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舞看了眼前的女人半響,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寧靜的神情,但手上已經丟出了一把小劍。
咣當。
寶劍打落地上,反光明顯。
“自己了斷。”
女人看著那柄袖珍的寶劍,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地上的女子聲顫如鼓,而最讓她感到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腦海里走馬觀花,片刻間略過自己近段時間做的所有事。
您要試探的那個男子在下試探了,然后再協助蘇目一行封墓也成功了,自己不僅無過,仔細想來還有薄功,難道這要讓自己死嗎?
她曲線畢露的身軀冷汗淋漓,僵硬如同石頭。
越舞眼神變得略有鋒芒,她長衣緩緩移動,下了臺階去,王座上的黑暗影子卻還在那處,沒有變動。
她拾起那把小劍,將之橫在女子的頸前。
“小姐,在下從小姐五歲起就一直跟隨小姐讀書練劍、修行功法,還請小姐看在在下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給在下一次機會!在下想看著小姐登頂無上!”
越舞將小劍一揮而過,嚓咔一聲,剪下女子的一縷秀發。
“小姐饒命啊...我...”
越舞將小劍丟落,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謝小姐!”
當當當,女子將頭重重磕在地板上,材質特殊的地板沒有被撞毀,她的額頭卻鮮血滾滾。
越舞溫柔的將她額頭撫住,看著她的傷勢,心疼道,“下次不能再幫那只老鼠了,再有這種情況,哪怕我們關系再好,我再視你如金蘭姐妹,也只能一劍殺了你。”
女子越加戰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們若想使你,就說我有急事喚你,不要去淌那灘混水,聽懂了嗎?”
女子愣住了,她抬起頭,雙頰血紅,雙眼含淚。
沒想到小姐竟是在意自己相助那家之事,感受著小姐難以捉摸的御人之道,女子眼神呆滯,卻重重了點了頭。
越舞拍了拍女子的臉,眼神驟然發散的很遠,說道,“有人動身了,把姐妹們喚來,跟我去干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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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要說,那些事情根本是你的一廂情愿,嗨!哪有那么多巧合,空空師弟將來絕對會成就佛之大道,你信不信?”
“除開與師叔祖走的近了些,恕師弟不知其過人之處何在...”
那位夸贊梅起落的僧人搖了搖頭,拍了拍額頭,對這位齊平師弟的固執想法不置可否。
“你們還年輕,以為事物總是有跡可循,一定可以從小看到大,殊不知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最是變化多的無窮,你相信我,不出五十載......”
一道微風拂來。
“師叔祖!”
“師叔祖!”
兩位僧人止了閑聊,齊齊低頭行禮,一襲金裟僧衣腳步匆匆,已經掠過他們。片刻后,那一襲金裟又回到他們面前,兩僧抬起頭,可不就是眉如春風的自明師叔祖?
自明師叔祖眸帶笑意,不知從何處拿出幾個小碗,小碗在大瓷碗中一掃而過,便盛起一碗米粥,清香動人。
“來來來,天氣冷了,喝一口熱乎的。”
兩位小僧端著一碗米粥,對視一眼,金裟小僧已經乘風而去,無跡可尋。
...
“你去便你去,千萬小心些。”
桌子對面是已經頭發茂密的釋真,面目也經過改變,根本辨不出來是釋真的模樣。
釋真看著鐘行,眉間跳上一絲玩味的味道,他要下山了,就瞬間轉化成了山下人的狀態,顯得頗為浪蕩,道,“你還是小心自己吧,若此行蹈紅塵失敗,過不了心中那關,你將來如何管控般若?”
“釋真師兄,鐘行師兄,我來啦!”
自明端著一大碗米粥,進了小屋,卻沒打斷兩位師兄的談話,鐘行釋真仍然高談闊論,豪氣颯爽。他將米粥分盛兩碗遞給兩位師兄,哈哈大笑,眸中卻又出現一絲不舍,“我知道今日兩位師兄就要離去,自明難過,卻也因另一件事高興,不知可否與二位共享樂趣?”
“小師弟有何樂事,快快說來。”
“自然共享之,你小子的樂事,就是吾等的樂事。”
自明露出那口光潔的牙齒,笑道,“經過三年多苦思,我終于得出答案,知曉空空血液為何會呈現那般狀況,恐怕師父此刻都不得甚解吧,嗨,若不是我看了他那把劍...”
他再笑道,“大體上就這樣了,自明不多打擾二位師兄,只是從此此身非吾所有,藏經閣內得我歲月,還望二位師兄早日凱旋,歸來把我喚醒。”
他執禮退下,輕輕掩閉屋門。
鐘行與長發的釋真對視一眼,道,“你瞧,這小子對空空的事多上心。”
釋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難得的對這位小了幾歲的師兄正色道“師兄,鞋上有了泥巴,丟了便是,可赤足也被污泥裹滿,這才是難題。”
鐘行小小啜下一口米粥,品味唇齒之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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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無數道雷霆落下,落下的地方升騰一道火光,火光湮滅化作數道火線,通過無數陣紋的軌跡,迅速匯聚向幾十里大陣的最中心。
一道巨大的眼瞳緩緩張開在大陣中心,這幾十里的大陣就成了它的眼白。
最中心站著一個老人,那溢滿整個大陣的黑色氣息也是他釋放出來的,那老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如同一只眼睛里的黑色瞳孔,只是這瞳孔也太小了。
高高在上的天道已經蒞臨到了此地,天道,那是隱約中比大道還要高出一個層次的存在。極端無上的道法氣息縱橫大陣中,再加上縱橫當場的黑白二氣縱橫,陰陽相調,大陣上出現了整片大陸的輪廓虛影。
老者手指輕輕點了點,選定了大陸上的一處,那是康雅國內的一個地方,虛影畫像迅速放大,那里出現藍天白云,與一個湖泊。
很快,畫面轉動,老者眼里失了眼瞳,大陣中心的火光則越來越小,黑白二氣緩緩回縮,最后回到他的身體中。
老者閉上眸子,這個如眼瞳的大陣也閉上眸子,空間沉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我一出,則天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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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何家的大美人,就是那個號稱風月榜上前六的何秋嵐何美人,不見了!”
“什么?何家的大女不見了?那等天驕人物,此等大事,兄臺快快說來!”
“聽說昨日晚間她閨房發出異響,何家不知怎的雞飛狗跳,那位何家修為初道的老祖也被逼的動身,家內掀翻了天去尋她,她卻連離去的影子都沒發現,唯有床上留下的一襲錦衣!”
“而最可怕的是,那襲錦衣就是何秋嵐當日所穿的那一件,那個采花賊仿佛有意放出這個消息,故此才能被我等市井小民聽之!”
“我的天,這等動靜,這等手法,這等氣魄...難道那位就是數十載不動,一動則天下驚的醉美人?”
“難怪風月榜時隔多年竟又更新了,這一次讓一位姓余的女子奪了魁首,壓下了那位母儀天下的康雅皇后!”
“是啊,原來是這制定榜單的人,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