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馳援盧象升
- 明末大太監
- 白三夢
- 2338字
- 2019-04-16 13:56:13
楊嗣昌與高起潛所率領的部隊來自寧遠軍、山海關守軍,那么他口中的騎兵就比較出名了,后世將他們稱作“關寧鐵騎”。
關寧鐵騎。
大明軍隊中的“特種部隊”。
大明唯一能和滿清騎兵野外放對不落下風,甚至隱隱將其壓制的一只優秀騎兵部隊。
戰功赫赫,戰績彪炳。
當日,三千關寧鐵騎在寧遠參將祖寬的率領下脫離大部隊,馳援盧象升部。
行動起來的關寧鐵騎似乎瞬間便換了面貌,再不符之前春游般模樣,一人三騎,飛馬向南。
五日五夜,每日休息不足兩個時辰。
當參將祖寬、隨行臨時監軍方正化率著部隊終于在真定府(河北石家莊)追上盧象升部時,方正化已經累得不成人形,雙腿內側雖墊了厚厚的棉墊,但仍免不了被磨得血肉模糊。
方正化也顧不得去見盧象升,直接到營地接受軍醫的治療。
“小公公這是頭一次騎馬疾行?”老軍醫處理著傷口,將大腿內側棉墊從傷口上拿開。
“哎呦!”方正化也不答,只顧著干嚎。
“第一次急行軍是這樣的,下次就會好些。”老軍醫一邊清洗一邊道。
“龜兒子下次再跟你們急行軍,哎呦,哎呦!”方正化頭上見汗,歪著嘴道。
“每磨破結疤一次,雙腿的皮膚就會越粗糙,就越能適應,這也每個新騎兵的必修課。”老軍醫清洗完后開始往傷口上抹藥膏。
“老子又不是騎兵,修你娘的必修課!”方正化咬著牙,連續暴著粗口。
老軍醫倒也不跟他計較,只是笑著繼續涂抹藥膏。
在這一刻,什么神仙風范,什么文質彬彬,在方正化心里都他娘的見了鬼去。
老子又不是關云長,絕對不會刮骨療傷?就算用小刀輕輕劃一條傷口,老子都能嗷嗷叫!——這才是方正化的原本寫照。
處理完傷口,老軍醫提著藥箱向帳外走去。
方正化敷上藥后,直感覺腿上傳來陣陣清涼,疼痛之感頓時不見。
他看著老人佝僂的背影,如霜的鬢發,這才恢復了理智,道:“老先生,剛才言語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老軍醫回過頭來,依舊微笑著道:“無妨。”
“老先生這藥真是奇妙無比,現在感覺好多了。”方正化見他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倒更顯得尷尬,只得轉換話題道。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藥,小公公不需幾日便能下床行走。”老軍醫抹了一把胡子,十分肯定的道。
“有勞先生了!”方正化從懷里掏出二兩銀子,讓旁邊的袁承義給老軍醫。
“無需小公公破費,軍中自有俸銀給小老兒。再說,也要不了這許多。”老軍醫拒絕道。
在明末,一兩銀子是一個普通士兵一月餉銀,大致相當于現在的六七百元人民幣。
袁承義卻不由他拒絕,直接將銀子塞進他的手里,道:“拿著吧,這是小公公賞你的。”
……
方正化好言打發了老軍醫出去,剛躺下準備美美的補一覺,祖寬卻一臉氣呼呼的模樣走了進來。
大軍進入真定府后,方正化前往軍營治傷,祖寬卻是直接去找盧象升報到,并聽取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安排。
“祖將軍這是怎么了?”方正化心中奇怪的問道。
“哼!”祖寬也不答話,粗聲粗氣一屁股坐下。
“沒見到盧象升?”方正化再問。
“見到了。”祖寬將佩刀扔在案上。
“難道他責怪將軍來得遲了?”方正化見他不說,繼續問道。
“沒有。”
“那為何祖將軍會如此生氣?”
祖寬端起水壺猛灌了一氣才道:“我將楊尚書和高監軍所交公文轉給盧象升,卻不料那廝竟然看都不看,直接命我回營修整待命。”
“哦?”方正化心道,不看就不看嘛,說不定他等會兒再看呢?再說,急行軍后修整待命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卻聽祖寬繼續道:“我問他修整幾日出兵濟南,他卻說既然濟南府已破,就不再發兵去救了。”
“不是吧!濟南百姓此時正在被屠殺呢!”方正化驚道。
“誰說不是呢!妄他還是宣大總督,朝廷重臣,陛下這么相信他!”祖寬越說越激動,向北拱手道:“我定要參他一本,讓陛下看清此貪生怕死之輩的真面目。”
“京城路遠。當務之急,咱們需立即遣快馬送信給楊尚書和高公公,將此處之事一并稟明,由他們來定奪。”方正化心道:明末將領果然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要是在真定府耽誤久了,多爾袞搶完東西,打包回了東北,老子去那里找他去?
“好!那就勞煩小公公趕快休書一封,送往后軍。”祖寬起身道。
“這個……,不如由將軍代勞,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方正化自家人知自家事,古文繁體他是不認識的,從原主記憶中得到的記憶勉強認識幾個字還行,寫公文那還是算了。
“本將不認字,還請小公公勉力書寫。”祖寬可比方正化直接得多,根本不找借口理由。
“其實咱家也認字不多……”方正化推脫不過去,只得尷尬道。
兩人四眼相望,最后都將目光投向賬內第三人-----袁承義身上。
袁承義卻直接擺手道:“別看我,送信我倒是在行,寫公文就算了……”
方正化、祖寬無奈在下只能讓袁承義快馬趕回高起潛部,不能寫,口頭匯報總是沒問題的。
不說安排好下一步行動后,祖寬自回營帳休息。
且說方正化待賬內無人后,調出系統。
問道:“講講祖寬這個人。”
系統道:“好的,宿主如此之快就變成了勤奮好學之人,不但了解歷史,還了解歷史人物,本系統那是相當的安慰呀!”
方正化打了個哈欠:“別廢話,直接簡單的說。”
系統道:“祖寬,原是祖大壽家仆,后來因為跟著祖大壽混了幾年,一步一步混到了參將之職。”
方正化:“這么說他憑關系上位的了?”
系統:“這倒不是。據記載祖寬武藝不錯,弓馬嫻熟,作戰勇敢,可謂良將。”
方正化心中一驚,祖大壽一個家仆都能這么厲害,其本人又該如何?
于是又問道:“祖大壽又是什么人?”
系統:“祖大壽其人比較厲害,原是薊遼督師袁崇煥手下大將。袁崇煥死后,其手下將士基本都跟隨了他,在山海關以外是NO1一號的人物。”
方正化:“那他繼任了薊遼督師?”
系統:“不是。他是武將最多只能做總兵,做不了督師。不過,他是大明朝唯一一個連督師都不敢管的總兵。”
祖大壽果然是個牛逼人物,怪不得家仆都能這么厲害,又想起另外一個人,問道:“盧象升如何?”
系統:“盧象升與祖大壽不同,是正經科班出身,也就是進士出身。做過五省剿匪總督,現任宣府、大同、山西三鎮總督。其人能征善戰,忠誠勇敢,是明末不可多得的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