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叫來好幾個姑娘，圍著顧云杉打轉。

“太美了！瞧那雙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閃閃晶亮！”

“身段不高不矮，剛剛好！小蠻腰真可愛！”

“就這五官，就這身段，只要稍加培養，包管她會艷冠燕都，下一任花魁必定出在咱‘添香樓’！”

顧云杉好奇問：“你們為什么盯著我看啊？”

老鴇嘿嘿笑了，拉住她的手。

“小寶貝，你是京中哪一罪戶人家的小姐啊？”

顧云杉搖頭：“我不是小姐。”

老鴇忍不住問：“那你是自愿來這里的嗎？”

“是啊！”顧云杉乖巧點頭。

老鴇喜笑顏開，“小寶貝，那你準備賣多少錢？你盡管開口，我必定給你最高的價！”

賣？錢？

顧云杉疑惑指著自己的俏鼻子，“我嗎？賣我自己？”

老鴇催促：“對！你要賣多少？”

“我不賣！我是無價的！”顧云杉笑嘻嘻答。

老鴇氣壞了，叉腰咆哮：“滾！”

……

顧云杉不知得罪了人家什么，心思單純的她也沒往心里頭去，晃著小腦袋走出閣樓。

這時，幾個家丁簇擁著一個大搖大擺的胖男人走上樓梯。

胖男人肥頭大耳，不經意抬頭看到顧云杉，一下子驚為天人，口水泛濫。

“喲！哪里來的小美人？爺喜歡！”

顧云杉瞄他一眼，直覺很不喜歡他的惡心眸光，繞開他要走——胖男人張開雙臂攔住她！

“小美人，新來的吧？爺給你贖身，今晚就給爺暖床吧。”

接著，他色瞇瞇往顧云杉的纖腰抱過來。

“干什么？！滾開！”顧云杉抬腳將他踹開。

胖男人“啊！”一聲痛呼，往后面倒去——家丁們慌忙將他攙住。

“大膽！房老鴇！你這添香樓的姑娘竟這么不長眼！”

老鴇匆匆來了，慌張：“劉公子！她……她不是我們這里的姑娘。你消消氣，消消氣。”

劉公子氣呼呼瞪著顧云杉，大聲：“來人！將她給我抓回去！敢踹本大爺，非治一治她不可！”

幾個家丁匆忙往她抓來——

“住手！”一道冷喝響起。

山影滿頭大汗奔來，揚聲：“不許無禮！她是我們‘三星府’的貴客！”

劉公子“喲喲”眨巴小眼睛，轉而哈哈笑了。

“三星府？那不是三王爺嗎？那病秧子竟有這么漂亮的貴客？他不是快死了嗎？怎么可能還有腰力養這樣的小美人？哈哈哈！他能行嗎？”

山影氣惱，大喝：“住口！敢對三王爺無禮！”

顧云杉氣急了，一把抽出腰間的木劍，往那胖男人的大肥臉甩了一劍。

“哎呦！”胖男人痛得歪倒下去。

顧云杉嬌哼：“咒阿墨死——太過分了！給你長長教訓！”

山影怕鬧出事，慌忙拉著顧云杉逃出“添香樓”。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跑這里來了？這兒可是青樓！”

顧云杉眨巴眼睛，辯解：“不是，人家明明是紅樓。瞧，紅通通的。”

山影：“……”

他深吸一口氣，紅著臉低聲：“你不懂，這是窯子。”

“什么是窯子？”

“就是男人尋歡問柳，找姑娘陪睡找樂子的地方。”

“哇！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山下真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