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乙知身世,家逢陰陽事
- 蛙神
- 淮海山人
- 5054字
- 2019-05-13 14:22:27
一九八六年的BJ,果子胡同一家姓張的人家。張家世代都以行醫(yī)為生,到了張耀龍這輩發(fā)達起來,張耀龍年輕時候去美國留學,學成歸來在家開了間制藥公司。
張耀龍三十一歲取了一位李姓妻子,張老大爺和張老夫人老兩口天天樂的合不攏嘴。張家大擺筵席,招戲班連唱半個月,十分的喜慶。
按常人看來張家大富大貴天天逍遙快活,小日子應該幸福美滿。
可是張耀龍結婚第二年,張耀龍的父母相繼離世。張耀龍的妻子也因家族遺傳病在生下一個男孩張小乙后不幸離世。
張家雖說沒有家破但是父母的相繼離世,再加上愛人的去世張耀龍心里徹底崩潰。每天都詢問自己留學四年學了一身本領有什么用,一身的本領連家人都救不了。張耀龍是十分的懊惱自責,天天酗酒度日。
可惜上天并沒有眷顧這個家庭,非常不幸張耀龍的孩子張小乙也得了他母親家的遺傳病,而且發(fā)病時間來的更早。張耀龍得知此消息一夜間白了頭。
得知孩子得了遺傳病張耀龍當即決定出去尋找救治之法。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也或許是祖上積德,孫耀龍尋找了兩年多終于找到了救治之法。
……
“徐媽,今天我可確確實實21歲了,關于我爸和我媽你該和我說了吧?別在用虛歲,看吧之類的話語搪塞我。我不吃這一套?!睆埿∫依恢心陭D女的胳膊說。
徐媽被纏的沒辦法無奈道:“行行,徐媽既然答應你二十一歲時和你說就一定和你說?!?
張小乙聽徐媽答應了,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連忙把手松開,把徐媽拉到沙發(fā)上坐下笑道:“好徐媽,快說說我爸我媽長啥樣?我爸我媽后來去哪了?”
徐媽一聽,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悲傷。
張小乙忙問道:“徐媽您嘆啥氣啊?您趕緊說吧。急死我了!”
徐媽緩緩道來,“你爸干啥工作的你也都清楚,咱家里有錢!你媽小倩不管是看容貌還是品格那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可惜啊,她們家的遺傳病都是出現(xiàn)在男性身上的誰知這次竟然在你媽身上出現(xiàn)了。別說咱京城的醫(yī)院醫(yī)不好,就是醫(yī)療設施比較發(fā)達的西方國家,你爸也請來不少名醫(yī)看過但都醫(yī)不好。”
張小乙問道:“那最后呢?”
徐媽喝口茶接著道:“唉!生完你,你母親終于熬不住就過去了。你雖然平安降生但是很不幸你也患上你母親的遺傳病,甚至比你母親小倩的病還要重?!?
雖然從出生開始沒見母親,但是張小乙聽到母親去世,臉上也露出悲傷,畢竟血濃于水啊。問道:“徐媽,那之后呢?”
徐媽看著張小乙,臉色好了許多,傷心之情漸少。柔聲道:
“老天開眼,你爸找到了救你的方法!”
張小乙點點頭接著問道:“我那老爸怎么給我醫(yī)好的?”
徐媽咳了一聲,接著說道:“當時你爸的國外的朋友威廉醫(yī)生說了,你活不到三歲?!?
徐媽一說到這事,眼眶有些濕潤,“但是你父親并沒有放棄你。得知你病情的第二天他消失了只留下幾句話,讓我好好照顧你等他回來。這一等就是2年零4個月,4月23號晚上你父親回來了。”
徐媽說到張小乙的父親,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一臉的滄桑,為了你的病他一夜間白了頭,那天頭發(fā)花白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他來到你屋拿出一顆紅色的丸子,塞你嘴里。然后他讓我在門口等著,我在門口聽見屋里有呼呼的風聲。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你爸推門出來,神色很疲憊,和我說了聲好好照顧你,就走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杳無音信?!?
張小乙嘆了口氣,臉上說不出的黯然。
徐媽摸了摸張小乙的臉蛋安慰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乙你爸是生是死上天自由安排。不過我相信你爸這種大福之人必有上天庇護。愿觀音菩薩保佑耀龍!”
徐媽是虔誠的佛教信徒。
張小乙一掃黯然之色,微笑道:“徐媽我沒事,這多年我都過來了。對了,您不是說一會您要回趟老家的嗎,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行,那我走了。在老家我要呆上個一個月左右,你自己在家多多注意安全?!?
張小乙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一會火車要晚點了?!?
徐媽回老家去了。龐大的宅子就剩張小乙一人。
剛開始前幾天小日子過的很滋潤滋潤。從第四天開始,家里出事了。
他家院子里放一大水缸,缸里裝滿水,平時用來澆花啊,洗衣服之類的。
這天張小乙給花澆完水回屋看書,張小乙剛到屋門口,下意識隨處看了眼正好看到大水缸這。
沒想到隨意一掃竟發(fā)現(xiàn)了奇異事。就見舀水的水瓢在水缸里繞著缸口在那轉啊轉啊轉啊。
張小乙剛開始以為是他舀水時候動了水面,使水瓢在水面上轉圈。張小乙也沒多想,回屋看書去了。
這天晚上出來上廁所。出門看了一眼水缸,很平靜無異常,水瓢好好的在水缸里。從廁所回來,眼余光瞟了眼水缸。
“啊!”張小乙一激靈。就見水缸里的水瓢又開始轉起來了。
深更半夜,水瓢無力自轉,說實話有些不尋常。張小乙膽子不小,來到大水缸面前定睛觀瞧,之瓢可不簡單,水瓢在水面上轉,瓢從水面劃過但水面上一絲漣漪都沒激起。
張小乙后背出了冷汗了,探著頭四處看了看,沒人。心說:不會真有鬼吧?
腦中剛浮現(xiàn)這個想法,張小乙趕緊搖搖頭打消了這念頭。
張小乙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旋轉中的瓢,翻來翻去看了看,無特別之處。心理安慰道:“準是哪個熊孩子搞得惡作劇,我不理它?!?
張小乙把瓢扔回水缸回屋睡覺去了,這邊剛關上門,水缸里靜止不動的瓢,又開始了,在缸里轉啊轉啊。
眼不見心不煩,張小乙連續(xù)兩天不看水缸。你還別說水瓢真不轉了。
張小乙一看水瓢不轉了,笑道:“小樣,還很識趣。”
這水瓢是不轉了,但是晚上可又不安寧了。
十二點多,張小乙在屋睡覺,扯著呼,睡的可香了。
“嗒嗒嗒嗒。”屋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來近,到了門前停了不往前走了。開始在門前來來回回的踱步。
七月份的天,蚊子可不少。張小乙睡的在香也架不住蚊子們的騷擾。
“瑪?shù)?!今天的蚊子怎么這么多!”張小乙氣的罵道。
張小乙在屋里一說話,屋外那位聽到了,在門口停下來了。
“啪啪啪!”有人敲門!
張小乙本來迷迷糊糊的,一聽有人敲門,一激靈坐起來了。
心里尋思道:“不對?。∥掖箝T鎖的好好的他是怎么進來的?我家的墻也不矮?。〔粫堑郎系木G林好漢來綁票了吧!”
張小乙這一會功夫心中千萬張綠林好漢的臉都想好了。
“啪啪啪!”
“張小乙你開開門??!”清脆甜美,是女人的聲音。
張小乙呆呆的愣住了,剛才在床上想了千萬張臉就是沒想到屋外會是一女人。
屋外敲門聲與喊聲越來越急促,“張小乙開門??!”
膽子再大,深更半夜有位陌生人跳過你家大門,來敲你睡覺那屋的門喊你開門讓他進去,肯定門都沒有啊!
張小乙在屋里喊道:“你誰啊?”
屋外那位沒搭理,繼續(xù)敲門,語氣低沉急促:“張小乙你快開門,快開門??!”
這女的聲越來越魔怔,越來越嘶啞。張小乙害怕了,從床底掏出一鐵棍,跑到門口抵住門。
“你誰?。空f個話啊?”張小乙喊道。
門外那人還是不搭理他。屋外聽到張小乙說話,敲門速度提快不少。
“砰砰!”力道越來越大。門都要給敲散了。
“張小乙!張小乙!張小乙!你把門開開呀!”
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說不出的嚇人。
張小乙連連后退,小臉慘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不說話了。
屋外那位又喊了幾聲,見無人答應,砰砰砰連敲擊幾下門后,停了。過了會不見聲音,似乎是走了。
張小乙可不敢當時就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順著門縫往外看。沒人!啥都沒有。
又靠著門待了半個多小時,聽屋外確實沒了聲響,慢手慢腳打了房門。
伸出頭左右看了看,都沒東西,這才松了口氣。
“呼!”張小乙呼出一口濁氣,額頭上都是汗珠,不知不覺全身幾乎濕透了。
“瑪?shù)拢∵@幾天怎么了?竟遇這些怪事?!睆埿∫伊R道。
張小乙拿毛巾擦擦身子。回屋躺在床上。原來一閉眼都是各種書啊,美女??!經(jīng)過今晚這事,一閉眼腦子里幻想著屋外女子長長的頭發(fā)蓋著臉,一身白衣但處處都有血跡,長長的舌頭,三分之一的腦袋沒有了,留著血和腦漿。反正是怎么恐怖怎么想。
張小乙趕緊把燈打開,躺在床上祈求心安些。
張小乙躺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最后實在是太困了,臉沖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還有點后怕。撫了撫胸口,安慰安慰自己。
張小乙在廚房吃著早飯,腦海里還想著昨天那女子。
“到底是誰?。渴侨诉€是鬼???不會真是鬼吧!”
張小乙一想到有可能真是鬼,在一想昨天幻想的樣子,手不斷的哆嗦,心里的無神鬼的道心漸漸破裂。
“要不,我那幾件太上老君的神像避避邪?”
說干就干。大戶人家里神像不缺,張小乙拿來三個老君神像,放在睡覺那屋門口,預防那位女子在來在來。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張小乙草草的吃過晚飯,回屋看書。
今晚有些涼風,吹起來還挺舒服的??戳擞袀€兩鐘頭,張小乙揉揉眼伸個懶腰,搬來桌子抵住門,上床了。
躺在床上睡不著,不知道今晚那女的還來不來。如果來了準備的老君神像還管不管用。
張小乙躺在床上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十二點,就聽屋外的風“嗚嗚嗚!”更大了。
熟悉的腳步聲又來了。“嗒嗒嗒”到門口停住了。
“小乙哥你在屋嗎?”這回不是女子的聲音了,是一小男孩的聲音。
張小乙現(xiàn)在對敲門聲可是敏感了!小男孩剛說兩字張小乙就從床上起來了。兩眼睜的老大看著大門。
張小乙滿臉的驚訝錯愕自語道:“瑪?shù)拢≡趺从謥硪晃??換人了?”
“小乙哥,你開開門我有事要和你說?!毙∧泻⒌穆曇舾油ㄍ疙懥?。
張小乙今天學精了,一句話都不說,手里死死攥住鐵棍,大氣都不出。
小男孩又喊了幾聲見沒人回應。惱怒起來,用力晃著房門。
“張小乙我知道你在屋里,趕緊給我開門!”
張小乙蜷縮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嗚—!”風大的可怕。
這房門還真是結實。小男孩霹靂卡啦晃了半天都沒散。
門口那位見晃門沒什么用。清咳兩聲,“小乙哥!你開門啊!”
這個聲音特別有穿透性,張小乙就覺得這幾個字,字字都打在靈魂上似的。
“你開門??!”門口小男孩連說好幾遍,句句帶著回音直擊心靈。
張小乙腦子里一直回蕩著,開門這兩字。
“對,我要去把門打開?!睆埿∫译p眼無神愣呆呆的坐在床邊,顯然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
張小乙穿鞋下床,一步步的走向房門。伸手要開房門。
身后傳來一聲,“小乙,還不快快過來了!”
聲音慷鏘有力,一下?lián)艨辶藦埿∫夷X中的魔音。
張小乙一晃腦袋,醒過來了??醋约赫驹陂T前,很快反應過來。
“我踏馬不會被控制了吧?”張小乙驚恐失色,骨寒毛豎。
門外那位得知張小乙擺脫控制,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小子,今天你能活,明天可不一定能活!”
幾聲恐嚇的笑聲過后,門外沒了動靜,屋外的風也停了。
張小乙躲在門后,驚魂未定!順著門縫往外瞅了幾眼。
咬了咬,開了房門,院子很安靜。張小乙站在臺階上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可疑人員。暗中松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驚汗。
“這誰頂?shù)米。俊睆埿∫乙幌氲阶约罕蝗丝刂屏司?。身上寒毛豎立,打一噴嚏。
“臥槽,這世上真有鬼?。俊?
張小乙心寬,很快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突然想起自己被控制時有人說了句話救了自己。
低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是誰?!皶钦l救的我呢?靈異這方面我好像只認識柱子一人??!”
“算了,明天我得去問問柱子,要是這鬼明天還來,少爺我非中招不可?!?
張小乙扭步轉身要回屋里睡覺。
“啪嚓!”
玻璃陶瓷摔碎的聲音。張小乙一怔,暗道:“家里還來人了?”
張小乙攥緊鐵棍,小心翼翼的往發(fā)聲地方走。
張小乙轉過回廊,過了一門檻。來到月亮門,聽到院里后的聲音,十分熟悉。
月亮門另一邊是一小院。
張小乙伏在月亮門上認真聽院里講話。
“娘子,你我二人終于結婚在一起了,以后咱倆可要長相廝守在一起過日子了。”一男認得聲音,張小乙聽出來了,就是今晚救自己的那人。
張小乙心說:“來我家結婚?這是什么習俗?”
“相公~”女子的輕輕的,撒嬌的這一句,勾人魂魄。
“娘子,時辰不早了,咱倆趕緊拜堂成親吧?!蹦腥舜叽俚?。
“恩。”女子的嬌羞的說。
張小乙慢慢伸出頭,往里看。這一看可了不得。
院子里那是一男一女。分明是兩只大黃鼠狼!一只將近一米身上毛發(fā)最亮。另一只也有七八十厘米。
兩只黃鼠狼對著滿月拜堂成親。
這下徹底把張小乙的三觀顛覆了。在自己屋門口八分信鬼,現(xiàn)在是一千分信。
張小乙靠在墻上,氣都不敢出。心道:“臥槽!這扯犢子呢!這一晚不僅遇到了鬼,還遇到了妖精了!我這氣運不去修仙可惜了!”
張小乙不敢在多逗留,躡手躡腳的跑回屋里。一屁股坐在床上,連喝幾碗茶水。
臉上驚詫之情還沒消退。就算張小乙心態(tài)在好。今晚親眼所見妖怪,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我去!先前還嘲笑柱子竟然會信鬼怪之說。沒想到今天就打自己臉了?!?
張小乙撫了撫胸口,順了口氣。
“按今天這情況看,這兩黃鼠狼不是壞妖,特別是那只公的還救了我的命。不過家里什么時候住了兩妖精?”張小乙十分詫異,不敢相信事實。
張小乙嘆口氣,說道:“不想了不想了,明天去找柱子問問。明晚是不能在家里待了這也忒嚇人了!”
張小乙抬頭看著房門。贊道:“門兄,你是牛??!那個勁搖你你都沒事。今天也得謝謝你了!”
張小乙深吸一口氣想平靜下心靜。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心跳速度還是那么快,手腳還是抖。
只好躺在床上盡量放松自己。大腦慢慢放松,困意疲憊襲來,張小乙沉塵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