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臨歌卻看著那雙充滿殺氣的杏花眼有些動容，據說只有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極大的占有欲，才會這樣兩眼充滿殺氣，就憑這樣一雙充滿殺氣的雙眼她相信他上真的喜歡她。

她是何德何能居然還能在這異世遇上這樣一個喜歡她的人，“你……為什么喜歡我？喜歡我什么？”她自己都想象不出她有什么好的。

本來她就是個宅女，生活上一團糟，穿越過來后倒是改了，但她為了生存卻是越發的心狠手辣，他是南陵的男子，男尊女卑，會接受這樣的她嗎？

零看向水臨歌，她的眼睛里原本透露的堅決已經被此時的柔情掩蓋，柔情里卻又透露著苦。

“小歌兒，你知道南陵是如何滅亡的嗎？”他沒有回答水臨歌的這話，而是問了水臨歌這樣一句話，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喜歡上她，又喜歡她什么，或許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他只知道，他從喜歡她并決定要愛上她花費了太大的勇氣，不管她是怎樣的他都會接受她！

畢竟他們是一樣的，他的小歌兒再怎么糟糕，又怎能糟糕過他？

水臨歌一愣，沒想到他會提到此事，國事可是能妄論的，“閑雜人等還不快離開，等著喝喜酒嗎？喜酒也不是你們能喝的！”水臨歌朝屋子里的妓子呵斥道，這事非同小可，那位女皇陛下特地壓下此事，自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不能讓這些人聽去了！

等著水臨歌答案的零和宋爹爹被水臨歌的這聲呵斥驚了。

“還不快下去！”宋爹爹連忙道，他倒是糊涂了，竟還留著這么多人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妓子們見宋爹爹發話便下去了，只有陌雙還在猶豫不決。

“還不快下去！等著做妾嗎？”看見陌雙零就不爽！像這樣貪圖富貴的妓子還敢肖想她的小歌兒。

妾？他這一生只配做妾了，陌雙看了看水臨歌發現水臨歌觸著眉頭看他，似乎是在等著他離開，陌雙有些失落，若是能做她的妾該有多好……

可惜，他此時只能丟棄這不該有的心思。陌雙無奈只好離開，離開時還體貼得關好門。

“惺惺作態！”見陌雙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零不禁暗罵，也不知這副依依不舍模樣是想做給誰看，這副模樣怪不得只能給人做妾！

哼！還敢肖想他的小歌兒！等哪天就整死他！

“南陵的滅亡可不是能隨意說的。”等陌雙走后水臨歌才說話，“據說是一位將軍的功勞，親手將組建了一副樂園的假象，最后將樂園變成了地獄，南陵一日之間被北陵侵占，南陵從此不復存在。”水臨歌若有所思道，她倒是佩服那位將軍，竟然能夠如此殘忍賠上了南陵百姓的性命讓南陵滅亡，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呀！

不過……他問這事干什么？難道跟他有關？不可能吧！

“嗯。”宋爹爹也認可的點點頭，他手頭的消息也的確是這樣。就是不知道那位將軍最后去了哪里，由于女皇特地封鎖消息，他這燈火闌珊也打聽不到。

“是我。”零回答了水臨歌兩個字，這兩字都讓水臨歌和宋爹爹一愣。

“是我，小歌兒南陵的那位將軍是我。”零解釋道，“讓南陵覆滅的那個人是我！他該死！他們都該死！小歌兒你知道嗎？我本是皇子啊！我的母親卻被他活活燒死，他的臣民卻是滿是贊同的喊著：燒死她！燒死她！他們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是在那喊著，沒有一個人反對，我的母親明明那么好，可卻沒有一個人反對！”

零最后幾乎是咆哮的，水臨歌看到他額頭暴的起青筋，知道他已經是極力隱藏情緒了，若是不隱藏想必……是該落淚的吧。

水臨歌想安慰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