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顆!?你咋不去搶呢?我上哪給你找去,來,把卷軸給我,把名字擦了,我改變主意了。”
穆晨顯然被嚇得不輕,都要直接動手從姜老身上搶卷軸了。
只見姜老一個響指,人居然憑空消失了去。
“我說小鬼頭,你當老夫的話是兒戲呢?血契既成,想解除,只有一死。”姜老忽地又坐在石碑之上,語帶譏諷道。
“給我卷軸,不然我動真格了。”
他說著,便是催動體內靈氣,雙手變換著手印,血煞印顯現額間,然而只是一瞬間,便是消散去了。
姜老眼眉一挑,似乎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事兒。
“小娃娃,你這煉氣好生奇怪,居然不是瓊之氣,我能感覺到你體內的靈氣有股蠻荒的氣息。”
“蠻荒?什么意思?”穆晨停止催動靈氣,頓了頓,問道。
“蠻荒乃是上古時期,距離這個時代可有些時候嘍。那時候的人族,可比現在強盛太多了。”姜老目視虛空,似乎在回憶久遠之事。
“哦?你是上古時期的刀靈?”
“我有這么老么?”姜老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穆晨的問題。
“別廢話,老頭,你讓我上哪給你找那些內丹去?你還不如現在殺了我得了。”
穆晨心里知道,這魔刀只怕是暫時派不上用場了,就光這祭刀之事就夠他提一壺的了。
“看來只能作為底牌使了。。。。”
魔刀之兇悍無匹,他是見識過的,現在讓他放棄也是不太可能的。
“老頭,你選吧,要么你現在把血契給我解了,要么現在把我殺了。”
想到這些,他尋思倒不如趁此機會,鬧這姜老一下,沒準能撈點好處。
然而他這般耍賴,姜老沒生氣,反而有點好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精老頭,當然是一下就明白過來。
“呵呵,你這小娃娃的心思還挺賊乎。”
只見姜老打了個響指,一個小卷軸落在了穆晨跟前,隨后直接穿過他的額頭,一股清涼的感覺,又是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虎剎族煉體功法?”穆晨詫異道。
“嗯,老夫送你的見面禮,雖然你不是虎剎族人,但是你體內多處經脈皆被精純的虎剎血脈之力改造。修煉此功法應是無妨。”姜老吧唧了口煙,緩緩說道。
粗略看了一下煉體功法,穆晨不禁又是汗如雨下。
“這。。。煉體居然需要如此多之天材地寶?”
“廢話,改造肉體血脈精氣,除了錘煉筋骨,更重要的,必然是以天地精華大補之。”
說的簡單,這里邊隨意一個藥材便是有價無市之物,讓他上哪兒找去?
姜老懶理穆晨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吧唧著煙,笑道。
“以后此處供你隨意使用,只要供養好這一方天地,你會發現老夫所言非虛。”
“只能如此了。”穆晨神情悲愴,本想要點好處,沒成想又來座大山,壓得他更喘不上氣來。
“你走吧,進入此處功法已隨那煉體之法一同傳授與你,那兩個小娃娃在外頭等著你呢。”
說著,姜老又是一個響指,一股氣浪襲來,穆晨還沒來得反應,又是被吹飛,卷入一個空間之中。
姜老坐在石碑上,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這世間怕是又要熱鬧嘍!”
話說那張權和柯文兩人正好在房間內商量著,只見刀晶內忽地一股靈氣波動,隨即從刀晶內飛出一人,那氣勁之大,直接把那人摔了個狗啃屎,兩人定睛一看,竟是那消失的穆晨!
柯文趕緊上前扶起了他,只見這一摔不輕,那穆晨是滿臉鮮血,狼狽不堪。
緩了半天,終于是稍微清醒了過來的他,急忙在地上摸索。
柯文不解地問道:“老大,你找什么呢?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找到了!”穆晨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手里拿著一顆朱紅色的靈獸內丹,熱淚盈眶。
張權看著那穆晨的奇怪舉動,問道:“這里發生了何事?”
穆晨把內丹收入懷中,松了口氣,說道:“我原本在祭刀呢,忽地就被吸入刀晶之中,然后隨即又被吹了出來。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
張權一臉疑惑,顯然不相信穆晨這番話,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對了,李源呢?”
“老大,他出門找你去了。”柯文回答道。
“你去把他找回來,我有事兒咱哥幾個商量一下。”
說完,那柯文便是出門尋找李源去了,留下張權與穆晨兩人,在那凌亂不堪的房間內發著呆。
“對了,今晚還得麻煩你一趟。”穆晨似乎想起些什么,對張權說道。
“嗯。”
與張權交談幾句,他便是閉眼沉思,這些天發生之事,都通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便是逐漸理清了思緒,一副完整的計劃逐漸浮現在他腦海里。
眨眼間,半個時辰過去,柯文和李源兩人終于是回來了。
他把幾人聚在一塊商議起來。
“哥幾個雖然沒處幾天,可是也算經歷過生死了,林獵賽之前,這有件事,我需要你們幫我個忙。”
穆晨一邊說著,眼神里閃過了一絲狂熱。
張權瞇著眼睛,這個眼神他見過,在第一次遇見穆晨的那一天。
“穆哥,你說,多大點事兒啊。支個聲,兄弟肯定幫忙,對吧,阿文。”說著李源還拍了拍柯文的肩膀。
柯文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穆晨嘴角上揚,與幾人把自己的計劃全盤說出,李源聽著聽著,那神情驚詫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那平時鎮定自若的張權,也是眼睛都聽直了去,柯文更不消說,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像看精神病患者那樣看著穆晨。
“都明白沒?七天之后,準備好,在這里集合。”穆晨信心滿滿,幾人也不知該說什么,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各自散了去。
張權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張權。”
“沒事。”張權背過了身,看不出此刻他的表情。
穆晨笑了笑,接著說道:“今晚我還得煉氣,你負責幫我護法。”
“嗯。好。”
信任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兩人雖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穆晨總覺得,在張權跟前,有一種無需解釋,他就會明白自己的意圖的感覺。
正所謂知己知己,可能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