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科想了想,雖然在前面睡覺顯眼了一些,但是自己更不想讓漢庫克一起跟這幫人擠在后面。
他從來沒想過聽課的事情。
聽課?瘋了?
帶著漢庫克走到中間的一片空地,也不太往前了,坐下了。
白大褂也沒理他們,自己沉浸在了講公式之中。
講的是有一搭沒一搭,上文不接下文,想起什么來講什么。
也難怪沒人聽,這誰聽得懂啊!!!
上面剛講著惡魔果實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貝加龐克博士可以讓兵器吃下惡魔果實。
下一句就是講海王類的生態環境。
昂科聽了幾句,把心放平了。
這人壓根就不是來講課的,該睡睡。
不一會兒,他和漢庫克就都進入了夢鄉。
前面那個粉紅色頭發的小姑娘叫媞娜,已經這樣聽課好多天了。
自己一個人坐在前面,認認真真的聽著老師講課。
但實際上,她也啥都聽不懂。
坐在前面只是因為她不認為自己跟后面的笨蛋們一樣,啥都聽不懂。
現實是比較殘酷的。
她就是啥都聽不懂。
不過也不是她的原因,根本原因在于不斷在白板上寫寫畫畫的這個白袍男子身上。
男人叫塞內,全名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個人叫塞內。
曾經是一名出色的海軍,后來失蹤了一段時間,再找到他的時候,是世界政府收編貝加龐克的時候。
海軍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穿著一身海軍的制服,而是身穿白大褂,一直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口中還念念有詞。
一開始有人覺得他已經瘋了,但是在后來的交流中發現,并沒有,還是可以正常的溝通,只不過有些執迷于科學。
但是他的那些知識又多又雜,沒有自己專精的一項,派到研究所里之后,根本沒有人用他。
做實驗打下手都打不了,往往做到一半就去寫寫畫畫自己的那些知識了。
海軍還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么個人物。
后來澤法說要挑一些海軍子弟訓練,想起來這么個人了。
學的東西又多又雜,還不是很深入,這不正好適合做基礎的教育嗎。
于是就給這個人發配到這了。
塞內也很開心,這些孩子們不提問題最好,他自己研究自己的。
誰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天天上他的課就跟催眠一樣,這幫腦子里肌肉占比極高的孩子們肯定是不樂意聽他的課,有著功夫還不如多練練體能。
昂科和漢庫克睡著了沒多久,就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腳步聲雜亂。
然后就是撲通撲通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們兩個睡的都淺,周圍有點什么動靜也就起來了。
回頭一看,是之前食堂里面昏倒的同學們到了。
大多數也還是昏著的,醫務室的海軍用擔架給他們抬過來的。
放下的時候就很隨意了,反正挨打也是他們的訓練項目之一。
撲通撲通的,一個個小小的身體砸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扭頭,看看塞內,在講惡魔果實和兵器的有機結合。
身前的媞娜鼻子上出來了一個大大的泡泡,雖然看不到正臉,但估計是已經睡著了。
昂科搖了搖腦袋,把清醒的感覺甩出大腦。
往后一躺,繼續睡。
這樣時間過得可就快了,一上午就睡過去了。
臺上講的天花亂墜,臺下一個醒著的都沒有。
到了中午,鼯鼠中將就得過來領人。
鼯鼠打開了門,拿出了早上用的一對銅鑼。
塞內看見鼯鼠拿出了銅鑼,也就從兜里掏出來一對耳塞,塞好。
“鐺——!!!!!!”
這一下昂科就醒了。
趕緊,把漢庫克叫起來。
“漢庫克!起床!!捂耳朵!!!往門外跑!”
漢庫克剛被銅鑼的聲音吵醒,還有點迷迷糊糊,不過聽見昂科的聲音還是照做了。
昂科順腳踢了一下前面的媞娜,算是提醒。
然后憋住了一口氣就是往門外沖。
此時,鼯鼠中將正在準備敲第二下。
昂科和漢庫克三步并做兩步,一口氣就沖了出來。
還在教室里面的同學們可就慘了。
這幅畫面簡直宛如地獄繪圖,里面的人捂著耳朵扭曲著身體想往外爬。
可音浪一聲蓋過一聲,層層疊疊的音浪打在海軍子弟們的身上。
這種效果堪比能力者讓人塞到海水里了,讓人渾身無力。
昂科兩人一個勁的往外跑,直到捂著耳朵之后銅鑼聲不再那么致命才停下來。
停下來回頭看,還是有幾個面前沖出來的,都是靠著出口最近的那些人。
原來在后面不只有方便睡覺這一個作用啊。
昂科記下了,下回也得早點過來占地方。
這次銅鑼的聲音持續的時間比早上要短,一分鐘左右鼯鼠就停下了銅鑼。
身體發軟的孩子們才一個個慢慢站起了身來。
“回訓練場,開始訓練!!!”
“是!!!”
鼯鼠并沒有說訓練的量,因為早在開班的第一天,每一個海軍子弟就都收到了一份訓練任務清單。
清單里面是根據個人的體質列出的內容,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些內容都是根據一開始的體測,體檢等數據得到的每個人在這個年齡段最佳的訓練強度。
恢復力跟昂科漢庫克一個檔次的,起碼這批的訓練營里面,沒有人。
吃過動物系古代鐘的德雷克都差的遠了。
大多數孩子還是跟普通人一樣,一個小傷口都得要好多天才能恢復,更不用說對骨骼和身體的摧殘了。
漢庫克和昂科并沒有得到這份清單,他們兩個進來的太晚了。
訓練營的孩子們都一瘸一拐的走了,昂科和漢庫克也在往回走。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有這份清單。
鼯鼠摸了摸胡子。
我是不是忘了給他們兩個訓練清單了?
好像是。
“算了,這個年紀能有這種體力的,也用不到這個清單了。”
鼯鼠想了想決定不上報了,寫材料太麻煩,而且看漢庫克和昂科早上跑步的樣子,已經用不到循序漸進的訓練方式了。
鼯鼠腳踩月步,翻過圍墻,站到了訓練場的正中央,等著人們過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