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中冥鬼府的南郊玄門,實力迅速壯大,武林威望與西野狂都無二,西野狂都大為緊張,大肆籠絡武學高手,鍛造神兵,以圖稱霸武林。南郊玄門唯恐落后西野狂都,于是復西野之道,與之展開激烈競爭。
北元劍宗內部亦不太平,緊張氣息彌漫,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北元統領停止絞殺上官為公,全力抗擊東影流派之時,上官為公一派,得以機會喘息,再加其在對抗東影流派時,積極踴躍,贏得天下民心。北元疆域,貧民子弟對上官為公甚是仰慕,趕來投奔者眾多。直至東影流派兵敗撤退時,上官為公手下子弟,已有數萬。
上官為公一派勢力的快速擴張,令北元統領大為緊張,食難下咽,夜不能寐,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近日,北元劍宗有傳言,北元統領沉睡時,夢見上官為公舉旗造反,謀權篡位,占領北元。
此傳言傳至上官為公耳中,上官為公猜測,傳言可能只是開戰的借口,何正道視我為威脅,如芒在背,不滅不快。如此看來,離動手之日已不遠!
徐江河喜歡上了一位女子,在何正道的撮合下,倆人喜結連理。何正道為徐江河大辦婚慶,宴請四方,北元劍宗這幾日,甚是熱鬧。
在徐江河的婚慶上,柳松楠為其敬酒,倆人痛快暢飲,他們心知肚明,倆人在戰場上的生死對決,在所難免。
徐江河言道:“不問明日生與死,但求今朝一場醉!”徐江河將新娘撇在一邊,只顧著與柳松楠大飲。柳松楠酒水下肚,情難自已,忍不住淚落兩行,哭著言道:“明日你我若在戰場相遇,君莫手下留情,今日的酒,就當生死決戰之前的絕交!”徐江河眼神堅定,倒酒兩碗,直言道:“哪來這么多的廢話,盡管喝酒便是!”柳松楠微微一笑,抱起水酒一壇,往嘴里猛灌,大喊一聲痛快。徐江河不甘示弱,吼過一聲好,也抱酒一壇,倆人來了個一醉方休。
次日夜間,何正道秘密派遣林霜,刺殺上官為公。
林霜手持長劍,闖入上官為公臥房,與其大戰,上官為公手無兵刃,被林霜刺傷。林霜舉劍欲奪其命,正值此時,徐江河與柳松楠結伴敢來,徐江河果斷出手將林霜阻攔,林霜不悅,犀利直視徐江河,怒言道:“閣下是想倒戈嗎?”話音剛落,柳松楠拔劍而出,刺向林霜,徐江河緊急阻止,擋過柳松楠劍鋒,朝其撇嘴一笑,提起林霜,緊急脫逃。
上官為公對柳松楠言道:“你倒是聰慧!我們與北元統領已程劍拔弩張之勢,徐江河卻依然毫不猶豫出手救我,如此一來,他在何正道一派必然處境尷尬,你刺殺林霜,給徐江河救人機會,令林霜欠其人情,如此,便可保徐江河安然無恙!”
徐江河面見北方統領,虔誠懇求:我大喜之日剛過,不便見血,攻打上官為公,延后幾日,莫要此時動手!請你放心,我無虛九劍已然大成,與上官為公動手之時,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言盡,徐江河轉身離去,何正道臉色沉重,怒目圓睜,直盯徐江河背影,直至其消失不見。
一個練成無虛九劍的徐江河,乃北元統領手下第一大將,此關鍵時期,何正道焉能不對其產生依賴?無可奈何,只能順其為之。
南郊玄門大弟子,第一玄卿,前來北元劍宗,欲拉攏上官為公一派。上官為公亦有所圖:可借南郊之力,與北元統領博弈!
上官為公、第一玄卿,二人長期接觸,日久生情,成了戀人。
此二人相戀,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南郊玄門、上官為公一派,憂的是西野狂都,北元統領!
何正道與阮齡歌商議,憑借阮齡歌與西野狂都之親密關系,請求其介入北元劍宗內戰,助何正道一臂之力!
阮齡歌見到西野霸主,對其曉以利弊:“天下武林,西野、南郊兩派爭霸,北元劍宗在何正道掌控之下,站在西野狂都一方,而上官為公,與冷面玄姑大弟子第一玄卿相戀,必定會站在南郊玄門一方。何正道與上官為公開戰,南郊玄門定會相助上官為公。北元劍宗若被上官為公奪位,到時,西野狂都必定壓力倍增,甚至有可能輸掉與南郊玄門的激烈競爭!事態嚴峻,西野狂都焉能袖手旁觀?”
西野霸主被阮齡歌說服,答應為其提供援助。大量的刀槍劍戟運往了北元劍宗,眾多的武林高手,秘密來到了北元劍宗,換上了北元劍宗的衣裝,混在北元弟子當中。
北元統領何正道,得到援助,信心大增,對上官為公,不宣而戰。
上官為公一眾,于秦嶺之地集結!林霜帶高手數百,秘密滲透至此,意欲刺殺上官為公。柳松楠嗅到不尋常之氣氛,飛行于半空,謹慎查看,發現林霜帶人潛入!
柳松楠默不作聲,安靜返回,將此事呈報上官為公,上官為公邪魅一笑,安排柳松楠帶領百人,于山前恭候林霜大駕。
林霜抬眼,見柳松楠擺陣恭候,不現畏懼神情,迅速移動向前,集結于柳松楠身前,擺開架勢,與其對峙!
雙方各自百人,手持兵刃。目光如炬,殺氣騰騰,彌漫緊張氣氛。忽地洪亮一聲“殺”字傳出,兩方皆曉勇沖鋒上前,瘋狂廝殺。
柳松楠帶領趙奎等十大高手,大施絕技,打地林霜節節敗退。林霜見形勢不妙,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北元統領一方,首戰告敗,何正道大發雷霆,怒罵林霜不堪重用!何正道轉身離去,來到徐江河房,何正道還未開口,徐江河便搶先言道:“明日一早,我便出戰!”何正道微微一笑,大道一個“好”字,便轉身離去。
趙子虞,徐江河之妻,愁容滿面,對其言道:“上官為公帳下,有一人,名作趙奎,而我,便是趙奎之妹。家兄反對我嫁于你,我一氣之下,與他決裂,不再來往!可他畢竟是我一母同胞之血緣至親,你們若在戰場相遇,自相殘殺,叫我于心何忍?”
徐江河緊握其妻之手,眼含淚花,深情言道:“此去征戰,不知何久?與你分別,我又于心何忍?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有承諾在先,此戰,我非去不可!你且安心,若是戰場與兄長相遇,我定當手下留情,即便是被他殺死,我也絕不會傷他分毫!”
趙子虞猛的起身,抬手緊捂江河之口,殷切言道:“你一定得活著歸來,我在此,候你歸來!”言盡,二人深情相擁,久久不曾分開!
次日,徐江河、林霜便帶領西野一眾高手,外加十萬之眾,對上官為公展開全面攻擊。上官為公,實力已然壯大,不再逃避,開始選擇正面迎敵。
至此,北元劍宗內戰,全面爆發!
在北元劍宗廣闊疆域之上,進行著一場數十萬人的大規模廝殺!天下武林,目光緊盯。有人勸和,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期望北元在內耗中走向滅亡!
上官為公令華乾方、柳松楠帶領趙奎等十大高手,趕往恒岳山脈腹地,迎擊徐江河、林霜一眾!
上官為公,具雄才大略,面對與北元統領的全面較量,成竹在胸,信心十足!
上官為公將對付徐江河一眾之謀略灌輸于華乾方、柳松楠。二人覺得計謀甚妙,對上官為公之才干頗為敬佩!
華乾方、柳松楠按計劃展開部署!
柳松楠領趙奎等十人提前趕到恒岳山脈。對于徐江河一眾,橫越山脈險峻,翻越不易,可翻越橫越山脈,可減少一半路程,徐江河定會冒險翻越。
徐江河一眾趕來,已是深夜,加之恒岳天險,眾人怎能不生懼意?西野眾高手彪悍無畏,對徐江河一眾大肆嘲諷,徐江河受此鞭策,堅定信念,帶領眾人跟了上去。
柳松楠已帶人在山腰等候,等徐江河一眾到達,便對其核心人員,展開襲擾。趙奎先上,出手極快,林霜躲避不急,被趙奎一劍刺傷,徐江河意欲反擊,趙奎忽地躍下山崖,西野眾高手意欲追去,被徐江河攔住:“窮寇莫追!”
徐江河謹慎,欲領眾人返回,林霜反對,西野眾高手對徐江河,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徐江河唯恐動搖軍心,無奈,只好繼續前行!
前行一段,又見一人殺出。錢莫空,執長劍直刺徐江河,徐江河神經緊繃,有所警覺,反手便是一劍。劍勁直擊錢莫空,將其擊中,錢莫空受傷,立即轉身逃離。
徐江河一眾,一夜前行,襲擾不斷,下山之際,見徐江河擺酒恭候!一西野高手,哈哈大笑,出言不遜:“這小兒倒是懂得禮數,知道你爺爺渴了,拿酒在此恭迎!”話音落,便飛行向前拿酒,被柳松楠一掌打中:“出言不遜!該打!”
徐江河上前,拿酒就喝,一飲而盡,柳松楠再為其滿上。那一西野高手怒火中燒,被其師弟攙回,師弟輕聲安慰其道:“莫要生氣,報仇不急此刻,于他早晚戰場相遇!”
徐江河喝得倒是痛快,心情卻極為沉重。終于,他開口了:“你我即是兄弟,也是敵人,你我各為其主,戰場之上,生死由命,無需手下留情。”柳松楠端起酒壇,與之相碰,二人痛快暢飲。
大風起,塵飛揚,二人手執長劍,風中屹立,神情堅毅,直視對方,意念中,愛恨交錯,玄勁肆虐,只見狂風猛卷,激起沙石萬千,呈龍卷風之狀,已臨二人身前,有將二人席卷之勢。二人均未動搖,毫不示弱,相持甚久。
忽地玄勁功破,沙石落地,意念之斗終止,二人飛身而起,徐江河使出無虛九劍第一式,橫劍平川,一道劍勁迸發,開出百米之外,柳松楠雖順利避過,但亦然領略的到,劍勁迅猛,蕩盡百米內生靈,綽綽有余。
徐江河再出無虛九劍第二式,縱劍開山,柳松楠急速后退又躲了過去。徐江河欲再使一劍,柳松楠見狀,眼疾手快,使出全力,擲劍而出。只見那劍朝徐江河飛速襲來,徐江河緊急后退,再以無虛九劍第三式,擺劍環月緩解襲來之劍的鋒芒。柳松楠立即飛身向前,拿住自己的劍,與徐江河近身搏斗。
無虛九劍,徐江河使過三式:橫劍平川、縱劍開山、擺劍環月。近身搏斗,再使側劍擊日、落劍起石、亂劍排星、旋劍轉云,直至最后一式,急劍挽花。
柳松楠與徐江河手中之劍快速舞動,劍勁激烈迸發,相互碰撞,生出道道玄勁,瘋狂四射,在場眾人抬手抵擋,未曾被傷,卻見山石連連爆破,場面極為震撼!
此招過后,徐江河收了手。柳松楠言道:“無虛九劍,才出八式!你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徐江河沉默不語,心中思道:“無虛九劍最后一式,眾劍歸元。此劍若出,柳松楠定然非死即傷,勢不可去盡,我當有所保留!”
華乾方已帶領眾子弟趕來,柳松楠與趙奎等人迅速與之會合。
徐江河、林霜已跨越恒岳山脈,來到恒岳腹地。此處地勢平坦,一馬平川,華乾方已帶人在此恭候!
依照上官為公部署,華乾方帶隊將徐江河隊伍一分為二,然后中心開花,柳松楠,趙奎十人,各帶一隊,前后夾擊。徐江河一眾被打地潰不成軍,手下子弟死傷不計其數,更有貪生怕死者眾多,四處潰逃,狼狽不堪!
徐江河與林霜面對貧農一眾,頑強抵抗,趙奎與西野高手交戰,挪移到了林霜身前,后背對其正臉,林霜見機,飛身而起,執劍朝其刺去,已近其身之時,被徐江河劃出之劍勁擊落手中長劍,林霜憋了滿腔憤怒,迅猛回頭,惡狠狠地望向徐江河,未來得及言語,便被趙奎一劍穿胸而過,殞命當場,死不瞑目!
徐江河大怒,大開殺戒,柳松楠立即上前阻止,再次與其大打出手。
西野眾高手見徐江河大勢已去,便飛身而起,逃之無影!
徐江河被眾人圍攻,使出無虛九劍最后一式,眾劍歸元,被柳松楠眾人合力抵擋,敗下陣來,在持久消耗中,玄勁減弱,敗下陣來。趙奎欲動手殺之,柳松楠立即擋其身前,趙奎斥責柳松楠背叛,與之大打出手。
趙奎朝錢莫空等人大喊:“趕快動手,殺了徐江河!”錢莫空顧及柳松楠顏面,遲疑不決,孫鶴忽然動手,持劍朝其刺去,被華乾方一聲喝止。
華乾方不想令柳松楠與趙奎等人撕裂。對柳松楠言道:“我給你三分薄面,近日,且放徐江河離去!”徐江河腳蹬地面,貼地飛行,飛行功法俊俏至極。華乾方哀嘆一聲:“他日后必定是我們討伐何正道的大礙!”
此一戰,北元統領元氣大傷,再難翻身!上官為公令華乾方、柳松楠、趙奎、錢莫空、孫鶴等人,各帶一隊人馬,多面出擊,拔除北元統領部署北元疆域的各處人馬。
過去了兩年之久,華乾方、柳松楠等人勝戰連連,北元統領何正道,眼看掌門之位即將不保,憂心忡忡,苦悶至極。此時,趙子虞已為徐清風,誕下一龍鳳雙胎,在北元即將改換門庭的憂傷中享受著殘余的喜悅!
西野霸主傳言于何正道,令其盡快前往西野疆域,西野狂都可為其提供庇護!何正道心有不甘,不愿流亡他派,寄人籬下,受人冷眼。
何正道手下一謀士提出,黃岳山脈以南,跨南海百里海霞,有一島嶼,名曰日月神島,可供其落腳。
西野狂都有可御百劍飛行百里之能人,何正道便向西野霸主借來此人。徐江河挑選數百精銳,打算帶去日月神島。
即將前往日月神島,何正道心中有萬般不舍,外加失權之痛,心如刀割!
清晨,朝陽起,何正道登高山,眼望北元廣闊疆域,只感天地蒼茫。嘆梟雄落幕,恨意難平。寒風陣陣,滿腹憂傷,一聲長嘯,道盡凄涼!
不久,柳松楠便已攻至總壇腳下,何正道見狀,便緊急離去!留下萬千子弟,風中凌亂。
柳松楠攻上總壇,臨陣倒戈者無數,自殺盡忠者亦有,大量名門子弟淪為了階下囚徒,狼狽不堪。
柳松楠注意到一對母子,認了出來,正是林氏遺孀。林霜戰死,妻、子被俘,此乃人間悲劇。柳松楠心有不忍,便令人將娘倆好生照料。
在上官為公部署之下,柳松楠帶領趙奎,繼續追擊何正道,直至南海之畔。為掩護何正道,徐江河飛身而起,與柳松楠又是激烈較量!
趙奎帶人,沖鋒上前,與何正道手下子弟大打出手,在混亂中,趙奎拉扯著趙子虞,欲強留其于北元,趙子虞激烈反抗。柳松楠及時收手,徐江河飛身而下,執劍刺向趙奎,被趙子虞出聲攔下。趙子虞將手中男嬰拋于徐江河,大聲呼喊:“我心中只你一人,此生不變!照顧好兒子,永別了!”
柳松楠收了手,何正道、徐江河面向故土,眼含淚花,一連三拜。之后起身,西野高手起劍,何正道、徐江河一眾,踏劍飛行,離開了北元疆域!
柳松楠望向趙子虞手中嬰兒,心中甚不是滋味,一聲感嘆:“至親分離,傷痛難語!今日一別,何日再見?”說罷,連連搖頭!趙奎以嘲諷口吻言道:“盡哀他人之愁,自找不痛快!下賤!”
至此,上官為公領導的貧農子弟取得了北元內斗的全面勝利!上官為公實現了對北元劍宗的全面掌控,成為北元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