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家這個二爺,管家也是沒有辦法,人家是主子,自己的話不討喜,還不如不說了。
看著里面的乞丐玩著鬧著,武二爺的心情也是好了起來。
幫助人,對于武二爺來說,并不感覺有多快樂,可如果是捉弄有些人,武二爺卻是高興的很。
李廣福,在武安城里,是被人唾罵的對象,從萬刀門進入武安第一天,他因為自己曾經效力過萬刀門,就跑去再次效力,魚肉百姓,武二爺早就看這家伙不順眼了,此刻調教之后,這心里可是說不出來的爽。
不過武二爺剛一到家門口,就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為自己家也沒有什么大富大貴的親戚,這時候門口居然站了好幾個人,而且衣服也不像是武家的門子。
武澤天看了看左右兩邊,發現除了自己的隨從和管家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啊!
武澤天心中還有些遲疑呢,不過看著宅子門口的匾額,確實是自己個兒家里的啊!
推開了門,丫鬟也是問候著武澤天,“二爺好,”
武澤天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了下去。
“家里來人了?”武澤天對著大廳外侯門的人說到。
“是啊二爺,來了好幾個呢,”那人說到。
“哦,那我爹呢?”武澤天再次說到。
“老爺在里面和那幾個談事呢,”那人再次說到。
“哦,”武澤天點了點頭。
對于自己的爹,自己可是不敢惹的,所以也是改道兒,打算回房間休息。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那個人在張望著四周,好像在確認一些什么,但又好像確認了,拉住了武澤天。
“二爺,里面是萬刀門的人?”那人說到。
“萬刀門?萬刀門來我們家干嘛,不知道我們家最見不得的就是萬刀門嗎?”武澤天語氣中不難看出他有些疑惑。
“不知道啊二爺,我說的這些,您可別和老爺說,不然又得說我多嘴了。”那人說完,也是直挺挺的站著去了。
“萬刀門來了?”武澤天一邊回房間,一邊嘴里嘟囔著。
一推開自己的房間門,武澤天先是脫了自己的大紅袍,然后坐在凳子上,倒了口水,送到了嘴邊,但又沒有喝下去,而是停在了下巴的地方,似乎在思考著一些什么。
不過思前想后的,似乎又沒有想起什么來,索性武澤天也不去想了。
隨著太陽的落下,武澤天發現今天吃飯的時候,居然都沒見到自己的父親,也真不知道他和萬刀門的人有多少話要說。
不過不一樣的是,武澤天在吃過晚飯之后,進了房間換了衣服,此刻哪里還有一副少爺的樣子,一身黑色的練功服。
武澤天乘著天黑,對著自家后院三米多的圍墻,只見一小段助跑,然后三個跨步,武澤天的手已經觸摸到了墻頭兒,伴隨著自己手輕輕掰了一下墻頭,自己的身子已經一躍而起,直接飛出來自家院子。
武澤天也沒回頭,畢竟這樣的事,他幾乎每個晚上都做,要說一個自己家的二爺,居然不敢走正門,卻走起了這飛賊干的行當來了。
不過這也對,武澤天本來就是飛賊,這樣做也合乎情理。
順著小路,武澤天一路急步,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小藥鋪,“咚咚咚,”武澤天敲了三下門。
“睡了?明天再來吧,”屋子里的人說到。
“要我不是看病的,我是個吃擱念的,你這門兒是不是就得給我開了,要是惹得爺我不高興,一晚上藥鋪給你搬空了。”
“嘩啦啦,”門被打開了,伴隨著開門聲的,還有一聲抱怨,“武老二,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我就是來看看我兄弟,”武澤天說著,就進了門,又重新把門給關上了。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給個面子行不行,”那個人再次說到。
“面子,現在還他媽有江湖面子,你記住了,我武澤天現在是整個武安的瓢把子,這里我說了算,”武澤天看著眼前的家伙,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行,你是瓢把子,可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樣做的目的是啥?好好的少爺不當,非要跑什么江湖。”那個人再次說到。
“我告訴你武老三,知道爹為啥不然你和大哥學武嗎?以前我還覺得挺對不起你兩的,不過現在看來,爹真的有他的用意,你兩就只能學個醫,吃口普通飯了,”武澤天說到。
而這個藥鋪的主人,卻是武澤天的弟弟武澤華。
“澤華,小安子怎么樣了?”武澤天再次說到。
“傷勢是穩住了,不過他的傷口卻出現了潰爛,恐怕再潰爛下去,小安子的命會保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就直說,想要啥玩意哥給你弄去,你給我把小安子治好就行了,別磨磨唧唧的。”武澤天說道。
“這次不是墨跡,是真的,傷口真的已經潰爛了,”武澤華說到。
“沒救了嗎?”武二爺似乎還是不愿意相信。
“興許,送醫院吧,看看洋大夫有什么辦法?”武澤華說到。
武二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了二樓去,二樓正對著的,就是小安子養傷的房間。
武澤天一進門,就看見小安子似乎已經熟睡了過去,走進看了看,小安子的上半身似乎都包扎著,武二爺也不知道怎么說,只是抬起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又退了出來。
“是不是只有萬刀門才有防止傷口潰爛的藥?”武澤天說到。
“不錯,他們肯定有,不過你和小安子上次去萬刀門就成了這樣,恐怕你要從萬刀門把藥帶出來,有點困難吧?”武澤華說到。
“有就行了,我就不來這兒了,明兒一早,你派人回家把藥拿過來來,我給你半個月,你必須把小安子治好。”武澤天說到。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打架我不行,看病,你不行?”武澤華也是笑著說到。
“對了,有大哥的消息了嗎?”武澤華再次說到。
而這一句,則如同扎在了武二爺心頭的針一樣,“大哥?……沒有,”
武二爺的語氣,似乎有些哽咽,但他知道,他此時不能哽咽,所以他的四個字,拖拉了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