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鳳仙山闖陣
- 四方相王
- 乖魚吃貓
- 3162字
- 2019-05-13 23:57:14
既然已經猜出了字謎的含義,兩人一商量,第二日便叫了趙齊一起安排著去鳳仙山的事情。
鳳仙山在中原的東北,離東越也并不遠,林文煥一時也沒弄明白,究竟是天地門的大弟子為林文煥推薦的謀士在鳳仙山,還是守恩是在通知林文煥二王爺的下落。
林文煥搖了搖頭,笑了笑,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呢?
雖然想著不可能,林文煥還是打算試一試,況且聽守恩說來,自己需要一位謀士,一位策無遺算的幕僚。
林文煥此時已經掌管了工部,正巧在鳳仙山附近的山西鎮在修橋,林文煥便借著監工的名義帶上了工部的一位侍郎和十幾位知事,和靖伊一道往鳳仙山去了。
因為是公事,一行人路上也沒有停留,只是晚上在驛站里留宿歇息,就這樣緊趕慢趕,不過十天時間就到了山西鎮。
一到山西鎮,工部的孫侍郎就開始組織知事們勘測修橋的位置,只等這些知事們觀察完,孫侍郎便來向林文煥匯報。
原來是前段時間,山西鎮陰雨連天,引得沁河河水暴漲,正巧又有商隊過橋,之前的舊橋又是索橋,這才使得這舊橋不堪重負,竟在橋中間斷了。
林文煥本就沒有心思管工部的技術活,此時又急著要去鳳仙山,然而孫侍郎在一旁熱情地說這說那,林文煥也不好讓他熱臉貼冷屁股,便敷衍了幾句“不錯”“你說得對”“就照你說的做”之類的話,卻聽得孫侍郎眼眶含淚,竟跪地向林文煥叩頭。
“殿下如此看得起微臣,微臣一定為中原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林文煥慌忙把他扶起,又是夸獎又是撫慰,這才得以脫身。
林文煥走前,甩下一句“好好干”,便領著靖伊溜之大吉了,只是孫侍郎還在橋邊,只想著能日夜趕工,以報答鄴王殿下的知遇之恩。
林文煥和靖伊一走出山西鎮,在路上問了一個上山捕獵的農夫,這才知道山西鎮離鳳仙山還有一日的路程,路程雖遠,所幸兩人還是知道了鳳仙山的方位。
兩人從正午走到深夜時分,這才遠遠地望到鳳仙山的模樣,兩人于是商量著先在附近的鳳仙鎮里休息一夜。
翌日清晨,兩人便早早地上山去了,然而兩人剛到山腳就傻眼了。
鳳仙山雄偉峻峭,若是要在鳳仙山上尋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只怕是找上三天三夜也沒有結果,一時之間兩人竟不知所措。
“你們兩人在這兒荒郊野嶺做什么?”
林文煥見是一位身著白裙的清純少女,反倒有些奇怪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山野之間,林文煥不禁提起了戒心。
靖伊卻絲毫不怕別人設計陷害,只是仗著自己來自天地門,于是直接走上前去和少女聊了起來。
“守恩讓我們來找你。”靖伊說得直截了當,少女聽了卻是一臉錯愕。
少女于是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個人?”
“猜的。”靖伊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沖少女笑了笑。
少女卻一臉笑意看著靖伊,緩緩地對兩人說道:“師兄在前面等著兩位,兩位隨我來吧。”
林文煥和靖伊便隨著這位少女走著,一直走到一片石林前,少女才又對兩人說道:“師兄就在石林深處等著兩位。”
林文煥見少女擺出一個“請”的手勢,便明白這石林不簡單,于是謝過少女之后,兩人就一步踏入石林之中。
剛剛走入這石林,只覺得前路寬敞,然而朝前走去,卻沒想到兩邊越走越窄,最后竟窄得不能繼續向前了,兩人只好再回頭走另一條路,然而沒過多久,又和之前一樣沒法通過。
兩人再要回頭,林文煥卻忽然靈機一動,對靖伊說道:“這石林如此難闖,一定不簡單,我看這石林,卻像是一種陣法。”
靖伊皺了皺眉,對這想法卻是毫無頭緒。
林文煥見這石林到處不通,只是每一處的盡頭都各不相同,這種陣法似乎在哪兒見過。
“靖伊!”林文煥驚叫道,“這像不像是……”
靖伊此時也忽然有了思緒,笑著和林文煥異口同聲地說道:“乾坤陣!”
乾坤陣正是出自天地門的陣法,乾為天,坤為地,整個陣只有一處陣眼,若要破陣,就只有找到這個乾坤陣的陣眼,也許那位神秘少女的師兄就在陣眼處。
靖伊來自天地門,自然知道乾坤陣的精妙之處,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靖伊身在乾坤陣之中,只覺得前后左右一片混亂,只好把乾坤陣的精髓告訴林文煥,只求林文煥能找出陣眼所在。
所謂乾坤,就是天地,天地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有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擺出,從正東的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再從正北開門殺入,這乾坤之陣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林文煥此時也難辨方位,忽然抬頭看見太陽,此時正是上午,太陽的方位應該是東南方,選定位置之后,林文煥也沒有停留,拉上靖伊便直沖生門,又在路口處轉向西南方,最后往北面走了一段時間,石林竟越來越稀疏,兩旁的石柱越來越少,走著走著,正見前方有一個小木屋,林文煥這才松了口氣。
兩人雖然已經摸清了石林的奧秘,只是在石林中兜兜轉轉,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這才出了石林,只見太陽已經偏西了。
“兩位竟然能這么快的從石林里出來,在下佩服。”
林文煥見是一個儒雅書生,穿了白色的長衫,和少女的著裝如出一轍,林文煥于是趕忙行禮道:“在下林文煥,來此叨擾閣下了。”
那人淡淡地一笑,對林文煥拱手行禮道:“早就聽說鄴王殿下智謀過人,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靖伊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不滿道:“若不是我告訴他乾坤陣的玄妙,他要破陣,只怕還得在里面待上三年五載才能出來呢!”
“兩位破了此陣,師姑的功勞自然是最大的了。”
靖伊一臉驚愕,忙問道:“令師是誰?”
那人恭敬地在靖伊面前跪下磕頭叩拜,一字一句地說道:“在下天地門大弟子之徒獨孤立,拜見師姑。”
靖伊想著自己還未到二八之年,卻有了一個師侄,心里不禁歡呼雀躍,趕忙上前把獨孤立扶起,生怕累著自己這個彬彬有禮的師侄。
獨孤立于是對林文煥說道:“建王這幾年身邊忽然多了一個神秘的幕僚,是佳音寺的和尚,法號覺音。”
林文煥不明白獨孤立說這話是什么含義,便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聽獨孤立繼續說下去。
“建王本來宅心仁厚,即使是南嶺幾次民變,建王也是親自前去賑災。”獨孤立說道,“自從覺音出現之后,建王不僅多次向國主提議出兵鎮壓,甚至還偷偷派出自己的親信楊杰將軍帶兵屠殺災民。”
獨孤立說到這里,竟氣得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低吼道:“真正是心狠手辣,傷天害理!”
靖伊于是問道:“這覺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左右中原儲君的意思?”
獨孤立面帶難色地搖了搖頭,只是說道:“師傅花了兩年時間,除了知道覺音來自佳音寺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按理說來,能夠左右中原儲君的人,勢力一定不小。”林文煥思忖道,“只是如果一個人有這么大的勢力,沒道理查不到這個人的身世背景。”
獨孤立笑道:“師傅也是這個意思!鄴王殿下可真是足智多謀的英才啊!”
靖伊不屑地瞥了眼獨孤立,譏諷道:“你除了拍鄴王殿下的馬屁之外,你還會些別的嗎?”
獨孤立肅然道:“師姑,我獨孤立在武學一道沒有天賦,只是要說到排兵布陣、帝王之術,在下都是了如指掌。”
獨孤立又喊了剛剛山腳下的神秘少女出來,對兩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妹妹獨孤雨柔。”
靖伊正要追問這位少女的能力,少女卻已經轉身望向了她。
這人仍穿著一襲白裙,只是卻從一名二七少女變成了一位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就連身材體貌也和之前見到的少女全然不同,靖伊這才笑道:“沒想到易容術竟如此巧妙!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林文煥這才恍然大悟,正想說些什么,卻忽然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開口。
“鄴王殿下是想見見我的真面目吧。”那女子大方地看著林文煥,忽然從臉上一抹,任由林文煥和靖伊兩人看著。
林文煥見了獨孤雨柔的真面目,笑著說道:“難怪姑娘在山腳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讓人見了都得被雨柔姑娘迷得神魂顛倒了。”
靖伊見這女子面色紅潤,鵝蛋的臉龐,皮膚晶瑩剔透,仿佛是一塊精心雕琢的美玉似的,心里也自愧弗如,可偏偏靖伊喜歡爭強斗勝,又聽見林文煥喊了聲“雨柔姑娘”,靖伊立馬不悅地要發作。
“鄴王殿下可真隨和,才認識不久,連雨柔都喊起來了。”
獨孤立見林文煥被靖伊說的有些窘迫,便解圍道:“既然我們兄妹倆馬上就要輔佐鄴王殿下了,親近些也是應該的。”
獨孤立說得圓滑,靖伊也不好發作,便隨著三人坐上了守恩留下的馬車,一路向山西鎮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