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他的肚子咕咕地叫個不停，聽得江有汜側目，疑惑，“你今天這么能吃嗎？”

“我根本就沒有吃到東西??！”

江有渚哇的一聲就哭了，“全被你們吃了，我連個菜葉都吃不到，嗚啊啊……”

“別嚎了，等會回家允許你吃兩個蘋果?！?

景貞被他嚎的心煩，回頭瞪了他一眼，在嘴巴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小渚便是噤了聲，咧著嘴干嚎不出聲。

車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江有汜回頭看了一眼弟弟，總覺得有點不忍心，不過想想日漸肥胖的弟弟，還是把為他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回到家里，江有渚的臉上流著兩行淚，滿腔悲憤化作力量，狠狠地在蘋果上啃了一口。

隨后便覺得門牙有點痛，低頭就看到蘋果上面插著一顆牙，哭的更兇了，“嗚嗚嗚，我的牙！痛痛痛！”

“厲害了啊?！?

景貞聞聲跑過來，挑眉看了一眼，才把他帶到衛生間漱口，“不就掉了顆牙么，你哭什么？”

“我唔知呀！”

江有渚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就是覺得自己好慘，好想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難過哦。

“……”

景貞皺著眉頭盯著他，等他把嘴里的血漱干凈了，捏著他的下巴，往嘴里看了看，“奇怪了，新牙這不是長出來一點了么，怎么還會疼呢？該不會是要發炎吧？明天放學帶你去打一針消炎藥好了?！?

“我唔打針啊！”

江有渚一聽要打針，蹭的一下跳起來，跑回了房間，不肯再出現。

第二天早上，也是慌慌張張地吃了飯就跑，生怕被捉去打針。

然而，晚上還是沒能躲過一劫，挨了一個屁針，讓他想起了曾經被醫院支配的恐懼。

不過這都是小事，在他的新門牙徹底長出來之前，他還要遭受很久的“嘲笑”，甚至對吃蘋果也產生了些許的恐懼，非要切成小塊的才肯吃。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有渚儼然一個憂郁的萌寵，每天坐在最后排不吭聲，跟他說話也是瞪著眼睛憂傷地看過去。

這會兒的夏夏就被他盯得發毛，“我跟你說話呢，你好歹吱一聲啊?！?

“呲。”

剛出聲，他就清楚地聽到嘴里漏風的聲音，瞬間伏在桌上，把臉埋在臂彎里，心里祈禱不要被夏夏發現他剛剛的丟臉。

“你怎么了？”

夏夏歪頭看著他，也不見他回應，撇了撇嘴，“你最近真的好奇怪哦，跟你說話也不理。”

她不滿地嘟囔著，被王萍萍聽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顯然她是猜到了原因，把程知夏招呼過去，兩個人嘀咕了好一陣，夏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嗯哼。”

王萍萍嘻嘻地笑，很是開心。

遠處的陶子美看到她們在一塊嘀咕，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似乎還在想她們兩個為什么會湊到一起。

然而自己想總還是想不到什么，索性直接走了過去，甜甜地開口，“夏夏，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夏夏笑瞇瞇地看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