微微有點意外,趴在床上呆呆的看文彥鈞。“王爺,你真奇怪……”

眸子里閃過一絲光芒,文彥鈞沉吟片刻,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嗯。”

明明知道那神棍說的命中之人就是她,卻暗自安慰自己這也許就只是繆言,不肯承認(rèn)自己在等的人就是她。

但是聽到她被打,被逼走時候自己的心急如焚,很難分清是因為什么。

因為失去了一個先知?還是因為失去了命中的那個人的遺憾?

可是現(xiàn)在,奇怪。真奇怪。

看到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梅園時自己是多么慶幸,看到她臉上的傷自己又真是無名火起。

說來,是的。很奇怪……

李素腦子里有點短路,臉上有點發(fā)燒。紅彤彤的臉狠狠的埋進被子里,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這意思是什么,對于李素的小小心臟來說,不言而喻。

看著那副樣子的李素,文彥鈞嘴角的笑意加深。“本王進宮尚有要事,你好好待著,別再亂跑。”

李素耳朵里的聲音煞是好聽,唇角難掩的笑意彌散。

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她不回話文彥鈞也不在意,搖了搖頭走出房間喚來致遠(yuǎn)。“你去吩咐青牛守著她,不限制府內(nèi)自由,暫且由她。”

致遠(yuǎn)狐疑的看著文彥鈞,應(yīng)下。“是,王爺。”

“臣弟心知陛下看重臣弟,也知長兄為父命令不敢違抗。但是臣弟還是斗膽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臣弟不能娶大狄國公主為妻。”

文彥鈞拱著手,腰桿挺直,臉色認(rèn)真。

“放肆!”皇帝還沒開口,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由外傳來。“你皇兄為你指婚給你找了這么好的一個正妃你還不快些謝恩反倒百般推諉,文彥鈞,你是翅膀硬了不把你皇兄的話放在眼里了吧?”

文彥鈞皺了皺眉,沒抬頭。“母后,兒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一身華貴金黃貴氣逼人的婦人站在文彥鈞面前,坐在了皇帝為她擺好的坐墊上,看文彥鈞的眼睛里滿是厭惡。“這外面誰不說你文彥鈞功高震主,大半個妙國都聽你的話,你是想你皇兄也要……”

“母后,彥鈞自然不是您說的這般。”皇帝無奈的打斷太后的話,伸手扶起文彥鈞。“你自好好告訴皇兄,這大狄國公主美艷無雙,又有整個大狄國做后盾。你為何還不愿意這門親事?”

……在屋子里閑不住的李素沒等文彥鈞走多久就打開了房門,本來想呼吸一下文彥鈞不在府自由的空氣,在看到門口的青牛之后立刻垮下了臉。

“王爺不是說這府里我都可以去么?你還監(jiān)視我?”

青牛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青牛只是奉王爺之命保護姑娘安全。”

是不是監(jiān)視還不一定……李素撇撇嘴。“你對王爺可真是忠心。”

青牛咬了咬嘴唇,“青牛的命是王爺給的,自然是要……”

“好了好了。”李素?fù)]手叫停,身如草芥的故事無論在什么時代都是一樣,窮苦人活不下去。她怕極了聽這種故事,淚點比較低。

眉角一挑,李素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青牛。“那你可知道文彥鈞以前的事情?”

青牛微微一愣。“啊?”

她說文彥鈞?“你居然敢直呼王爺名諱?”

李素恍然的一拍腦門。“不好意思,文王小時候為什么被送到別人家養(yǎng)大啊?左府是吧?”

青牛又是些微錯愕,這妙國還有人不知道文王的事嗎?不過既然不是什么秘密,說與她聽也沒什么問題。青牛沉沉聲,看向李素。

“妙國先帝雖然是當(dāng)今圣上的父皇,但是這皇位卻是從兄長肅帝手里得來的。而當(dāng)時先帝的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大將軍寧華山之女,家世傾城。先帝的江山基本得功于寧華山將軍,太后娘娘在宮里自然是沒人敢得罪連先帝都要禮讓三分的角色。后宮嬪妃只生公主不曾生出過皇子,生出的皇子必定也會夭折活不過一歲。”

李素心中一跳,腦子里自然勾畫出一幅狠戾美人權(quán)傾后宮的模樣。“那文王……”

“王爺生母淑妃娘娘傳說生得極為美顏沒人能與之比美,入了后宮自然得寵。而這后宮之亂猛于虎,淑妃娘娘成為太后娘娘眼中釘是必然。懷上文王的時候便萬般隱藏呵護,直到快要出生瞞無可瞞。先皇陛下是知道太后娘娘手段狠辣卻也無法阻止,只得想辦法將出生不足一月的文王送出宮。果然淑妃娘娘被太后娘娘冤枉與宮人通奸,為證清白以死明志。十年后寧家老將軍駕鶴西去,寧家小輩沒幾個有出息的勢力很快就不復(fù)以前。先帝駕崩之前擬昭招文王回宮,立東宮太子為帝,王爺為文王,割并州以南十城給王爺分治,復(fù)國姓。替已死的淑妃娘娘沉冤昭雪。”

……文彥鈞執(zhí)意跪在地上,看似心意已決。“臣弟感念皇兄賜婚于弟,但是臣弟心中已有中意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另娶她人為正妃。”

皇帝眼里閃過一絲了然,轉(zhuǎn)過身安慰正要發(fā)脾氣的太后。“母后,彥鈞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兒,您先別氣惱。如今父皇只有朕和彥鈞兩個兒子,自然要相互扶持體貼。如若彥鈞不愿娶那大狄國公主,和親的公主沒有送回去的道理,我們就讓那大狄國公主留在妙國。封為清平大人位居四品以后出嫁以及各種賞賜都以公主之禮相待如何?”

太后面露不悅,看著已經(jīng)謝恩的文彥鈞直搖頭。“陛下,你不能這么寵著文王啊,這天下人是如何說的你知道嗎?”

皇帝不在意的揮手一笑,扶著文彥鈞起身。“彥鈞,你和朕是親兄弟。朕不會勉強你,只是你那中意之人究竟是哪家千金?待朕下昭,將她賜給你為正妃。”

這本是情急之下的謊話,文彥鈞自然道不出是哪家姑娘。搖著頭做為難狀。“恕臣弟不能說,請陛下不要再問。彥鈞實在羞愧,那女子尚不中意于臣弟,臣弟……”

欲言又止,復(fù)又嘆息。

皇帝朗聲笑了。“怪哉,居然會有女子看不上……”

看著文彥鈞難堪的表情,皇帝停住話。點了點頭,不再為難。“那好吧,你就抓緊時間俘獲美人芳心,早日為我大妙文家添子添丁吧。”

“謝陛下。”俯首而拜,文彥鈞看一眼皇帝身后視線刻薄盯著自己的太后,一拱手。“臣弟告退,祝愿母后貴體安康,兒臣告退。”

從鼻子里蹦出一個聲音,太后將臉挑向一邊。

文彥鈞看向皇帝,皇帝則無奈的拍拍他的肩,準(zhǔn)他退下的揮了揮手。

“皇兒,你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對那文王如此寬厚?是不知道天下人怎么評價你和他嗎?”見文彥鈞出去,太后便罵。

“寬厚嗎?”皇帝的唇角詭異的揚起。“母后無需擔(dān)心,文王與朕手足情深斷不可為那謠言所產(chǎn)生間隙。”

太后急的直跺腳。“皇兒,你知哀家是為何意。”

皇帝擺著手笑,笑聲卻一聲高過一聲,傳響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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