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警察看到是局長公子的命令,又看到其他學生臉帶不滿,似乎要護著宋玉致,不敢造次,急忙打開宋玉致的手銬,向她道歉。
手上的手銬固然是打開了,但是宋玉致的心依然涼涼的,像銬上手銬。
想到三年前她去警政廳為爺爺申冤卻反而被關入拘留室的黑暗,她就心生害怕。
害怕會再次銬上手銬,她唯有在眾同學的注視下,乖乖的跟著他們走了出去,在校道上遇到了另外兩個警察押著李謙行,也沒有戴上手銬。
李謙行看到她,有點驚訝,停下腳步憤怒的質問警察,“你們說我是嫌疑人倒也罷了,為什么要為難一個手無抓雞之力的弱女生?趕快放了她!”
“李先生,根據人證所說,她嫌疑在死者頭上刺毒針,只要查明和她無關,我們自然會放她的,請理解一下我們,我們也不過是秉公辦事而已。”
一個警察頭目說。
宋玉致的心又是咯噔的一聲沉了下去,原來是她當日針灸救溫蕾莎的錯。
真是農夫與蛇!
宋玉致知道現在解釋沒用,也沒有多說,直在腦子里組織好語言,準備到時候對簿公堂。
被警察帶出門口,又看到了騎在馬上的龍天麟。
快要放學了,龍天麟是來接卡洛娃去游船的。
他看到了被警察帶著的宋玉致,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不過,并沒有下馬了解情況。
她死活和他有何關系?
他不再想管她了!
龍天麟撇開頭,沒有再看宋玉致。
宋玉致也沒有把拯救的希望寄再他的身上,只是看到他那漠然的表情有點心寒,像再次被銬上了一道冰冷的手銬一樣。
×
到了警局,宋玉致和李謙行被關了起來。
“李校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有這種無妄之災。”
宋玉致對在隔壁男拘留室的李謙行道歉說。
“沒事,真相會大白的,只是委屈了你。”
李謙行朝她淡然笑了笑,“我已經讓一個警察通知我同學張皓添了,讓他幫忙查明溫蕾莎的死亡真相,你放心好了。”
“溫校長她本來就有腦疾,很大可能是因為這個而死的。”
宋玉致還是有點擔憂,“就是怕查明真相也沒用,有人為了早點了結案事,草草破案。”
“我在海市也是有一定的人脈的,他們不敢這樣子隨便對待我。”
李謙行說道。
“但是我無權無勢……”
宋玉致苦笑著說,“也許,會隨便塞一個兇手的名號給我。”
“不會的,我也會盡最大的能力幫你脫身。”
李謙行安慰她說,“別多想,既來之,則安之。”
“謝謝李校長。”
宋玉致相信他會這樣子做,但是,不大相信這個世道,害怕他的能力不足以庇護她。
也不知道會被關多久,她沒有做過多的無謂消耗,只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
忽然想到那個神秘的小乞丐,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