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可謂是囂張至極。

那張消瘦的小臉上，一雙燦爛的眸子，亮的奪目！

莫相之聞言有些詫異，隨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頓：“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一句話，就讓她剛才全部的鋒芒消散徹底。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如湖水一樣平坦的身材，一時間臉有些黑。

其實她以前的身材還沒這么直，可是瘦了之后，就那點脂肪都沒有存住，還有一點原因是……今天她穿的是純棉背心，衣服是上午的時候，莫相之給她的。

她是不知道，為什么給一個25歲的女青年，買純棉背心穿，還是那種沒有一點墊子都沒的，她穿上……那感覺，剛直不阿啊！

她吸了口氣，直接把這個問題無視掉，轉而提到了正題上。

今晚她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方朵吧。”

她本想直接問，方朵今天跟她說的一些話，可是到底還是沒敢直接說出來。

她其實心底有些懼怕聽到一些她不想聽的。

莫相之的眸子微沉，嗯了聲：“有些印象，不太清楚。”

“她今天找了我，說了一些話。”傅小小說話的時候，那雙眸子一直緊緊的鎖著莫相之，不錯過他表情的分毫。

可惜的是，莫相之的表情，沒有一絲崩裂，淡然的嗯了聲，還順便接了句：“說了什么？”

“你好奇嗎？”傅小小追問。

莫相之站起來收拾兩人的碗筷，“好奇，特別好奇你們之間聊了什么，畢竟按照你以前的脾氣，極大的可能是打她一頓。”

“……”

她沒打，而且聊的不錯。

果然，年紀大了就是折騰不動了。

“她說，你對我圖謀不軌。”

傅小小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惜這話依舊沒有驚動莫相之，他反而贊同道：“那她看的倒是不錯。”

傅小小的眉頭皺著，看著莫相之，竟然無法和記憶里的那個羸弱少年畫上對等號，時間真的能把一個人改變的面目全非嗎？

“真想睡自己侄子的女朋友？”她的話略微尖銳。

不等莫相之說什么，傅小小輕笑：“不要再把我當孩子一樣哄了，好嗎？”那聲好嗎？莫名的帶著絲絲哀求。

好像有一根細細的線，扎進了心尖，微微的怔然，卻不容易讓人無視。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謝謝莫總，以后換藥就不用麻煩別人來接我了，換藥的錢我還是有的。”說完傅小小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莫相之，他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莫名的有些像是孤寡老人。

她晃晃腦袋，把這種可笑的想法晃出腦海，孤寡老人什么的，怎么可能屬于莫相之。

孤寡老人莫相之的目光看向傅小小，和她撞在一起。

傅小小快速移開目光不再停留，推開門離開。

等人走了，孤寡老人才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手機上，有人給他發了條信息，他看著這條信息，眸色沉沉，思考了些什么后，打了幾個字回復過去。

之后才嘆口氣。

不能這樣按部就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