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記得我還是在讀小學的時候,我的同學對我說讀書沒有用,長大后一起去闖外面的天空,離開這片骯臟的土地。當時我說好,還很幼稚的拉拉手指……
很多年過去了
一年前我介紹了一個女生給他認識,結果他們成了男女朋友,結果一個月后就分手。記得那天晚上他在外面一直喝酒,一直問我為什么要分手,我沒有說什么,這是用那種很落寞的眼神去惋惜他,我知道告訴他為什么有什么用,地球還不是在自轉,他和她還不是一樣要分手。第二天他坐車去了東莞打工,我問我用不用去送他,他說不必了。其實我知道那天他離開的時候是想那個女生去送他,他還很愛她。他走的時候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離開這片只有禿鷹盤旋的土地,像小時候約定的那樣,一起去外面闖。我只是無奈的告訴他不了,我對這個城市還有我留念的東西。他走了。那天是秋天,候鳥在窗外的屋頂盤旋,發出落寞的叫聲,就像某些事某些人,雖然已經消失,卻遲遲不肯淡忘,等到真正相信的時候,淚已經流了下來。——【別等到秋天來了,才明白夏天有來過】是我08年末的感悟,有些人有些事并不需要念念不忘,也許他們在你的念念不忘中被遺留,像遺落在某個空間某個時段的東西,已經無人問起,任它被風吹雨打,隨風寂寞流浪。
他走之后,我不知道是用墮落還是用更骯臟的字眼形容我的生活,我從一個無所事事的人變成了一個好學生,也許在別人眼中是一種好的蛻變,但我知道我面對他后來時,我只能用【墮落】這詞來形容我。甚至是無恥,是我無恥的忘了小學的時候的約定。
1年多來,他偶爾有打電話給我,說他在那邊過得很幸福,講述著他在那邊的快樂,但每次講完之后只有他一個人在電話那頭狂笑,而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到最后笑聲停,彼此之間沉默好久,電話只有彼此呼吸的聲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邊和我一樣在悲傷,直到最后,我才告訴他我有事要忙,掛了電話。接著我到了房間繼續學習。
半個月前他回來,他比以前更成熟了,在他滄桑的臉我似乎可以看見他在東莞那邊的痛苦,沒有朋友的日子讓他一下子老了幾歲。他回來就到了我家。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她過得好嗎?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告訴他那個女生已經和她的男朋友去了廣州打工。我知道他很失望,他的眼眸只有悲傷在彌漫。我問他過了年之后你19歲了,你有什么打算。而他只是一直搖頭。這時候他走到了我的房間,從一旁撿起了我丟在一旁的試卷,是今年期中考的,每看一張都深深刺痛我的心,我不知道我他的心里是怎么樣的,接著他問我考了幾名,我說第6,但那時候我不是高興的炫耀,而是有一種落淚的沖動。有種想拿刀在自己身上劃的沖動。我知道那時候開始我和他有了隔膜。
過了3天他又要走了,我問他能不能別走,他搖了搖頭。也許他已經真的對這個城市沒有眷戀。我又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又搖了搖頭。也許他打算不回來了,像一只受傷的候鳥,再也飛不回原地了,只打算在那棲息。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通往東莞的車上留下寂寞的淚。而我卻成了一個寂寞的人,只是寂寞的笑。
記憶在腦海中翻滾,那年炎夏,我和他經常曠課卻無所事事的在學校閑逛,直到被老師抓到。經常為了賭氣誰的體力好,而在操場跑步,直到真的快暈了才停下來。坐在班門前一起看隔壁班的美女。逃課去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