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城內。
隨著一陣驚天巨響后。
林府所在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蘑菇云。
霎時間,引起了無數人的矚目。
“你們快看,那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什么炸了一般!”
“是從林府所在的天韻街傳來的!”
“難不成是林府出事了?”
“我們快去看看!”
城內百姓,有好事之人,紛紛趕過去,打算一探究竟。
來到天韻街的入口處。
但見原本干凈的街道上沙塵滾滾,遮天蔽日。
什么都看不清。
只隱約聽到有痛苦的咳嗽聲從沙塵中傳出。
沒過多久。
那些逃到遠處的,前來拜訪林大師的客人們便是看到。
從沙塵之中有幾道狼狽至極的身影爬了出來。
這些人身上的盔甲全都破損。
幾乎只留下了貼身衣物。
更有人一絲不掛,赤身裸體。
他們的皮膚上裂開了無數傷口,鮮血溢出。
看上去,就仿佛從血海中爬出一般,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這些人正是林府沖出來準備為難陸銘的護衛!
躲在門內的王紹直接傻眼了。
雖說他知道陸銘實力不俗。
但他哪曾想到,這家伙如此瘋狂,竟然會施展出這么牛逼的招數。
要知道,這可是在林府外啊。
哪怕是實力再強的武者,也會因為忌憚林府的勢力不敢動手。
就更別說,像陸銘這般,重傷林家護衛的同時,還鬧出如此巨大的動靜來!
“這小子是魔鬼嗎?”
王紹神情驚駭,完全猜不透陸銘的心思。
可緊接著,他沉吟片刻后,眼中有了竊喜之色。
陸銘此舉算是徹底得罪了林府。
敢在林府門外鬧出這么大動靜,分明就沒給林府留半點情面。
哪怕陸銘救過林小姐一次,但在這種情況下,最多功過抵消。
至于林大師會敞開大門,歡迎陸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里,自己的計劃似乎也算是成功了。
他不由得高興起來。
一陣狂風突然出現,王紹的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
原來是陸銘腳下一踏,狂風頓起,從他周身散發出去,包裹在這里的塵霧,也在瞬間被狂風驅散。
塵霧散去,終于能看清楚具體的情況后,諸人全都大吃一驚。
只見陸銘所在的地面盡皆粉碎,露出一個巨大的坑來。
但陸銘所站的那塊磚依舊完整,如同一座孤島立于這坑中。
至于陸銘本人,則是毫發未損。
甚至,在他那潔白的衣衫上,不見半點塵土。
和那些狼狽的林府護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妖孽啊,這才是真正的妖孽。”
圍觀諸人驚嘆不已。
在這個時代,像陸銘這種年紀的少年,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的確堪稱妖孽,無人能及。
不多時,林大師帶著林家的眾多高手,紛紛從庭院內走出。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些貴客。
其中一人正是王紹的父親,王默強!
“林大師,父親。”
王紹趕緊恭敬的站在一旁打招呼。
林大師回以微笑。
王默強則是板著臉點了點頭。
心中滿是不悅。
昨日可是絕佳的好機會。
一旦自己的兒子救下林小姐,兩家的關系說不定能更進一步。
可誰知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沒能把握住機會,這讓他感到十分氣惱。
王紹則是心存愧疚,低了頭跟在父親身后。
此時,林大師大步來到門外。
在他印象中,自己可沒得罪過這么厲害的武道高手。
不由得納悶,到底是誰,會來找林府的麻煩。
當他來到門口時,看到眼前這一幕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剛才的動靜,是那個少年引起的?”
林大師滿臉疑惑,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身邊的眾多高手也是如此。
要施展出剛才那種威力十足的武技,需要擁有極其強大的靈力,這種人至少是鍛體境中后期的武者。
可眼前這個少年,不過是凝丹境的修為,卻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能量,難不成他修煉了什么特殊的武技?
“林大師。”
在門外等候的諸人全都走了過來,恭敬的行禮。
林大師和善的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讓那些在外等候許久的人覺得無比榮幸。
一個個如撿了大便宜一般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街道入口處,趕來的看戲之人注意到林大師親自走出后,不由得驚訝道:“林大師親自出來了,那小子要完了!”
“是啊,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敢在林府的街道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眾人紛紛搖頭,認為這個少年完蛋了。
要知道,就連天下第一宗的長老們都對林大師恭恭敬敬的。
那些長老哪個不比這小子強?
之所以畏懼,還不是害怕這林府的勢力。
與林府為敵,就跟王廷作對一樣,沒啥區別。
此時,那姓周的護衛渾身鮮血的爬到了林大師的腳下,道:“請林大師為小的們做主啊。”
林大師皺了皺眉頭,看向陸銘。
忽然間,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態度一變,問道:“敢問少俠可是陸銘,陸少俠?”
“陸銘,誰啊?”
圍觀的諸人不由得納悶,從未聽說過這人。
但林大師身邊的人齊齊露出驚嘆之色。
“難道說,這個少年就是昨日救了林小姐的人?”
“不會吧。”
那些站在門口的護衛們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這個少年竟然是小姐的恩人?
一想起自己不久前對陸銘的態度,那個護衛雙腿開始發抖,冷汗冒出,濕了后背。
陸銘腳下輕輕一點,來到門外,道:“沒錯,在下正是陸銘。”
林大師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受傷之后趴在地上的護衛們,不解的道:“既然少俠在昨日救了小女,想必不是我林某的仇人,今日為何如此?”
陸銘冷笑一聲,道:“林大師,我的確不是你的仇人,今日來到府上,也不是要求貴府的回報,只是有要事求見,不想貴府之人不僅不為我通報,反倒是派人粗魯的驅趕我,在下無法,只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讓大師你親自出來,還望見諒。”
聞言,林大師神色一變,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視倒在地上的護衛,厲喝道:“曹富!”
“小人在。”
站在林大師身旁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出,連忙跪在了地上,神色惶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管家,我把府上的事情托付給你,你就這么給我辦事的?我說過多少次,凡是有人來拜訪,都接入府中偏廳招待,待我有閑暇之時一一接待,怎么,都當耳邊風了?這么冷的天,竟然讓這么多客人在外面等候,不僅如此,連小姐的恩人,你們都不放在眼里,還要動手驅趕?”
說到這里,林大師大袖一甩,道:“從今日起,前廳的護衛全部換了吧,我林府不需要仗勢欺人的人!另外,曹安,扣除你一年的俸祿,有意見嗎?”
“沒有,多謝家主開恩。”
曹富連忙跪下。
至于這些門衛也好,護衛也罷,在這一刻如喪考妣,之前的囂張全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