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淚水
- 帶著大號去修真
- 幾時晏
- 2081字
- 2019-05-26 22:46:36
孟苒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簡單AI會有這么令人揪心的表情,然而到最后,孟苒只能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說一句:“沒關系。”
她揚起了一個笑臉,白止溪在這一刻松了口氣。
兩個人看起來都狼狽極了,如同相擁著舔舐傷口的敗犬。畢竟滿身血漬,衣服破爛,周圍也一副凄凄慘慘的慘狀。但實際上,孟苒的傷已經被白止溪治愈。在如同天塹一樣的等級差面前,孟苒的傷對于白止溪來說只是小意思。
錢淵看著相擁著的兩人,雖然不想打擾,但還是站了出來詢問一些問題。
“白前輩,青云子說的金丹后期的妖怪已經伏誅了嗎?”
白止溪抬頭看了這個不解風情的人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錢淵松了一口氣,然后指了指暈倒在一旁的青云子,無聲的詢問這個該怎么辦。
白止溪沒有動作,心里想的當然是殺之而后快。但是孟苒傳了封傳書給他,白止溪看過之后站了起來,走到青云子身邊,從須臾戒內拿出一條繩子,然后注入真氣。繩子如同有自己想法一般動了起來,然后把青云子捆住了。
做完這一切,白止溪脫力的坐在地上,沉沉睡去……或者說昏迷比較好。
他能堅持到這里已經很不錯,畢竟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錢淵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師弟們,加上陳小虎還有三個活著,他松了口氣,總算還有三個人在。在修真這條道路上,能夠善始善終元壽已盡才死去的,少之又少。錢淵之前以煉氣九層成為青石門大弟子,就是因為師兄們都因為某次任務死去,排了排位置,竟然是練氣九層的他最大,所以成為大師兄。
青石門那次死了不少人,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每個修真者都習慣了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的日子,沒習慣的要么強迫自己去習慣,要么就丟了自己的腦袋。
錢淵摸了摸陳小虎的腦袋,后者呆了很久,然后撲到了錢淵懷里哭泣。
孟苒緩了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來到白止溪身邊。
她打開虛擬面板,切換賬號,登陸白止溪,確定了一下他的狀態。等級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暫時受傷,恢復中。
孟苒松了一口氣,切換了回來。
她的動作并沒有被錢淵他們看到,人家也忙著照顧自己師兄弟。錢淵派一個運氣好只受了輕傷的師弟回門派報信,然后和孟苒說讓她先回鎮子上。
孟苒點了點頭,在錢淵的幫助下把白止溪背到了自己背上。
她之前也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已經被白止溪治好,除了體內真氣因為消耗過多有些少,其他一切正常。
她已經是筑基期的修真者,背起一個男人很輕松。
白止溪看著身材纖細,孟苒卻知道這個男人有不錯的肌肉,而且線條很好。背在身上還是挺重的,還好孟苒是個修真者,要不然肯定背不動。
想一想,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孟苒就試圖扶著白止溪走,卻失敗了,今天倒是好好的背著他。
就是苦了孟苒,白止溪身高比自己高,手架在白止溪腿彎處把他背起來,白止溪整個人幾乎都把孟苒罩住。
之前下的雪還沒完全消去,山路陡峭還很滑。
古言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在現代社會孟苒一直沒什么體驗。畢竟現代觀光的山都修有山道,走起來還是挺方便的。下山更是輕輕松松,不像上山,還挺費力。
這個時代的山路,是真的很難下。所謂的山路,其實就是人走多了走出來的道路。現在山路泥濘陡峭,每次下腳孟苒都要找到合適的下腳點才行。
有一兩次腳下不那么結實,孟苒險些摔倒在地上。
孟苒把有些從背上滑落的白止溪向上顛了下,對著還在昏迷中的白止溪說了句:“你背了我這么久,這次換我背你,可惜你不知道。”
她一步步走的很慢,廢了好噠功夫才從山上下來。
下山之后的路上,沿路碰到了北集鎮的居民。
兩人一身血污的模樣嚇壞了路人,但仍有膽子大的上前詢問:“這是怎么了?”
“碰到野獸了。”
孟苒面無表情的輕輕帶過,路人看著她的背影疑惑了很久,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都這個天了,還會有野獸嗎?”
同行的親戚讓他別瞎想:“說不準是餓壞了的熊瞎子出來找食吃,那兩口子真是倒霉。”
那人一想也是,就跟著親戚走了。
孟苒背著白止溪,在一路上人的注目禮中回到了客棧。
那掌柜的吃了好大一驚,都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忙不迭連聲詢問:“怎么了怎么了?”
孟苒搖了搖頭:“沒什么,還請掌柜的準備些熱水拿到我們房間來。”
掌柜還想再問下去,但是孟苒回頭看了一眼他。掌柜的一愣,然后木訥的答應了。他只覺得眼前這女人的目光太可怕了,仿佛什么兇猛的野獸,掌柜的那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會被殺人滅口。
孟苒卻沒再理他,背著白止溪上了樓,到他們自己的房間。
她把白止溪放在了那張小床上,關上窗戶,解開白止溪的前襟。她敞開白止溪的衣服,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不是男人線條好看的肌肉,而是左側肩膀和小腹的傷口。雖然已經停止流血,但是那一大片的血污和發黑的巨大傷口,已經告訴孟苒白止溪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孟苒抬手用了治療技能,卻發現什么用都沒有。
她有些發愣,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她習慣依賴白止溪,身上從不放任何東西,衣物、吃食,甚至錢,全都放在白止溪的須臾戒里。
如今白止溪昏迷,她切換賬號的次數又已經用完,她現在什么都做不到。
孟苒呆呆地,坐在床頭看著白止溪什么都不做,直到眼淚水砸到手背才情不自禁去擦眼淚。
“我是笨蛋嗎!”她舉起雙手,重重的拍在自己臉頰上,拉過被子蓋在白止溪身上,然后等待小二到來。
能做的事情還有不少,只會哭泣待著什么也不做那可不是孟苒。哭泣在過去那段日子里她已經哭夠了,無數次的事實告訴她,淚水毫無用處。