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蕾莎跟那位老師匆忙離開,宋玉致的職業病又犯了,對莉亞說,“奶奶,我是個仵作,我也去看看現場。”
莉亞想到她上次破了安妮的案子,覺得人命關天,也不能坐視不管,她也想過去為死者祈禱,讓死者可以上天堂。
另外,她心里還有個小打算,想著如果宋玉致能幫忙破案,溫蕾莎應該會認識到她的聰明才智,破例錄取她的。
案件現場在一個女生宿舍,血腥味濃烈,一具喉嚨被割的女尸躺在地上,血流滿地,右手邊有一把帶血的小刀子,死者左手還緊緊拿著一只鞋子……
“溫校長,這是我朋友張皓添,就讀美國哈佛大學法醫系,剛好來我這里,我帶他過來檢驗一下尸體。”
還沒等到宋玉致毛遂自薦去檢查尸體,一個女老師帶著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過來說。
“那辛苦張先生了!”
溫蕾莎和張皓添握握手,“早就聽聞張先生是法醫系高材生,希望張先生能幫我找出兇手。”
“我只負責檢驗尸體,破案還是要靠警察,你們報案了沒有?”
張皓添說道。
“已經報了,只是警察還沒到!”
一個女老師回答說。
張皓添點點頭,蹲了下來,仔細的檢查尸體。
“奶奶,法醫是什么?”
宋玉致感覺這張皓添檢查尸體的樣子似模似樣,挺有經驗的樣子,忍不住問莉亞。
“就是仵作,只不過是外國的說法。”
莉亞回答說。
“那哈佛大學法醫系又是什么?”
“哈佛大學是美國的一個大學,算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大學吧,有很多系別,而法醫是其中一個系,專門培養法醫人才的,是很厲害的。我之所以想要送你來讀書,希望你不只是一個小仵作,而是將來能被培養成出色的法醫人才,可以為死者說話,讓世間少點冤魂。”
莉亞摸著她的頭說。
宋玉致再次感覺自己長見識了。
“我認得這鞋子,這鞋子是蘇清清的,兇手肯定是她了!”
一個還留在現場的大膽女生忽然指著那鞋子說。
大家的目光落在那只鞋子上。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小皮鞋,上面綁著一條白絲帶。
張皓添試著伸手去把鞋子拿下來,但是被死者緊緊捏住,強力拿下可能會導致手指斷折。
“兇手肯定是蘇清清了,她一直和黃影不和,昨天還看到她們兩人吵架了,我親耳聽到蘇清清說要殺了她。”
另外一個女生說。
“我也聽到了!”
有幾個女生都附和,認定兇手是蘇清清。
宋玉致剛想開口說話,張皓添就站了起身說,“兇手不是別人,是死者自己!”
“啊?”
眾人驚訝起來,宋玉致也微微驚訝,畢竟他說出了她想要說的話。
“張先生,你從哪里判斷出她是自殺的?”
溫蕾莎問。
“這尸體口眼閉口,喉嚨左邊下手深,右邊收刃處淺。如果是他殺的,沒有起手收手輕重的分別,被殺者見行兇人用刃物來傷的時候,必然要掙扎,用手來遮攔,手會有損傷,如果死人沒有傷,刃的創傷必然很重,不會只割下這一寸五分的傷痕。而自割者右手把刀而傷,開頭著力重,所有喉嚨左邊下手處深,但是,也因為下刃太重漸漸負痛縮手,因而收口變淺。”
張皓添所說的,也正是宋玉致所說的。
“那她為什么要抓住蘇清清的一只鞋子?難道不是為了告訴我們,兇手是她?”
一個老師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