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里，在此刻劃過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莫相之的時候，只覺得他怎么這么好看，比動漫里的人都要美，而且相處之間，他雖然很冷，卻能給人一種可靠感。

所以盡管再次見面，盡管七年前，他沒有幫助她，還……算是親手把她送到了警察的手里。

她都沒有多少恨意。

她就是這樣的人，曾經在乎的人，就算是傷害了她，她也只是會把對方從她的世界里劃分出去，等真正成為陌路后，之后再招惹，那就有賬慢慢算。

可是——

眼下是什么意思？

傅小小的腦袋里沒有真空，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完了，甚至想過，這是愛嗎？

可是接著她就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

沒有這樣的愛，在她求助的時候，把她扔出去的愛。

那唯一的結論就只剩下了——他是變態。

于是，傅小小被親吻的十秒鐘后，甩了莫相之一巴掌，“我警告你莫相之！我傅家雖然敗了，我也不會陪你玩這種侄子女朋友變成我情人的惡俗游戲?！?

說完就沖了出去。

這次莫相之沒追，只是待在原地很久很久。

大概十分鐘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低沉的跟那邊的人說話。

“對，她說我想要跟她玩侄子女朋友變成情人的戲碼?！?

“你不就是想這樣？”

回應那端的是咔嚓一聲的掛斷聲。

那端的人呵呵一笑，想了想又編了個信息過來：朋友，你是不是玩成了霸道總裁的套路。

……

這邊的傅小小沖出門，一路下了電梯，才發現她竟然在她工作地方上面的高端酒店里，剛才之所以陌生，是因為她從上班就沒有上去過。

剛走沒兩步，傅小小就看到了她的老板，紅姐。

紅姐一身楓葉紅旗袍，外面套著個小坎肩，就跟上世紀上海灘的名媛一樣。

見到傅小小，紅姐的紅唇微微蕩起笑意：“小小，你不用在我這里受苦了。”

“紅姐你說的哪里話，我沒忘記你在我最難的時候幫我的情意?！备敌⌒÷牫鰜硭囊馑?，卻沒有強硬的回應，當初她剛出來的時候很絕望，機緣巧合下來到煙色，她的姿色是絕對不可能留在煙色的，還是紅姐掃了一眼她，丟了一句：也許就有人好這口呢。

不管紅姐的動機是什么，傅小小感激她。

紅姐的嗓子帶著微微的沙啞，說話的時候，像是在無聲的撩撥你。

“他是個不錯的人，好好把握，想從泥潭里爬出來，也得找根繩子，之后才能走在平坦的路上?！?

傅小小低低的點頭，不反抗也不應聲。

“行了，今天準你假期，回去休息吧?！奔t姐道。

“謝謝紅姐?！?

告別的紅姐，她到了后臺，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再提著背包，這才走出煙色的門。

傅小小仰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還被纏著紗布。

盡管她穿了一個長袖的外套，依舊顯得很滑稽。

“小小，約個地方見一面吧，方朵。”

傅小小看著手機的信息，嘴角微抿，這可是真的有意思了，她才回來多久？一個月不到而已，就能把電話號碼都給打聽出來，對她還真是熱心。

方朵就是那個她十八歲那一晚，和她男朋莫洋滾床單的女人，她已經不太記得方朵的模樣，只是依稀記得，方朵趴在莫洋的身上，咿咿呀呀的在叫，她倒是記得對方掛在大腿上的紅色胖次，透明的蕾絲，讓當時還成天蠢到沒邊的她，知道了原來這就是情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